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新的黑魔防老師

小天狼星頹然地捧着頭, “哈利,彼特的告密害死了你的父母,還是由你來決定對他的處置吧。”

“教父, ”哈利看着有些微失魂落魄的小天狼星, 擔心地叫了一聲, 轉眼看到恬淡地靠在椅背上的彼特, 猶豫着皺緊眉, 思索了一陣往身邊的艾米麗看去。

艾米麗安慰地笑笑,沉穩開口。

“佩特魯先生,”被叫到的人微微坐直睜開眼睛, 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尊重。

“本來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是不該插入自己的意見的, 但既然哈利是我的弟弟, 作爲姐姐我也該關心一下他的親人——因爲佩特魯先生的泄露而喪生在黑暗公爵手中的人, (沃瑞還坐在一邊認真地聽,順便幫着哈利分析~~好詭異啊!)所以我應該是有立場說幾句話的。”

“身爲保密人卻把消息透露給另一方, 這一行爲是否合理正義,對我來說這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艾米麗微昂着頭,一抹驕傲的凌厲從眼中閃過,宣判似的繼續說。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衡量標準,絕不會能讓所有人都贊同的正義。在我說來, 我所知道和在意的, 就是佩特魯先生的泄密導致了哈利的父母死亡, 他永遠地失去了原本應該能享有的父母的關愛, 所以在我的立場上, 佩特魯先生你就是錯的!”

無視小天狼星一臉的激動贊同,彼特不爲所動地一笑, 依舊平平靜靜的語氣。“所以呢?你想要怎麼處置我?阿茲卡班,攝魂怪之吻,或者是直接一個阿瓦達索命?”掃過又開始激動的小天狼星,“或者你們想練一下暗中學會的其他不可饒恕咒?”

“從把消息告訴公爵大人的那天開始,我就明白,自己的將來或者因爲這一功勞而榮耀,或者被你們抓到下場悽慘。除了對當時還小的哈利感覺有點虧欠,我不覺得自己做得很過分。但既然是我的做過的事,由我來承擔後果也是應該,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儘管動手好了!”

哈利和小天狼星的目光交集在艾米麗身上。

“不不,”艾米麗笑咪咪地揮揮手。

“怎麼會呢?我們又不是好殺的黑巫師,而且沒有經過正式審判就進行處罰可是違反巫師法規的,我們都是巫師界的良好公民怎麼會做這種事!但是佩特魯先生,你也知道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舊案子了,要經過正規程序把原來定論的案情重新審判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實現的。也許要清佩特魯先生在我們家住些日子了,我想,你不會介意順便幫我守一下地下實驗室的門?”

這是,要把自己關在地下實驗室的委婉說法嗎?是啊,畢竟小天狼星是逃獄出來的,要收集他被冤屈的證據、說服魔法部把當年的案子重審、蒐集以前的結案資料,還要請律師,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至於住在這裡,已成階下囚的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嗎?不過,地下實驗室,總比冷冷寂寂還有危險的攝魂怪存在的石塊建築的阿茲卡班要好些。

彼特有些疑惑地看了笑容可掬的艾米麗一眼,“我當然不介意。”被抓住到現在,除了不能自由出入,衣食住行倒還是很齊備,甚至時不時還有些消磨時間的小東西提供。哈利是個善良而懂事的孩子,也有詹姆的聰明,但比和他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父親要好得多。如果哈利不是詹姆莉莉的孩子,自己在這個家裡做寵物也很不錯。

“那麼麻煩佩特魯先生變成老鼠的形態,可以嗎?”艾米麗隨意地問。

“好的,”人影消失,淺灰色的小老鼠綁着會隨身材變化而改變長度的繩子坐在椅子中間。

“嗯,”艾米麗端着放大鏡,上上下下看了幾秒,總結說,“阿尼瑪格斯果然奇妙,能夠把人從內到外變成真的動物。海莉,帶佩特魯先生去地下實驗室的特殊房間!”

