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小人猖狂的時代

三鐵衛反覆規勸柴進不可大意,

趕緊離開爲上啊,滄州還有大事要盯着吶,怎可任性在高唐州冒險......

一提任性兩字,柴進不禁想起叔叔的荒唐不聽勸,這才受了觸動,總算肯撤離了。

恰在此時,放哨的急報:有夥官兵飛快來了,應是一都二百人。

鐵二他們一皺眉。

柴進卻怒哼一聲,狗官兵來得好快,有預謀......反而乾脆不走了:官府、官兵?你能奈我何?

鐵二嘆口氣,

從容體面撤離的時機一失,這時候靠快馬倉皇逃離顯得是太怕了高廉,會引發高廉越發膽大無畏掀起後續大事端,會鬧騰到滄州,引禍到趙莊,影響大事計劃.......逃走,反而不好了。

可是,不逃。柴進在這也太危險了。

高廉這廝據說喜愛兵事,就是說喜好暴力,嗜殺,指不定能膽大的幹什麼事來.......

無論怎樣也得準備隨時突圍。

衆人倒也不慌,區區二百內地爛廂軍步兵豈能擋得住騎兵......

但柴皇城那姐兒卻是不好處理,殺了吧,這女人雖出身不好,卻盡了本分,心裡也向着柴家,表現得很老實......也是個可憐人吧?沒有該死的罪孽。不殺不拋棄,帶着卻是個累贅......

柴進非心慈手軟之人,

但看這女人意識到了什麼而滿臉憔悴和驚恐絕望等死樣,他嘆口氣還是決定救走吧,滄趙系兇狠名聲在外卻是隻殺該死之人.....令兩侍衛把叔叔揮霍得僅剩下的幾百貫錢連同這女人用府上的那輛騾車從後門先走......他和剩下的人就留在這會會來的這夥官兵,看其敢怎麼着.......

柴皇城在一年出頭的時間裡就作掉了七八千萬,也沒誰了.....

來的這都官兵是駐紮在這鎮子附近的守要塞寨軍,就象花榮的清風寨。

鎮子在州城郊區,離州城不遠,比較繁華,殷天錫玩膩了(禍害夠了)沒多少居民的城裡,比較愛來這更自由放肆地玩耍。

這都官兵自然就和殷天錫混得極熟,正副都頭和百人將等軍官巴結殷“太子”得緊,但此刻趕來卻不是掛着軍官名的殷天錫事先安排好的後手。殷天錫壓根沒料到小民柴進敢真弄他,就是喝了小酒興沖沖輕飄飄習慣地瀟灑霸氣來欺負人發財,找刺激快樂.....

不多時,官兵氣勢洶洶直闖入院內,刀槍齊舉惡狠狠把柴進堵在了堂前。

都頭姓氏是很常見的大姓,沒正經名,就叫王五,顯然在家排行老五,可見其出身之卑微.....也不識幾個字,生得一副五大三粗草包賤民粗人相,但,這不意味着他缺心眼,正相反,他小民式小心眼賊多,而且很能..幹.....也是人才了......隔壁老王....很厲害的哈......

王五見及時堵住了柴進,頓時大鬆口氣,再一瞅,柴進只有十多個人就更放心了。

這廝轉眼找“主子貴人大肥牛”殷天錫,想在殷主子面前再精彩表現一把,力爭把這把馬屁拍漂亮了,卻沒瞅見他熟悉的那幫人半個人影。

這是在前堂,不是在殺了人滿地血的那處後宅,王五還不知道柴進膽大得竟敢直接把殷衙內咔嚓了。

“你這廝是什麼人?殷公子在哪裡?”

王五官腔十足,咱好歹也是官家,而且有兵有將有武力,有資格在小民面前擺官家譜......

柴進瞅着這傢伙那拽拽鳥樣,氣不打一處來,又感覺好笑。

他哪裡肯溫順遵從這位“官家”的喝問給迴應,揚眉反喝問道:“此前有夥歹徒光天化日就敢強闖民宅,妄圖入室殺人搶劫行淫邪罪惡,囂張膽大之極,視國朝綱紀律法如無物,肆無忌憚,顯然是在此地橫行作惡久了,早習慣了。幾十近百號人那麼一大羣,就在此地久久爲禍,你這鎮守此地的軍官是幹麼吃的?不但任其禍害社會肆意破壞皇帝威嚴和名譽,而且還氣勢洶洶而來,威脅恐嚇我這受害人,毫不掩飾包庇幫助歹徒的助紂爲虐目的。你該當何罪?”

