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涌動

呆在黑暗裡,沒有任何聲音,我被遺忘了吧!好想開口喊!可根本不能控制嘴!我在哪?是不是大家又都不要我了……原來我不是那麼可愛的……

不知這樣迷糊了多久,還浮在一個靜靜的世界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好靜好靜……

誰?迷糊中感覺有人在身體上扎東西,雖然不痛,但覺得每紮下,口裡的血腥味就增大。全身好重,身體都不能動了!我在哪……到底在哪了……

皇宮

“皇兒!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太后坐在主位上,皺眉問道。

“還沒醒……”坐在次位的南仲握了下拳頭:“內腑傷得很重!”

“唉!這丫頭……”太后垂眼低聲喃喃。

“這個孽子,當衆行兇!越來越……”南仲康把手使勁捶在桌几上。

“皇兒,大內的藥都拿去用吧!”太后輕聲開口道:“總是我們欠這孩子的!”

“早叫白悠帶過去了!要不是上官和白悠及時施手……”南仲康咬牙道:“賀貴妃真是給朕教出個好兒子!”

“皇兒,打算如何處置君孝!”太后停了下想了想:“現在那丫頭身份還沒有公開了!”

“先罰他去皇陵面壁思過半年,如果那丫頭永遠不醒,朕就讓他在那思過一輩子!”南仲康想到南君孝就怒從心涌。

“嗯!先這樣辦吧!”太后亦覺得公允。

“啓稟太后、皇上,門外齊王世子南念青、定遠將軍之子曹鋼、平遠將軍之子嶽固起、嶽固永求見。”

“宣吧!”太后對內待道,再轉頭看向南仲康:“這些小鬼還是找來了!”

“也好,朕也想問問清事情經過!”

“臣南念青(曹鋼、嶽固起、嶽固永)參見吾皇萬歲,太后千歲!”

“都起來吧!”太后看着這些後輩道:“怎麼今兒這麼有空都來看哀家了!”

“皇奶奶,你們把含墨藏哪去了?”念青一步向前就發問道:“我們已經知道她受傷了,上官說白夫子帶他進宮了!”

太后低頭抿茶,放下茶杯望向南仲康:“皇兒,先問事吧!”

“嗯!”南仲康盯着最前面的念青道:“皇侄當日發生何事?”

“請皇上治皇侄的罪,當日之事全因皇侄引起!請皇上不要降罪含墨!”念青忙跪下請罪:“當日皇侄約柳尚書千金上普衆寺求籤,未想偶遇二皇兄,二皇兄硬拉柳如詩作陪遊山,皇侄當下與其爭執不下,含墨爲幫皇侄解圍,身掛炮仗衝入其中,衝撞二皇兄……皇上,含墨也是爲皇侄才冒大不爲而爲之!請皇上看在皇侄面上饒過含墨,如一定要治罪,皇侄願一力承擔!”

南仲康手拿茶蓋在茶杯上來回磨着,就是不開口說話,這時曹鋼忙上前跪着說道:“皇上,當日之事,小臣也有罪,不該任性枉爲,衝撞二殿下,請皇上治罪!”

固起與固永見狀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因爲知曉含墨的真實身份,而念青與曹鋼不知!反而只愣在那半響,對望跪下道:“請皇上、太后開恩!”

太后與南仲康對望下,加上上官原來所說,事情已經很清楚,見念青與曹鋼誤以爲他們將含墨關押!過了半響太后方道:“都起來吧,誰說要治含墨的罪了!”

“啊!那爲何帶入宮中!”念青好不容易鬆口氣又問道。

“傷得太重,宮中才有良藥!”太后望着孫兒不禁覺得好笑。

“哦,這樣呀!”念青想想有道理:“那他現在何處?”

