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歡樂

我和龔自剛兩兩相望,誰都沒話說,用足了馬力扮可憐,讓眼裡閃着淚光……可在那四人的眼中理解成爲激動的淚花……蘇華還興奮的喊:“既然要上山,不如去映月山吧,那映月湖很美呢,還有要早點去,我們去看日出……”

“好,對!去看日出!太好了!就這麼決定……”他們完全剝奪了我和龔自剛的表決權!

在心裡用自己最最最誠的心向上天祈求在那天下雨,可惜由於面子不夠被駁回……

爲了看日出早點出發,大家頭晚都在蘇華家的來回樓過夜,蘇華同志安排了兩人一間(省地方給客人住)看我小特優待我跟南念青(世子,比較大)睡頭等間……爲什麼要跟南念青去睡……這樣蘇華不是寂寞了嗎,一個人的“甜你個頭”……後來在固永和我的強烈要求下,還是和固永挨着睡,當然還是一人一牀被子。不過臨睡的時候,蘇華還不忘對大家喊:“放心睡吧,今晚我不收錢……”

第二天,在吳掌櫃這個鬧鈴幫助下,在目只能識到人輪廓的情況下坐上了馬車……啊……繼續睡……搖晃的馬車節奏讓我竟找到搖籃的感覺……當我還在沉迷於節奏的時候,南念青一手就把我拎起:“墨墨,到了,真興奮了……醒了!快點呀!搬東西……快……”

被迫下車,接過蘇狐狸遞過揹包(我按登山包叫人定做的,當然給我的是最小的),這次帶有秋遊的成份,所以帶了好些吃的及工具。把馬車寄放在一個農家院裡,給銀子,想讓老鄉幫忙餵馬,可鄉下人實誠,竟不要……要是我一定要,大黑天被敲醒還得幫忙做事,怎麼說也得要點精神賠償。

他們四人揹着大包輪流拉着龔自剛飛,我跟在後面,老被催:“快點……墨墨……晚了就看不到日出了!”

當我像小狗一樣伸着舌頭喘着粗氣,瞄到旁邊的龔自剛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他完全沒有自己用力,可是讓兩個神經大條的傢伙同時扯着……想想也不好受。見他蹲在那“咳……咳……”不停吐着口水,小臉兒憋得通紅,眼圈紅紅的,裡面聚着光,鼻子尖也紅紅的,嘴……嗯!這叫嬌豔!整個我見猶憐,可這樣都沒法激起那四人的憐惜之心,竟還齊站在那湖邊石頭上,用手做擴音狀,喊出人猿泰山的音符……

從包裡拿出披風給龔自剛披上,扶起他,也站到他們身邊,大家一起望着湖的另一頭,等着那一輪紅日的到來……

湖水揮着霧氣,散在靜溢的塵埃裡,早起的鳥兒在綠中雜着秋紅的樹葉裡穿梭鳴叫……我們站在高低不同的石頭上,迎着風一起張開雙手,相互對望下,齊喊:“我們在等你……”

太陽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先冒出頭蓋,我們都屏住呼吸,生怕驚嚇到她,當她完全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大家又一起喊:“我們喜歡你……”接着一串歡樂的笑聲被晨風帶向遠方。當太陽光變成金色曬在我們紅彤彤的臉上時,大家又回到人猿泰山的階段,齊聲“喔咿……喔咿……”

這次砍柴我和龔自剛明確表示罷柴,改釣魚和烤魚,所以他們也改變計劃,先全都去砍,然後又一起剔,再飛柴成堆,最後捆好收功。本來他們本不樂意捆柴帶回去的,我插腰吼道:“沒有勞動成果,你們就沒有勞動,做的是無用功!是沒有意義的事!沒有成果的事我不去做!”

他們四人拿過饅頭就在林中穿梭,驚得小鳥也一驚一乍……可憐呀,我想這些鳥應該是從更北的地方飛來的,準備往南,在這片林子休息的吧,好好的一頓早餐給四匹狼給攪黃了!我代那些傢伙對你們深表歉意,拿出饅頭捏碎放到離我較遠的石頭上!拉着龔自剛一起躲到石頭後面看那些鳥先從試探,到放心的啄食饅頭。

砍了兩根細的觀音竹,在尖尖上綁好漁線(在昨晚就準備好漁線了,還綁好勾子和浮陀、沉陀)在湖邊挖些蚯蚓,斷節勾到魚勾上,遞給龔自剛一根,自己拿一根然後一起坐在石頭上釣魚。聽着不遠處那四人傳來劃柴及樹葉“莎莎”聲……加上鳥兒有節奏的鳴曲……曬着暖暖的太陽……悠閒的釣着魚……原來生活可以如果簡單而幸福……

我和龔自剛收穫不錯,我建議把火升起來,先烤着,好勾勾他們的口水。說幹就幹,撿些就近的枯柴(當然是以前枯在山裡的,新柴一下是點不着的),用樹枝叉着剖洗好的魚,酒上鹽烤了起來。自剛看火,我繼續釣魚!魚的香氣漂進樹林裡,很快裡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念青一馬就衝到火邊,拿起魚就咬一口:“哇,好香呀!太好吃了……”只見嘴上下翻動,一張魚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