王五不是國災中成了官軍並竄成了軍官的原地痞大惡棍一類的。

他原本就是兵,敗壞軍中禍害百姓的**王八蛋那種,原本是個最低賤的十人將,災後因災中死了或逃了太多軍官,他這種兵就陡然吃香了,成了官府和文官眼中最寶貴最可靠的兵,官就升了,也很會鑽營,尤其巴結得殷衙內得力,原本是能夠混上更大的官的,可惜不識字,處理不了更大的官必然有的文書公務......

因此,王五在災後一向是把自己當牛逼的將軍看的,

再者,當兵十幾年了,尤其是現在成了“高級”軍官,欺負,見慣了小老百姓的卑微膽怯老實.....如螻蟻,幾時見過草民敢如此膽大呵斥反問罪他這種官方人物的。

這傢伙被呵斥了愣了,隨即不惱卻樂了,指頭點着柴進呵呵獰笑道:“你這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辱罵威脅官軍,莫非得了失心瘋,急着下大獄吃盡苦刑找慘死?”

他部下不禁轟然大笑,卻同樣兇戾,亂紛紛大罵:你這廝、你這狗東西、你這賤民玩藝......污言穢語,極其不堪,把本相地痞流氓等惡棍出身暴露無遺,卻是官式兇威十足,已得公權之妙。

柴進哪把這些自覺得志的畜牲螻蟻當回事,揹着手不屑地微哼了聲。

鐵二則怒眉暴喝一聲,兇威直接壓住了這夥匪軍的兇狂得意,喝道:“我主是前周皇族正統嫡支子孫,是有本朝太祖親賜丹書鐵券的貴人,罵你們,肯開口對爾等說點什麼,那是你們的福氣,對你們這些披着軍皮卻幹着匪事的下賤丘八,有何說不得罵不得的?爾等敢對我主無禮?”

這夥壞蛋官兵被鎮住了,閉嘴各種眼色打量起柴進。

王五則粗指頭撓撓腦殼,對身邊的副都頭詫異道:“丹,丹啥玩藝來着?那是什麼東西?”

丹書鐵券這種梗是當年開國初期時纔多有的,

宋太祖當年對重要的(他忌憚的總琢磨着怎麼還不死的)大臣搞了不少。搶了太祖位的那位憑着玩驢車千里大飄移玩出絕世彩的二代皇帝光義兄也搞過,但到了三代真宗時就不玩誓書鐵券了,嗯,開國的那批對皇位最有威脅的人已經死光了,皇權已經穩固了,就不用搞了,丹書鐵券這詞就漸漸消失在大衆耳朵裡,這都過去上百年了,不相干的人早忘了世間還有這詞這東西。

但,王五也並非真聽不懂。

這沒什麼難理解的,一聽就知道是宋太祖當年賜給了他篡掉位的前周孤兒寡母家一點特權,宋皇的遮羞把戲而已。

他詫異只是不相信柴進真會有那東西,怕被哄騙耍了,本質也是不在乎柴進有沒有那種東西護身。

他這層次的只知道也只信奉現官不如現管,開國太祖?那都死多少年的事了。現在可是上百年後的道君朝。就算這個柴進真是前周皇族子孫,也真有那玩藝,又怎麼的?有屁用啊......

鐵二怒喝一聲:大膽!你這賤人身爲官軍竟敢對開國太祖不敬?

嗆啷一聲,他拔刀在手一指這傢伙,“只憑你對太祖大不敬這句話,某家就能當場砍了你的狗頭。敢跟着你放肆的,統統可當即斬殺。”

拿宋太祖說事修理宋國的官和兵,這事對柴府的人來說玩起來很有意思。

但,有句話叫:無知就敢無畏。

王五隻知此處他最牛逼,只知這是高唐州,太守高廉最大,朝中也有當今皇帝最寵信的高太尉在,他爲了高太守的小舅子殷天錫出頭就什麼也不用怕,因而不但沒被嚇住,也沒退,反而只敢欺負本國人的那種軍.痞小暴脾氣起來了,兇性大發,兇惡瞪眼盯着鐵二暴喝:“你這賊廝原來是想殺官造反。”

誣陷定性的暴喝聲一響,他手下急於搶功的一個百人將及幾個最兇橫的官兵立馬撲了上來,一齊揮刀挺槍,想把敢站出來懟他們的鐵二極慘忍可怕地殺掉,嚇倒這位所謂的柴大官人......