特殊這個詞稍稍加重了聲音。

記憶場景到此爲止,所以盧平先生也就不知道,兩分鐘後,地下實驗室的辦公桌上響起老鼠憤怒的“吱吱”聲。舒展翅膀往樓梯口飛的海莉小姐用心語的本能聽到了幾個破碎的句子。

【可惡,居然把我放到滾輪裡讓我爬!】

後面的內容由於海莉小姐趕着要吃德若拉做的木須肉,很快飛遠而被忽略了。反正事情已經平息,細枝末節也沒有關注的意義了,不是嗎?

漆成粉色的滾輪老鼠籠子裡,一隻灰色小老鼠氣呼呼地磨牙中——

第二天就是開學日,肅重的黑鐵院門外。

小天狼星盯着哈利一臉憂慮的關懷,手無意識地□□着德若拉努力了半小時做出的髮型效果。

“艾米麗,我真得不能跟着去嗎,你和哈利遇到危險怎麼辦?”微皺的眉表明主人確實在很嚴肅地思考,雖然這在他以外的其他人看來都很杞人憂天。

“教父,不會有事的,霍格沃茲很安全,”哈利略略側開頭,可是不依不饒的小天狼星堅持着給哈利換髮型的舉動,絲毫沒有放過已經從微亂向鳥巢發展的黑髮。孝順的波特先生只好苦笑着不動,感覺自己的頭髮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四下張揚。

“小天狼星,”艾米麗早就被黑狗大人與年齡不符的衝動單純打敗,已經習慣於稱呼他的名字而非姓氏。“你也太多心了!霍格沃茲畢竟是學校,是學習的地方。即使是你們上學的黑暗時期,都沒發生過太出格的危險事件,有什麼好擔心。而且我會照顧哈利的,我想,你對我的能力沒有懷疑吧!”

眯了眯眼威脅意味十足的看過去,小天狼星腦海裡浮現出自己掛在樹上的景象,打了個寒戰放開哈利,後者立刻跳到艾米麗身後認真打理已經“如魔似幻”的髮型。

變身小松鼠呆在艾米麗肩頭的沃瑞搖了搖大尾巴嘲笑,波特先生忙中抽閒瞪了他一眼,然後決定還是先挽救自己的形象。跟齧齒類這種動物較勁這麼有失身份的事,到了學校再做就好!(嘿嘿,在那裡艾米麗是不允許沃瑞變回人類形態的,哈利壞笑~~)

“盧平先生,家裡就教給您了(小天狼星插話:我也在家裡交給我就行。艾米麗繼續:盧平先生,這個幼稚衝動的惹禍高手也交給您了),還有,請別忘了照顧實驗室的守衛。”

“我會注意的,”盧平淡淡地笑,把大聲叫着吸引注意力的小天狼星拎到身後。“你們也要小心。霍格沃茲是很好的魔法學校,希望你們在那裡過得愉快。需要我的話可以用貓頭鷹送信給我,我的身份雖然不夠光彩但畢竟是合法的。”

“好的,如果有問題會讓海莉或者海德薇來送信的,”艾米麗和哈利登上公車。“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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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熱鬧非凡的國王十字站(普通學校也是在這幾天開學滴~),艾米麗和哈利穿過站臺,霍格沃茲的紅色列車在軌道上停得穩穩的。

“艾米麗,哈利,”德拉科和潘西走過來,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

“大家好,”艾米麗笑着打趣,“德拉科,今天怎麼沒有堅持在最正確的時間到達最正確的地點?”

這可是德拉科曾經自豪地公佈的行事準則,像極了它的制定者總是梳得齊齊整整的白金色頭髮,給人彆扭但可愛的感覺。

德拉科挑眉,“忽然有興致而已。”絕對不是因爲家裡太無聊而想念朋友們了!

