的確,玉谿坊遍佈大陸從某種意義上也促進了他們經濟的發展,玉谿坊收費不低,對象也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大臣或者富人,這樣的人羣由奢入簡更加的困難,玉谿坊突然的退出自然也不會有多長的時間,而且還極有可能獲得不一樣的結果呢。
果然這商人還是最瞭解商人,一時之間兩人相互對視,一時間竟然都有了相似的想法,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只需要一眼那便能成爲知己,而有些人相識就算多年也只能是陌生人,但任意行於姜杜若而言明顯就是屬於前者的,那一眼也是兩人默契的一種默認。
這不姜杜若這自來熟也是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咳咳,老任啊!你這周圍的東西也不錯呀。”
“果然還是五公主有眼光,看上哪個拿走便是了。”任意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那風輕雲淡的態度簡直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最高境界,這一點姜杜若這個俗人這輩子顯然沒辦法理解的了,聽到了可以隨便拿走這一點,姜杜若的整個眼睛都嗖嗖的放起了金光,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掌便迅速的站了起來“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四下觀望,這屋子其實也並不大,一眼便能看清所有,這是這物件個個精彩絕倫,實在難以細分一二三,這不看了半天姜杜若還是沒有什麼決定,氣氛又太過靜謐,沉默了好半響,姜杜若猶豫着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世間多少榮華富貴等你享用,你倒是好,竟然獨自一人跑來這荒山野嶺。”
“五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對於榮華富貴這一詞想來比我理解的更加透徹,那麼你愛嗎?”任意行風輕雲淡的挑了挑眉頭像是詢問一般又明顯是在岔開話題。
姜杜若也不揭穿,聞言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擴大了起來,對於錢這點她自然是無比的熱愛的,也不掩飾的點了點頭道“我不過是一個俗人,對於
錢財這種東西自然難以免俗的,比不得你。”
“當然了,我更愛的還是我自己賺來的錢。”財迷的姿態暴露無遺,姜杜若盯着一個有百年曆史的上好花瓶怎麼也挪不開眼睛“就定了,我就要這個了。”
“好。”任意行順着她目光一看略微讚賞的點了點頭“五公主果然是好眼光,也難得是真性情啊!”
“人生在世,隨心而已嘛!”姜杜若將花瓶捧在手裡愛不釋手的來回翻看,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朵,當然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鬼地方到底怎麼走出去?”
“你若是想走,我自然是會派人帶你出去。”任意行笑了笑也不去追問她從何而來每個人都有秘密,太過追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姜杜若一聽心中頓時笑開來了,她今兒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算是真的找對人了。
聞言也不多加推辭,臉上的笑容也更是越發越遮擋不住“如此,那就多謝了,來日你若有事,宇國境內你儘管找我,能做到的我自然不會推辭。”
是的,姜杜若一向都是知恩圖報之人,更何況她和任意行也算得上是分外的投緣,不輕易許諾在此時也將諾言許了下來,只是任意行卻含笑的搖了搖頭“他日有緣再見自然是好,畢竟這天下就要亂了,有個熟悉人也是頗爲難得的。”
又是天下大亂,若是別人講來姜杜若只會覺得分外的頭大肯定難以給予理會,可是如今說話的是任意行,姜杜若倒是真的很難得的蹙眉思索了半響,忽然便狡黠的笑了起來“天下大亂纔好,一切都將重新洗牌,對我們商人來說,這正是大撈一筆的時候,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大撈一筆?”
“我已經老了,天下未來還是你們的天下。”任意行搖了搖頭嘆息道“其實在這呀挺好的,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
才四十幾歲,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這都是一個男人拼事業的
大好時機,可是任意行的面容表情卻是如此的滄桑沉寂,顯然這其中的故事必然也是不少的。
姜杜若一愣,忽然念起那中間的掛着的一幅恬靜仕女圖,女子面容不算太好,只是周身氣質卻不是尋常人能夠媲美,莫名的竟然讓姜杜若覺得分外的相似和熟悉,那畫面和任意行站在一起的話定然是無比的般配。
“閣下在這,莫非是在等故人?”糾結了好久姜杜若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及這一點,雖然觸及隱私但不知爲什麼她還是忍不住去問,隱隱之間總覺得有什麼熟悉的感覺在涌動。
提及這點,任意行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哀傷了起來,眸子晦澀也多了幾分懷念之色在不停的涌動了起來“她呀,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她……離世了?”越問,姜杜若越覺得有什麼問題在離她越來越近,隱隱之中有什麼事情就要突破桎梏奔騰出來了,姜杜若盯着任意行,不敢錯過其中絲毫的表情。
一點一點,任意行的神色實在是複雜至極,堆雜起來卻是姜杜若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悲傷,許久,正當姜杜若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任意行自嘲的笑了笑道“因爲呀,因爲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呀!”
一瞬間,這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姜杜若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了原地,雙目忍不住的睜大了起來瞪着那副精緻的仕女圖,在異時空中突然找到一個突然和自己一樣的人,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一時之間姜杜若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傻兮兮的盯着那畫愣愣的如同低喃一般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是不是很驚奇?”看着她的表情任意行忍不住笑了起來又略有幾分懷念的看着姜杜若道道“說起來你和她之間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相似之處?”姜杜若此刻真的如同了雷擊一般,繼續保持着那僵持的動作問道“如何的相似?你能和我說說關於她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