鐵二不退反進,搶上一步,戰刀猛劈向神勇的百人將。

這位百人將沒料到對方竟真敢在高唐州殺人,而且殺得還是當地官軍,卻也不懼,眼睛兇惡一瞪,掄刀兇猛反劈,卻哪裡是鐵二的對手,

一股猛力劈得他刀差點兒脫手飛了,人踉蹌震退數步卻是礙了身後跟着猛搶上來表現的兩部下,隨即咽喉一涼,他手捂脖子,滿眼的難以置信,嘴蠕動似乎想吼點什麼,但無聲倒下了。

鐵二一個照面幹掉了百人將,並不罷休,就勢搶進,身子一扭把兇狠扎來的一杆槍夾在肋下,刀一閃,一顆頭顱飛起,夾的槍一繃另一杆奔他胸口的槍,一刀又斬飛一顆滿滿只有兇狂惡的罪惡腦袋,旋身間又一刀幹掉了被百人將後腿撞歪的一個官兵,另一手倒轉奪的長槍擲去,把撞歪的另一個兇殘惡兵透朐扎倒......幾轉眼間就利索幹掉了敢最積極撲上來行兇的五人。

王五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慌忙鑽向後退,離得足夠遠了纔敢站定,

這廝瞅着瀟灑甩掉刀上血的鐵二,是滿眼的驚懼又惱怒,豈肯善罷干休,

他還沒找着殷衙內爸爸呢,

他極擔心殷衙內爸爸落在了柴進之手正遭罪呢吃大虧,從責任上論,身爲高廉的部下也不能輕易就這麼退了,必須救出太守的小舅子,正待仗着兵多發威喝令部下一齊上亂刀亂槍把柴進的爪牙一股腦地殺乾淨,再把明顯很有錢卻死沒了爪牙保護的柴大官人抓了,押去當面交給高太守.......大大的好處不就有了?突然,背後卻傳來瘮人慘叫聲,他和部下不禁驚駭急回頭查看。

後面悄然(堵)過來一夥人,

嗯,十個亮刀甚至着甲的矯健兇漢子,如果不算頭前那漢子手中揪着髮髻兇狠生拉硬拖着往這走的那個給他們這都官兵及時通風報信的柴皇城的僕人的話。

這個僕從正是之前在殷天錫奪那姐兒時不但不幫着主人柴皇城而且反勸說威脅主人老實積極把姐兒奉獻給殷天錫的那個傢伙,表現得實在太無恥太露骨,事後被柴進的人暴打趕走了。

這僕從被趕出了柴府,倒也不是無處可去。

無主房產,就是城裡也有很多,房子不好,但當家沒問題。

這傢伙一時也不愁無錢吃飯生存,這災後一年多伺候哄騙柴老荒唐,在往日的採買中和其它拼命吃主人坑主人錢的僕從一樣已經坑下不少錢,儘管吃喝賭...多揮霍了,卻還是有點錢傍身。

小人小就是小人,不思是自己無良不忠該打,只恨被打得太痛太重還被趕走。老荒唐還有錢,他還沒坑完呢,卻沒機會了,這如何能甘心。

想就着前面表效忠殷衙內的彩去投靠殷衙內,殷衙內卻沒把姐兒得到手,心中大不爽,又捱了一腳狠的,痛得不舒服,心中只有大恨和報復心,卻哪裡會把不成事也不能打只會諂媚着賺白吃的廢物他當回事,去投靠卻連門都進不去......狗腿子也是有激烈競爭的。

把門狗腿子還愁着跟着衙內的諂媚之徒太多了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好處,豈肯讓衙內再多個明顯極無恥很高明的馬屁精跟班加劇他們本就極激烈的競爭。不但不讓進,還嘲笑暴打了他一頓....

這僕從極不甘心,就聰明地潛伏在柴家附近盯着,再找機會表現表現,得成功投靠。

他去過柴進家,瞭解內情,料定柴進必來。

柴進,極有錢.....若是幫殷太歲弄了柴進家產,這個功勞就大了去了。殷太歲那些老手下,包括殷太歲很信賴依重的那些書生,誰能和他這個新人比?得了寵,以後的好日子,嗯啊哈哈....

這傢伙也果然等到了機會,及時給殷衙內報告大財主柴進來了,卻奸詐地並沒跟着進去教訓柴進.....潛伏在外面偷聽得宅子裡的聲不對頭,還有人太痛或死時的慘叫,這傢伙吃驚之餘眼珠子一轉又急忙悄悄跑去報告了這都駐軍......但狡詐地還是沒跟着殺進去......

揪這狡詐僕從的漢子正是鐵七,是柴進手下主要負責斥候偵察及刺殺之類活計的鐵衛,爲人機警過人,經驗豐富,雖然不知是開掉的柴皇城僕從通風報信,但感覺不對,料定必是有人在暗中作硬,以他的本事很容易地就在外面搜抓到了鬼鬼祟祟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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