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眼睛一亮,的確是個好主意。
夜無痕撇撇嘴道:“說得輕鬆,且不說培養自己的暗勢力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就先說奪取暗夜館,你以爲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溫言聽到這裡,神情又暗了下去,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沒有縝密的思緒。
言滕飛瞪了夜無痕一眼,看着溫言道:“公主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夜無痕好了。”
夜無痕驚訝的看着言滕飛。
溫言有些猶豫,“滕飛,夜無痕說得對,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你別勉強自己。”
言滕飛知道溫言是擔心他,心中熨帖,溫柔道:“屬下就是試試看,公主不必擔心,若是做不成,再勞公主另想他法,只不過屬下大概需要一段時間。”
溫言有些感動,他怎麼就對她這麼好呢,只要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管多難,他都願意爲她去努力。而自己能給他的回報太少了。“滕飛,謝謝你。”
言滕飛笑了笑,“公主言重了。”
夜無痕和錦瑟無聲的看着這兩個旁若無人的人,夜無痕面露詫異,錦瑟則是滿臉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裡,言滕飛常常晚上安排好晨曦殿的守衛工作就消失不見。爲了不給言滕飛平添擔憂,一到晚上,溫言就老老實實的待着絕對不出晨曦殿。
溫言知道他是去想辦法收服暗夜館了,溫言也儘可能給他幫助,什麼皇家的特權,什麼令牌,什麼錢財統統毫無保留的提供給言滕飛。
每到白天溫言也不敢詢問暗夜館的事情,怕平白的給言滕飛增加壓力。但是看着夜無痕對言滕飛越來越崇拜的姿態,甚至開始叫言滕飛‘大哥’了,溫言猜想他們的事情應該算是進展順利吧。
一天白天,夜無痕突然來找言滕飛,說是宮外有緊急情況,溫言趕緊跟言滕飛承諾自己只在書房看書,言滕飛猶豫了一會兒,就被着急的夜無痕拉走了。
只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不速之客卻趁虛而來。
溫言看着眼前有顧乘風,身邊沒有言滕飛的情況,無恥的害怕起來。
“你……你怎麼進來?”晨曦殿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應該沒人敢這麼大膽放他進來纔是。
錦瑟拉了拉溫言,在她耳邊耳語道:“顧大人有皇上的令牌。”
“微臣,參見公主!”真是一派的風輕雲淡的做派。
要不是上一世他曾滅了香雪國,溫言大概真的會被現在的表象所欺騙。
溫言擺擺手讓錦瑟到外頭守着。
“你來幹嘛?”竟然在晨曦殿,溫言也沒必要再做戲,直接就一副不爽對方的樣子。
顧乘風苦笑,“公主,我有做錯什麼事情嗎?”
“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你的錯。”溫言毫不猶豫的說道。
顧乘風一臉的受傷,“公主,聽說你遇刺我真的很擔心,你現在爲何對我這樣,我……很掛心公主。”
“哼!”溫言冷笑,“你怎麼知道我遇刺?”
“我是……”
顧乘風剛想解釋就被溫言打斷了,“要不然那刺客就是你派的,要不然就是你在監視我。”
其實刺殺那件事已經過了很久,除了皇上知道,連溫煜都沒有聽說,朝外更是一片安靜。溫言相信顧乘風會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因爲他平常就在監視他們皇宮,甚至監視她。
顧乘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在擔心你,我……傾慕公主,自然會格外關注公主的事情,怎麼能說是監視呢。”
好吧,他這樣說好像也很合理,如果他真的是喜歡溫言的,那溫言真的會被他的表白感動到,可是現在溫言只會感覺渾身冰涼。
溫言看着現在的面露愛慕之意的顧乘風,想起以前那個面冷如霜的駙馬爺,兩相比較,溫言只覺得悲涼無比。
一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才能演出這樣的戲碼,欺騙她的感情。相處的那些時日告訴溫言,他明明不喜歡權力鬥爭,那又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還是,自己真的從未懂過他哪怕一絲一毫。
溫言轉身,深吸一口,儘量穩定自己的心緒,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幹嘛?但是我要告訴你,你的野心不會得逞,只要有我在,我絕對會阻止你的。”
顧乘風突然一個健步上前,狠狠的抱住了溫言,溫言一驚,趕緊掙扎,可是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掙扎的過顧乘風呢。
“放手!”溫言不想再感受到以前那種迷惑她的氣息。
“言兒,我們究竟怎麼了?”顧乘風悶悶的開口,好像他真的很委屈似的。
一聲‘言兒’直叫的溫言想哭,曾幾何時她多麼希望聽到這個人叫她‘言兒’,可是那時的他一直叫她公主。
“我們從未開始過,何來怎麼了!”溫言平淡的說道。
突然顧乘風輕笑一聲,那聲音與剛剛的他彷彿像兩個人發出的那樣,簡直就是記憶中那個惡魔般的他。
溫言嚇得滿頭冒汗,就聽到顧乘風彷彿受了傷麼刺激似的,一下就鬆開了她,溫言趕緊轉過身看着他後退了幾步。
顧乘風顫抖着手指,指着她,“你變得太奇怪了,你……你不是溫言公主,你究竟是誰?”
與此同時,門外涌進了很多禁衛軍,而且都不是晨曦殿的守衛。
緊接着一個禁衛就壓着錦瑟進來了。
溫言大怒,“你們幹嘛?想造反?放了錦瑟!誰給你們的膽子。”
“言兒!”穩重深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父皇?”溫言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臉肅容的皇上。
“皇上,微臣說的不錯吧,公主果然有問題,她一定是被惡人施了什麼邪術,那一晚的噩夢就是所施之術,定然是有人操縱了公主,公主纔會這麼反常。”
顧乘風邊說着,情真意切的看了溫言一眼,溫言只能狠狠的瞪他。“你放屁!”
顧乘風轉而對着皇上說道:“求皇上一定要救公主。”說完就跪下磕頭。
“父皇,你怎麼相信他說的鬼話,我是不是你女兒,你不清楚嗎?”溫言很生氣,平時這麼疼她的皇上,竟然這麼對她。
皇上猶豫的皺着眉,“把人帶上來。”
溫言疑惑,沒一會兒,一個狼狽的人影被帶了上來。
竟然是——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