“請問太后,我孃親是否與墨墨在一起!”固起與固永回家後見孃親不見了,聽家人說宮裡人接走了,想問個清楚。

“接她是爲了照顧含墨,畢竟她是含墨的義母!”太后如是道。轉頭又對皇上說道:“皇兒就讓他們見見吧,省得鬧得慌!”

“嗯!呆會就讓侍衛送他們去行宮吧!”南仲康也想墨墨身邊有人陪着。

“唉,你們這些小鬼,平日不見你們來看我老太婆!這會來得這麼齊整!”

“……皇奶奶平日念青要上書院!”念青忙道。

“是呀,姑奶奶,曹鋼也要上書院!”曹鋼也忙道。

“是呀,太后!”固起與固永也忙回。

“今就算了,去吧!”

四人一聽忙起身跟上侍衛。

皇后寢宮

“哈哈……沒想到二弟竟然蠢到當衆行兇,還讓上官碰上……哈哈……”太子南君忠一臉興災樂禍的笑倒在躺椅上。

“皇兒,這下咱們好好看着,看皇上如何處置!”皇后也一臉奸笑喝着茶。

“母后,咱們得幫這齣戲演得更精彩些,賀家這下可要着急了!”南君忠眯眯眼,一抹狠樣。

“皇兒,咱們就好好看戲吧,當年賀貴妃產皇子輸給我,如今又要輸了……哈哈……”

賀貴妃寢宮

“皇兒,怎麼幹這等蠢事!還讓上官當衆發難!我的臉讓你給丟盡了!”賀貴妃猙獰着一張臉:“這下讓東宮那兩母子高興了!”

“母妃,兒子當時也是給氣的,你想一個傻不啦嘰的小鬼衝我扔炮仗!”南君孝一臉不知悔改還在爲自己開脫。

“也算你倒黴,偏讓上官遇到,那小鬼一身江湖習氣,見了就計厭!”賀貴妃咬牙切齒:“還有柳如詩那個禍水,爲娘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點,天下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事,等你坐上那個位置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母妃……兒臣就是喜歡她……”

“給我住嘴,現在咱們只有等着皇上的處治了!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三皇子府

“裴卿,你說這二哥的腦袋是不是榆木做的呀……當衆與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南君仁悠閒坐在椅子上對身旁的裴琛道。

“微臣也是這樣以爲的!”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二哥,我倒要看看賀家能保你到幾時!”

四皇子府

“殿下,聽說二皇子在普衆寺對一小孩子行兇!”

“以後不要用這種不重要的事,來打擾我彈琴!”南君義頭也不擡對內侍道。

五皇子府

“什麼賤民,竟敢對二皇兄無禮,活該打死……”南君禮坐在椅上咬着雞腿道。

七皇子殿裡

“有這事,我知道了,下去吧!”南君謙揮手來人下去,繼續練劍。

九皇子殿裡

“哦,二哥竟幹出這種事!”南君信掃了眼跪着的黑衣人道:“查清被打的是誰沒?”

“回主人,被打是十一公主!”

“十一公主,怎麼會是她?”南君信盯着眼前人半響道:“十一公主,不是爲太后上峨眉山清修祈福了嗎?”

“回主人,確是十一公主南含墨,去峨眉山的只是一個替身,真人現以平遠將軍義子含墨身份在嵩雲書院!並與齊王世子南念青、定遠將軍之子曹鋼、平遠將軍之子嶽固永、北方首富蘇家二公子蘇華、南方首富江南龔家長子龔自剛交好,而昨日之事是由柳尚書千金引起……”

“哦,沒想到這個十一姐這麼有趣,呵呵,以後有機會見見!”南君信對含墨頗有興趣:“竟用炮仗扔二皇兄!有意思!她現在傷勢如何!”

“現人在城郊行宮,仍昏迷不醒!神醫白悠正在爲其醫治,另皇上已將大內藏藥送去不少!”

“嗯,知道了!繼續監視,有什麼情況立即來報!”

“是!”墨衣人瞬間消失。

(六皇子與八皇子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