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小賊兄弟恩賞。
向諸君彙報一下,徵臺幾章完就轉入新階段,水滸主要人物紛紛登場,各展風采。老藍水平不足,但極力想寫好這部分
趙嶽不理這發呆蠢豬,回身掃視圍觀者,大喝道:“本公子是滄州趙嶽,文成侯弟弟。今天特來好意拜訪大太監楊戩。”
那軍官一愣:這小兒怎麼又這麼說?什麼意思?
以他的見識和智商哪瞧得出趙嶽故意宣揚身份的深意。
只是辱及他靠着撈錢升官耍淫威的上官,比辱及他祖宗更甚。
軍官衝動下戟指上前,怒喝一聲:“大膽!”
趙嶽呵呵笑道:“怎麼就大膽了?難道楊戩不是老太監?”
“你這狗廝去問問你主子,他敢說自己不是太監?”
聲音轉厲:“若他不是太監,敢混在皇宮大內這麼多年,本公子這就衝進去殺了他,一正皇家名節威嚴。”
圍觀者鬨堂大笑。
衆所周知的鐵打事實,任你舌燦蓮花,又能怎麼分辨?
那軍官的臉頓時憋得發紫,無言以對。
趙嶽卻突然暴起發難,狠狠一鞭抽在軍官臉上,怒聲喝道:“好狗才,本公子好意來拜訪節度使,你個賤夫居然敢擅自阻攔?不代你主子教訓你知道怎麼做人,你豈不會丟盡你主子的臉?”
“罷罷,從你這狗才就能看出楊戩不是個東西。不見也罷。”
軍官慘叫一聲,捂着巨痛的臉,鮮血從手指間轉瞬涌出。
動手了。小兒先動手了。他居然敢在節帥府前動手?
好深的口子!好痛!
老子一定設法在你身上也開幾條口子,更深,更痛。
混亂的念頭閃爍間,拔刀,招呼軍丁一起上前拿人,卻聽趙嶽冷笑道:“本公子殺你們不過是殺只雞。想自己找死,只管上前。”
軍官瞅見按刀柄滿眼殺機正盼着他上前的閭鐵牛,硬沒敢衝上。
孔彥舟的本事比他強多了,卻栽得那麼慘,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誰知是不是就折在這個兇漢手裡。
這滄趙小兒又不傻,到這鬧事豈能不帶最厲害的護衛?周圍也應該有他的人吧?這簡直是個瘋子,敢上門罵節帥,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俺不能殺他。他卻絕對敢殺了俺。
這個險不能冒。
趙嶽根本不把這種只會欺負弱者的無膽惡狗當回事。
他掃視端槍躍躍欲試的府門軍,冷笑道:“狗才,回去告訴你主子,大宋是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和沒卵子的閹貨。勸他不要做禍害百姓禍害大宋江山的畜生。否則必招來滅門大禍。”
有圍觀者聽到,不禁高喝聲:“說得好。”
隨即醒悟過來,趕忙捂嘴臉縮進人羣跑走了。
楊戩的貪婪兇殘變態,僅僅一年,兩淮百姓就領教了。再留下看熱鬧,只怕遭到遷怒無辜成出氣筒替罪羊,搞不好連性命都不保。
圍觀者也隨即散了,走得戀戀不捨。走得感嘆不已。
看看,看看,你聽聽,還得是滄趙子弟渾身正氣,一身是膽。連名聲不好的小霸王都能心體百姓,可見滄趙家風之正。
那些坐在酒樓等地方偷摸觀瞧的,有的驚駭趙嶽的強橫囂張,當真夠瘋狂。有的羨慕趙嶽靠山夠硬,有恃無恐。有的尋思這滄趙和楊戩到底多大仇,以致滄趙二公子不顧斯文體面直接罵上門。
大宋讀書人社會地位極高,百年形成的風氣,敢說敢罵時政。
有讀書人點頭讚道:“說得好。咱大宋是讀書人的天下,如今也不知怎麼了,竟然讓個沒卵子的在此做威做福。真是有辱朝廷臉面。”
趙嶽盯着那軍官冷笑:“楊戩想試試俺家到底有幾斤幾兩,本公子不辭勞苦老遠來送上門了。你這狗奴才如此忠心維護,何不奮勇當先試試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比孔彥舟的硬?”
那軍官只後悔自己倒黴接了這燙手差事,這會不知怎麼辦纔好。
趙嶽揚聲大喝:“試試看到底我大哥對大宋分量重,還是一個快老死的閹人分量重。試試看抓我誰先死,誰家先滅門。”
這一喝,自信滿滿,氣貫蒼穹,聲如穿雲雷鳴。
那軍官和府門兵不禁驚駭後退。
府中楊戩也聽得清楚,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只感頭一陣陣眩暈。
杜充陰聲挑火:“本府早說過,對滄趙小兒就不能放縱,該下狠手整治就得下狠手。否則他怎知天高地厚虎鬚摸不得?”
楊戩被挑撥得越發惱怒,嘶聲怒喝:“小兒敢如此放肆,不殺他,本帥以後如何見人?”
幕僚也驚駭不已。
落單還敢在別人家的地盤肆意挑釁。這個滄趙小兒莫非瘋了不成?
“節帥勿急,小兒既然誠心找死,自是要成全他,卻不可在府前動手。且放他離開。安排好手跟上,待到的無人處殺了,毀屍滅跡。死無對證,看趙公廉又能如何?”
事到如今,他只能這麼圓了。
心裡卻打定主意,只要楊戩派人刺殺趙嶽,他脫身後立即收拾行囊逃走,從此隱名埋姓小心過活,直到風波被遺忘。
至於楊戩,刺殺成不成都一樣下場,即使沒被鐵了心的趙家聯手一些強權者以各種罪名弄倒整死,也必會失勢倒黴。
大人物不可一日無權。
官場冷酷,最是逢高踩低。誰一旦失勢,立即就是牆倒衆人推。
到那時,別說是趙公廉樑師成這等級別的,就是個末流小官也能參死昔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大人物以前正眼不稀得瞧的當狗一樣存在的區區小吏也會猖狂整治得他一家生不如死,只恨自己當初爲何要踏上仕途。
最可怕的是,你敢玩陰狠的,人家不比你差什麼,甚至優勢更大,有何不敢對你和你的家族下死手?
遼軍都擋不住,楊戩家憑什麼能擋住滄趙的武力報復?
刺殺一起,楊戩整個家族,命已懸在半空,只等滄趙派人來勾魂。
繼續留在這,必定早晚跟着陪葬。
如此,咱也撈不少了,就不陪你玩了,各走各的路吧。
軍官聽到傳信蔫蔫退走了,知道自己無能沒處理好此事,導致楊戩丟臉更甚,仕途是從此暗淡無光,不被遷怒受到重罰已是燒了高香。
府門軍兵又恢復了威武雕像樣。
趙嶽本質不是權衡輕重的政客,此舉是水軍肆意的殘暴行爲刺激成的盛怒衝動,並沒有深意,堵門純是爲狠狠惡心楊戩。
一個老得快死的內宮排第三的太監,你有什麼資格挑戰俺家?
玩什麼,俺和俺家也不比你差。
膨脹得覺得兩淮,你是天?
我就上門挑釁你,羞辱你,你能怎地?
他已長大,武藝漸成,此時很有師傅當初大喝的那聲心態:誰能擋住我?
達到目的,楊戩縮了,沒時間耗着,他圈馬離開了。
出城不久,閭蠻子道:“二爺,咱們被盯上了。”
趙嶽一笑:“不過是些提前送死的角色。引到無人處宰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