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墨非平靜地聽歐墨頎講完。。歐墨頎誠懇地說:“墨非,你嫂子人糊塗,一時做了錯事,你如果不原諒她,她這個人一生都完了。趁着警方還不知道,哥哥求你別把事情鬧大了,去銷案吧。等林小姐好了,我會叫你嫂子來賠罪的,不管她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做到。”
沒有想到嫂子竟是這樣的人。他還以爲她一向身體瘦弱又蒼白的嫂子如同一株菟絲花,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蠢婦,往日她美好的形象,完全在記憶中一掃而空!是大哥傷她太深,她開始自甘白墮落,還是她原來就是這樣子的!
“我想我還是問一下當事人吧。畢竟她受了一些苦,還是讓她來決定。”歐墨非看着他。
歐墨頎想說什麼,可是最終沒說。墨非說的對,畢竟被綁架的不是歐墨非而是建寧,“墨非,謝謝你了。”
歐墨非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如果嫂子真的需要錢,真的想要綁架,爲什麼不是來綁我。”
“我也問過她的,”歐墨頎說,“她說如果綁你的話,因爲我們有過家產紛爭,警方一定會懷疑到我頭上,繼而她這個嫂子也難免被調查。所以……”
“我明白了。”歐墨非說,“還要謝謝大哥把地址說出來,雖然我們提早已經把建寧救出,但是你能告訴我地址,我還是很高興的。你把實情告訴我,說明你沒有護短,這讓我很感動。”
回到病房之後才發現原來建寧已經醒了。歐墨非立刻上前去,“你感覺怎麼樣?”
“好餓啊。”建寧虛弱地看着他,“還有好渴。”
“我去給你倒水。”墨非笑笑。
等建寧喝了水。他纔跟她說了剛剛歐墨頎那番話。建寧很意外,誰綁架她她都曾想過的,可是唯獨沒有考慮過會是墨非的嫂子蔣雅筠。墨非說:“你受苦了。如果你想告她的話。我不反對地人。而且你的爸爸媽媽也不會輕易地放棄調查的。”
建寧看着他,仍然沒有說話。黎嘉在一邊睡得非常安穩。彷彿天塌下來也不與她相干似地。歐墨非見她不說話,也知道要放過嫂子不容易,既然是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他也不想因爲親情而委屈了建寧。再說。這件事也不是建寧說不追究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的,都報了警了,警察有立案,而且像這樣性質惡劣地案件想銷案又談何容易。
歐墨非撫了撫她的頭髮,“你肚子餓了吧?我去熬點粥給你吃?”
“不要,”建寧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走。”這兩天,她孤獨怕了!一個人被綁着身子堵着嘴蒙着眼睛被關在屋子裡,真是難受死了。
歐墨非點頭。“好。那我在這裡等你。這樣吧,我叫家裡的傭人熬點粥給你送來。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吃點粥最合適了。”
“太麻煩了吧。”
“不要緊。”
正在說話間。司徒未來突然敲門走了進來,揚了揚手上的保溫壺。“外賣送到。”打開來。正是熱騰騰地白粥。
歐墨非說,“剛纔一轉眼你就不見了。去買粥了?”
“是啊。我是不是很有心?”司徒未來朝建寧眨了眨眼,“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除了飢餓之外,別的還好。”建寧微笑,“謝謝你哦。”
“客氣什麼。”
歐墨非突然想起來說道:“剛剛急急忙忙的還沒有打電話給寒亞呢。未來,麻煩你幫我打個給他,說建寧已經救回來了。”
“我已經打過啦,還等你指示?”未來笑道,“而且他在那裡因爲找建寧的消息而接了個據他說很有趣的案子,所以暫時不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建寧看着他們,“寒亞哥哥還去找去XZ市找我了嗎?真是太謝謝他了。”
“謝什麼啊,你家相公可是付了錢的,再說,大家朋友一場,這麼有緣份,是應該要互相幫助才行。”司徒未來指着保溫壺說,“我買的是二人份,一會兒那位小姐醒了,也可以吃。”
“對了,秦若蝶呢?”歐墨非問道。
建寧疑惑地問道:“問秦若蝶做什麼?難道她也在這裡嗎?”
“要不是因爲她,你現在可能還被關在那個小黑屋裡。”見建寧滿臉狐疑,歐墨非便說道,“是因爲她告訴我們說她知道你被關在哪裡,所以我們才能及時把你救出來的。”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和黎嘉被關在哪裡,”建寧對這個女人有着強烈的不信任。
“這件事我也奇怪呢,不過還沒有細問。”歐墨非說道,“一顆心都掛在你身上了,先把你救出來纔是最要緊地事。反正以後還有時間可以問的。對了,”他看向未來,“你說過秦若蝶曾到你們偵探社找人調查我,那她是不是和你打過照面?”
“沒有啦,社裡的事務一直是哥哥露面地。”
司徒未來在這裡留了一會兒便走了。黎嘉也醒過來,建寧與她喝了粥,兩個人又在那裡對綁匪咬牙切齒地罵了一通。黎嘉恨恨地道:“只可惜被那些混蛋給跑了,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關上十年八年的,否則難泄我心頭之恨。哎喲,真是痛死我了。手和腳都被他們綁腫了,這羣白癡,不知道血液不暢通地話我們手腳會殘廢地嗎?還好現在沒事啊,不然我就是揪了全世界都要把他們找出來讓他們償命。”
看她這麼激動的樣子,怎麼樣都不可能放過那個綁架她地人了。建寧看了一眼歐墨非,眼裡有着愛莫能助。林家父母和黎嘉的父母很快就趕到了,摸索着兩個女孩兒,眼裡噙着淚花。建寧被林媽媽一把拉到懷裡,只聽她咽嗚地說:“還好你沒事,不然媽媽要怎麼辦啊?可把媽媽給嚇死了。”
建寧無比感動,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林媽媽這纔開始檢查建寧的身體,“有沒有受傷?啊,怎麼這樣燙,你發燒了。”
“可能是因爲沒有吃好睡好,在那樣的環境裡有些中暑,而且喉嚨也有些發炎。醫生說不要緊的,只要輸液,多休息幾天就會康復了。”歐墨非代答道。
“真是的,”林媽媽摩挲着建寧的臉,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究竟是誰綁架桐桐的?”
建寧側着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和嘉嘉走着走着就被一個麻布袋罩住了頭。之後因爲昏迷,他們一直都給我們蒙着眼睛,用膠布粘着嘴。”
歐墨非有些詫異地看着她。她真的沒有將嫂子供出來……由她說出來,和警方自己查出來,那完全是兩碼事了。他的心裡十分感激,看她的眼神都帶着一點感恩了。
黎嘉點頭說道:“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恨了,居然連他們長什麼樣都沒見到。不過奇怪的是,警察怎麼找到我們把我們救出來的?那些綁匪又跑到哪裡去了?”
建寧搖着頭:“我們就別想這些了,找綁匪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
林疏桐的黎嘉的父母都表示絕對不能姑息這樣的罪犯。有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這樣太危險了!
歐墨非嘆氣。看來嫂子還是自求多福吧,他也幫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