“啊……那個……那個……念青,那條魚才烤好了一邊,還有一邊是……是生的!”自剛被念青的動作驚得話都說不圓了。

“啊!我說怎麼吃到後面怎麼越來越有嚼頭了……”

“哈哈……”其他人笑成一團。我也回頭看看念青的表情,笑着回頭,才發現我的浮陀動了好半天了,忙用力扯起……勾在空中劃過—空的,由於慣性再甩回,可怎麼也拉不回。

“啊,墨墨,別拉了,勾着我的褲子了!(砍柴時把袍子紮在腰上,所以能勾到褲子)曹鋼笑着喊到。

“啊……怎麼這樣呀!”忙過去看看情況。

“墨墨!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固永哈哈大笑。

“這下不好弄了,可能會弄壞褲子,不過沒事,呆會到我家鋪裡去買條新的吧!”這絕對是蘇華在說話。

“沒事,墨墨!”曹鋼扯着魚勾。我湊近一看那勾的位置在那關鍵部位右邊過一點!啊!好玄呀……扯了半天,根本扯不動。

“用火燒個洞吧!”自剛提議到。大家覺得可行,自剛就挑小火頭:“哎喲!”

“燙手了?小心點!”大家又忙看自剛的手,蘇華從包裡翻出藥來給抹上,固永撿出一個小火頭來幫曹鋼燙褲子。終於好了,我訕訕笑笑!蘇華放好藥跑到我釣魚的地方,拿起另一根漁杆笑着對我們說:“我釣魚很厲害的,看我表演給你們看看!”

說一屁股向石頭上坐去。

“不要坐……”我驚呼。可還是慢了半拍。他坐到我剛放魚的石頭上了。

“啊,天啊,什麼暗器……”蘇華跳起猛返身看屁股,我捂着額頭,曹鋼一臉不可思議,念青只機械的咬着魚,自剛睜着小鹿眼,固永則“哈哈……哈哈……魚鰭刺到屁股裡了……太好笑了……”

固永那小子笑倒在包包上面打滾,其他人忙過去扶蘇華,讓他趴下,想扒他褲子看情況。可整條魚(小魚)還掛在上面彈動着(魚也不好受呀),曹華扯開他褲子,這樣白亮白亮的小屁屁就跳躍在大家眼前。

“啊……墨墨……你暗算我……嗚……”蘇華嘴裡直嚷。

“……沒有……我只是釣好魚放那……沒想到……”我捂着眼睛直解釋。

“別吵了!自己不看清楚就瞎坐!怪誰呢!”曹鋼拍他屁股說道。

“蘇華,你果然不簡單,連屁股都不忘佔魚的便宜!”念青蹲在旁邊直着腰板說着風涼話。

“沒事的,蘇華……扯出來就好了!”自剛輕聲的安慰蘇華。

“蘇華……我越來……越崇拜你了……”固永笑成那樣了還不忘來打擊人。

曹鋼用匕首把魚跟鰭先分家,對蘇華說忍下,就動手劃肉,把鰭的倒鉤勾到的肉劃開,扯出來鰭。蘇華嘴裡只嚷“啊啊……”的聲音。動完“小手術”自剛忙撒上金創藥。扶起蘇華,坐到火堆旁邊讓他坐下,本着吃一塹長一智的真理,蘇華先轉身自己看了石頭才放心坐下。當然只能坐上半邊屁股……大家開始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吃。固永一直在笑,念青也發着哈哈的大笑聲,曹鋼也忍不住笑起來,自剛扯着嘴悶笑,我只不敢大笑,又忍不住不笑,在蘇華頻頻的白眼中幽怨的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我們清好東西,捆好柴準備下山時,固永來問我:“墨墨,這山那個陡……這柴還要麼……”

“當然要了,那是勞動成果!”我從包時掏出一卷新鐵絲和一個滑輪,然後跟曹鋼、念青和固永說把一頭綁一個樹上,再一頭綁在下坡的樹上,上面放這個滑輪,然後把柴掛上去就行了。(這個辦法在輕功時代才能用)就這樣反覆,我們很快就下了山,當然蘇華同志和自剛相互依偎着下的山。

來到農家,領了馬車,留下些柴,道了謝!問他這村裡哪家是隻有老人和小孩子一起住的呀,農家熱心的告訴我們,然後把剩下的柴分給那三家!(那幾個傢伙砍得蠻多的)他們都很感謝我們!念青抓着腦袋看着我直笑,說道:“墨墨,我覺得他們謝我們,心裡好高興哦……”

“呵呵!舒服吧,砍柴英雄……”調侃下他。

“那是,我也有功勞!”蘇華躲在馬車裡直喊。

“那英雄出來接受下民衆的歡呼吧!”固永真是……

“你……”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