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菡紗盯着對面的齊楓璉,一點都不怕,好歹她是老手了,齊楓璉一個籃球都沒摸過的人,憑什麼跟她打。
轉頭看向一邊的齊桓羽,“小九,你站哪邊?”
齊桓羽視線在令人之間來回巡視了一圈,最後挪着板凳蹭蹭蹭坐到了齊楓璉那一邊。
齊菡紗:“……”
這兩兄弟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
招手喚過來一個小太監,“你來拋球。”
“不用了。”齊楓璉將她止住,“球給你就好。”
這還真是,火冒三丈!
懷抱籃球,眼神盯準對方的籃筐,感覺眼睛裡面要冒火了。
幾個大步繞過齊楓璉往對面跑。
齊楓璉不緊不慢地往後退。
齊菡紗看到他慢悠悠的動作愣了一下下,然後對準籃筐奮力一投。然後……
然後球落到了齊楓璉手上。
她沒有看錯,齊楓璉手上像有吸引力一樣,籃球在即將入筐的前一秒,改變了軌跡,主動到了齊楓璉手上。
齊菡紗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
“太子哥,你作弊!”
齊楓璉也是才反應過來,“對不起,習慣了。”齊菡紗蹭蹭蹭跑過去,盯着籃球……下面的齊楓璉的手,“太子哥,這是什麼招式呀,能不能教教我呀?”
齊楓璉看了看她的小眼神,“我有內力,你有麼?”
“有呀!”
齊楓璉詫異,“你什麼時候有的?”
拿起她的手腕摸了摸,皺眉,應該沒有啊。
齊菡紗尷尬地縮回手,“我上廁所困難的時候就用內力。”
齊楓璉:“……”
齊桓羽:“……”
所有的丫鬟和太監:“……”
齊菡紗把所有人都看了一眼,低下頭,“好吧,我沒有。”
齊楓璉敲了敲她的腦袋,“沒有你就老實玩球。”
“哦!但是你不能作弊了。”
齊楓璉嘴角嗜着一抹笑容,“好,不作弊。”
齊菡紗再一次抱着球跑到籃筐下面投球。
這一次,齊楓璉是腳尖點地輕輕躍起把球攔了下來,讓後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籃球進了筐。
齊菡紗還是沒有看錯,齊楓璉站在他自己的籃筐下面,把球投進了她的籃筐,那麼那麼遠的距離……
齊菡紗剛想找他理論,齊楓璉露出了一個挑事的微笑,“怎麼樣,服不服?”
“不服!本寶寶不服!”
“哦?不服那就再來。”
“來就來,誰怕誰!”擼起袖子幹。
腦袋一當機,就忘了找齊楓璉理論的事情。
關於規則方面的東西,什麼攔截、什麼突破防線、什麼運球,齊楓璉都不懂,也不需要懂,只要求到了他手上,那就是直投。齊菡紗只看到他衣袖一揚,球進。
就算是球抱在她手上,不過兩秒,根本都看不清齊楓璉的動作,籃球就易主了。甭管多遠的距離,全都是空心球。
別說三分球了,直接給他三十分。
看着他一次次地進球,齊菡紗不幹了,“太子哥,你欺負人。”
齊楓璉將手中的籃球拋給她,“哦?皇兄哪裡欺負你了?”
齊菡紗也不接,任由籃球砸到地上,幾個彈跳之後停下,然後被她一腳踢遠。“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贏了也勝之不武,不算數!”
“你還知道勝之不武,那你欺負老九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齊菡紗當然不會認了,“哪有,我什麼時候欺負小九了,你問小九。”
一旁的齊桓羽詫異地看着他這位太子皇兄,除非宮中設宴,兩人基本不會見面。太子一向帶人溫和有禮,但也十分疏離,跟其他皇兄也不親近,可是他竟然會幫他說話,應該還是因爲皇姐吧。
他從小就是一個人,身邊圍着一羣丫鬟太監,也會陪着他玩,但都是小心翼翼的,和跟齊菡紗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也沒有這麼舒服。
齊菡紗見他傻愣在那,跑過去敲他的頭,“你看什麼呢,沉迷美色無法自拔呀,問你呢,我有沒有欺負你?”
齊桓羽先點點頭,齊菡紗瞪了他一眼,他又搖搖頭,“沒有。”
“看吧,小九都說沒有,太子哥你可沒冤枉好人。”
齊楓璉看着她一副明顯欺壓的樣子失笑,“算了,你們繼續玩吧,皇兄先走了。”
他原本就是爲了去菡靑宮看看她,順便問問她這兩天出宮幹什麼,如今看她一切正常,沒什麼好擔心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倘若真有事,赫連應該要告訴他的。如今沒有說,那便是無事。
齊菡紗對着他揮了揮手,“慢走不送啊。”
轉過頭來盯着齊桓羽一本正經,“我真的欺負你了?”
齊桓羽還是搖頭。算不得欺負,只是各方面配置都有明顯的差距,就像齊楓璉和齊菡紗對陣一樣,實力碾壓,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只不過絲毫沒有放水。
在齊桓羽心中,也沒有完全把齊菡紗定位成一個姐姐的形象,更多的是一個玩伴,相差也就五六歲,說是同齡也不爲過。況且齊菡紗真要讓着他,他纔會不開心了,男子漢不應該怕輸。
齊菡紗也玩累了,把球交給齊桓羽之後就跟他道別回了菡靑宮。
走進菡靑宮的時候看到有人搬着一箱箱的東西進來,放滿了半個宮殿,“靈兒,這些是什麼東西啊?”
靈兒正忙着在清點那些物品,“這是給您準備的嫁妝。”
“怎麼會給我準備嫁妝,我又不……嫁,你說什麼,給我準備的嫁妝,爲什麼要給我準備嫁妝,是不是瘋了呀。”
“沒有啊,您和赫連將軍成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就在下個月二十八。到時候這些東西都要跟您一起送去將軍府的。”靈兒老老實實跟她解釋。
“送去將軍府,你當仍包袱呀。今天幾號了?”齊菡紗有些接受無能。
“今天初五了。”
數了下日子,“那就不到兩個月了,日子是誰定的?”
“太后和皇后娘娘找了皇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先生說下月二十八是難得的黃道吉日,宜嫁娶,所以就定了這一天。”
“我去,去他孃的算命先生,不行,我要去找太后。”剛走到門口又返回來,“不對,現在不應該去找太后,日子都是她們定的,肯定不會讓我胡來的。”
胡來,胡來,自己都知道是胡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