“當然是先來等你們啦,”潘西拖着艾米麗來到找好的車廂,“上次開學你們不是說來得很早嗎?德拉科跟我說好今天早到一點先找好車廂。拖着自己的行李,一個個車廂地問有沒有空餘座位,可不是讓人愉快的運動。”

在車廂裡消磨了大半天,傍晚到達霍格沃茲站,在海格的帶領下登上夜騏(Tenebrus)拉的馬車,拉車的夜騏對海莉和艾米麗點點像龍一樣的頭,微微放低蝙蝠狀的翅膀致意。

海莉驕傲地揮揮翅膀迴應,【艾米麗,它們有點像亡靈生物,身上有黑暗和死亡的氣息。】

艾米麗點點頭,在心裡回答,【確實,很奇怪的夜騏,《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上說,只有見證並且理解了死亡的人才能看到,我本來也以爲是亡靈,沒想到它們卻也有生命。書上說它們的速度很快而且平穩,我們要不要找幾隻用來拉車?】

夜騏中的一隻回頭向艾米麗點了點頭,【如果是您的需要,我們中每一個都很樂意效勞。】

【爲什麼給我這麼大的優待?】艾米麗感興趣地問,同時注意到車廂裡除了自己和海莉,根本沒人看得到夜騏,都是沒有見證過真正死亡的單純小孩啊!

【人類女孩,你的身上有很與生俱來的暗的氣息(暗系元素之心),算是與我們同源而生。我們對清醒的和優秀的智慧向來敬服,根據夜騏天生對生命和死亡的敏感,你已經看清了生命和死亡,而且你的小鳥朋友也是極出色的神奇生物,從一個人的朋友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實力。】那隻夜騏站在領隊的位置,它拉的車上只有海格一個人(這一個人的重量也不必其他車輕鬆啊!)

【好啊,我有需要的時候就麻煩你們了。不過,是夜騏中現在流行骨感美,還是霍格沃茲的伙食不好吃?你們一個個都好瘦!】艾米麗惋惜地看着骨架般的類馬,不說若有若無的黑暗死亡氣息,單憑這造型,在法依爾也一定會被當成亡靈生物,根本就是全骨骼製作啊!

好在奧利安塔是著名的自由國度,只要不危害別人,你想連亡靈魔法還是光明魔法只看個人意願和資質,就算帝都魔法學院裡各系的分學院鬥得精彩斑斕,也不會有人拿“你這個邪惡的亡靈法師”之類的話來罵人。在開國英雄就有一位著名的亡靈大魔法師的奧利安塔,說這種話只會讓聽者發笑。

聽得到的夜騏們都鬱悶了,然後在海格的驚訝中比正常速度早到了五分鐘。

略去了暑假開學的分院項目,講話之後就是開學宴,坐車坐得又累又餓的孩子們專心地討論家裡和學校的餐點美味程度對比。艾米麗對教師席上的斯內普教授笑了笑,有些迷惑地發現斯內普身邊坐的不是講話總是異常條理的奇洛教授,而是一個笑得很燦爛的金髮藍眼男子。

這是,怎麼回事?

德拉科微微湊過來,“艾米麗,哈利,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要有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了,就是那個笑得很白癡的金毛藍眼睛——吉德羅·洛哈特,靠譁衆取寵和裝模作樣撈取名聲和利益的傢伙。”

哈利驚訝地看着洛哈特,“新的教師?奇洛教授爲什麼不繼續教我們?”

