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嫦曦看着薛子鶴一步步走進殿堂,她只覺得氣血上涌,渾身發抖。她冷冷的看着那人跪下行禮,看着兄長親熱的將他拉起,和他說些什麼。
這一刻,她很想衝上去揪住他的衣衫問他爲什麼,爲什麼前世要如此的待她?她對他不好嗎嗎?她爲了他放棄自己公主的尊嚴,任由他妻妾環繞。
即便他愛的不是她,可是夫妻十多年,他竟然毫無半絲情分,他竟然生生的將她亂棍打死。
“曦兒,你怎麼了?”感覺到元嫦曦的異常,元熙照擔憂的看着她。曦兒對薛子鶴的愛意他們都知道,平日曦兒見到薛子鶴總是一臉的嬌羞。
可是今日,曦兒卻用一種憎恨、憤怒的眼光看着薛子鶴,若是不知道,還以爲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聽到元熙照的問話,元嫦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道:“哥哥不必擔憂,許是昨夜沒有睡好,今日精神有所不濟罷了,既然哥哥有事,那曦兒便先離去了,還請哥哥多注意身體。”元嫦曦說完看也不看薛子鶴,直接朝門外走去。
經過薛子鶴身邊時,元嫦曦明顯的感覺到薛子鶴身子一僵。元嫦曦無聲的笑了笑,怎麼?失望了?詫異了?覺得自己還會如往日那般同他問好?不會了,今生自己不會再同他有任何的交集。
看着元嫦曦就這麼離開了,元熙照和薛子鶴都有些難以置信。
特別是薛子鶴,他看到元嫦曦離去的背影,心裡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有些失落。按理來說,今日不用應酬這個自己不想見到的人,他應該感到很高興纔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覺得有些失落。
人人都道他是元初公主的未來駙馬,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裡早有佳人?就因爲六年前的那場事故,他便不得不接受這個無鹽的蠢公主嗎?
同爲姐妹,她可有那人一半的好?不,她同那人根本無法相比,她們本就是雲泥之別。
想到這裡,薛子鶴拋去心中那莫名的不適感,擡頭看向元熙照,卻發現對方正在打量他。他心下一突,忙低下頭道:“太子何故這樣看子鶴?”
元熙照收回目光道:“子鶴覺得曦兒今日怎麼樣?”聽到太子提起元嫦曦,薛子鶴不得不打起精神道:“今日公主看起來尊貴了許多。”
想到方纔元嫦曦的裝束,薛子鶴皺了皺眉,他不明白爲什麼元嫦曦一改往日的妝扮,但不可否認今日的元嫦曦看起來格外的奪目。
見薛子鶴如此答話,元熙照突然失了同他談下去的興致,語氣淡淡的道:“本宮剛吃了藥精神有些不好,子鶴便先請吧。”
薛子鶴聞言一愣,隨即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因爲元嫦曦的關係,皇后同太子一向待他客客氣氣,何曾想到今日竟然被下了逐客令。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尷尬的說道:“那微臣便告退了,還請殿下保重身體。”
元熙照笑着點點頭,看着薛子鶴退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他是一個男人,自然知道薛子鶴的眼裡從未有過曦兒,他曾想告訴曦兒她與薛子鶴並不相配。
但想到曦兒那內向的性子,他便作罷了。算了,曦兒喜歡便好,只要有自己和母后在,量那薛子鶴也並不敢對曦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