德拉科低着頭像是在玩自己的鈕釦,聲音不高。“還記得萬聖節嗎?我們碰到的巨怪已經查清,結果表明巨怪本來是奇洛教授爲了向五年級以上的學生講授黑魔法防禦術的實戰用法帶進學校的,可惜他的鎖門咒並不像他記憶力一樣出色,巨怪們打開了籠子門逃了出來,如果那天碰到巨怪的不是我們而是其他學生,大概早就慘死了。校長雖然暫時壓下了這件事,但前幾天魔法部提出這件事,以完善學校的安全工作爲理由,試圖派魔法部的工作人員進入學校。雖然最終沒有達成,但是校長爲了平息部分了解到情況的家長的情緒,不得不換了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

“不過好像奇洛教授也沒有十分失落,”潘西也湊過來,低聲補充。“我聽父親說,是他以自己的實戰能力太差爲理由,主動提出卸任黑魔防教授,去各地參加真正的魔法戰鬥,好像要從阿爾巴尼亞的發羅拉港開始遊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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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艾米麗搖了搖頭,“不過,奇洛教授確實需要真正的實戰經驗。但願新老師的實力會比較平衡一些。”(確實平衡得很~平衡的低能~~)

大廳裡的人幾乎到齊,銀綠旗幟下的四人也恢復了端坐的姿態。鄧布利多站起身,魔杖甩出輕微的爆響。“請靜一靜,孩子們。”

“節日總是過得很快,我們又聚集在美麗的霍格沃茲裡。新的學期一切依舊像往常一樣,只是,由於奇洛教授的個人原因,他已經從霍格沃茲辭職。所以請認識一下你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著名的作家和巫師吉德羅·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帶着微笑站起來,風度翩翩地鞠躬,淡紫色的巫師袍有亮金色的繡邊,隨着起身的動作優雅地飄開,樣式與普通的長袍有微小的不同,似乎是特意定做的。浮在空中的風元素帶來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艾米麗皺了皺眉,這種薰香有些做作,她不喜歡。

“很高興見到可愛的各位,如你們所知,我是大家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吉德羅·洛哈特。我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都聽說過我,因爲我的書——魔法世界遊歷系列,或許還有些更加靈通的,知道我即將出版的新書《神奇的我》。不過,新的學期裡,你們將會親身感受真正神奇的我,與你們生活在同一個魔法城堡裡,朝夕相處的我!”

“但是,”蔚藍色的漂亮眼睛帶着點讓人不太舒服的深情脈脈,緩緩地把學生長桌從左到右看了一遍,不少女生和部分男生流露出傾慕的追星族表情,剩下的人微微打了個冷顫。“實際上,比起做大家的老師,我更希望做你們的朋友。我喜歡跟可愛的學生們談心,像朋友一樣平和真誠,用我人生中的經驗指導你們的成長。”

“我曾經與女鬼作戰、跟食屍鬼和平相處,也曾近距離觀察過母夜叉和巨怪的生活方式,吸血鬼和狼人並不都很可怕,西藏雪人的性格和行爲也曾經引起我的興趣。我相信這些問題上我能給你們任何你們需要的幫助。當然關於生活的一切問題也隨時歡迎大家來找我,或者去看看我的書《吉德羅·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蟲》,一定會得到很多啓發——我尤其向女孩子們推薦這本書。”

不少女孩子掏出小記事本認真記下。

“當然,由於我接到出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時間很緊,學校還沒來得及通知大家購買需要的書籍。不過我想學校的貓頭鷹會很樂意替大家給書店或者家裡送信,需要的書目各位級長會告訴大家。爲了大家新學期的學習,我想我該把課本給大家做一個簡單介紹……”

洛哈特抽出厚厚的一摞紙,大廳裡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洛哈特教授,”鄧布利多打斷了某人長篇大論的想法,很多學生第一次發現校長的白鬍子這麼可親可愛。“我想,你的教學計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講會更有效果,而現在,讓我們輕鬆一下,開始享用美味吧。”

這一餐,連最講究禮儀的斯萊特林小蛇們,也把吃飯速度加快了許多;格蘭分多小獅子們更是你爭我奪,深刻貫徹了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對付邪惡巫師的政策——速度要快,戰場要清理乾淨;拉文克勞小鷹羣,也放棄了邊吃邊低聲談論一切可以扯到的話題的愛好;赫奇帕奇的小獾們默不做聲,手裡的盤子卻空得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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