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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得益於剛剛完工不久的河堤南北路亮化工程,從五里河大橋直至哈大鐵路渾河鐵橋這七八公里的河段沿線流光溢彩。
兩條沿河公路上的市政照明設備,沿着瀋水灣的河水走勢彎成兩段平行的大s形光帶,五顏六色的地坪射燈將一道道光柱打在香格里拉酒店和樂高海洋館的外牆上,使得這兩棟本就造型不凡的建築更加出挑。
原本酒店11層的多功能大廳已經變成了冷餐會現場,錯落有致的布菲臺上統一搭着橙色的餐布,大廳中央一道由各種食物組成的布臺好似城牆般圍了一個方形的大圈。
由於廚師力量過於雄厚,香格里拉冷餐會最大的特點就是中西合璧、菜品繁多,國內八大菜系和西式的菜品甜點沙拉都按冷、熱這兩種形式分類擺放,不過因爲某人愛好的緣故,海鮮的地位得到了額外的提升,擁有獨立的布菲臺,而不是按西餐傳統混合在冷熱倆系之,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此時的多功能大廳裡杯觥交錯、人頭涌涌,無數臉紅脖子粗的老毛子拎着白酒瓶子或和自己人或和和共和國的陪同人員吆五喝六,搞得以高檔社交環境聞名的冷餐會堪比梁山好漢的聚義大廳。
寧雷陪在林嘯山身旁,已經和桌子對面的伊萬諾維奇大將搭配第二副團長尤里·安東諾夫中將戰了數個回合,眼下還處於勝負不分的焦灼狀態。
“哈哈哈,寧的酒量不錯嘛,不愧爲開戰鬥機的王牌,再來再來~~~。”
興致高昂的大將同志剛剛放下手中的搪瓷茶缸,服務人員連忙將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白酒~頓頓頓頓~的倒了進去,由於大將提出入鄉隨俗因此冷餐會的酒水都變成了共和國白酒,不過很明顯喝起性的老毛子覺得冷餐會標配的紅酒杯有點小。
毛子的思維粗暴起來簡直沒有線條和邊界,基本沒有人能搞懂喝高之後毛子大腦的邏輯方式。
唐婉和樑遠走進多功能大廳時,剛好看在坐在大廳右側的寧雷和林嘯山手持白色的搪瓷茶缸和對面已經喝得好似紅色番薯一般的大將同志、中將同志碰杯。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唐婉邊說邊看了看布菲臺上科技園大師傅精心準備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又瞄了一眼那四個一水寫着爲人民服務的白色茶缸。
“小遠,看你寧叔這個樣子,搞不好要喝到半夜,我們回去吃飯不管他了。”
“寧姨等等吧,嘉嘉和菲菲盼着大家一起聚餐盼了好久了。”
“明兒讓你寧叔趕緊辭職算了,哪有飛行員充當陪酒的,小遠,我們回去先吃,告訴小周在外邊等着好了,半夜散場再把你寧叔拖家裡去。”
看着寧雷一副胡吃海塞的模樣,風塵僕僕剛下飛機的唐婉氣不打一處來。
“不急,寧姨,再等等,或者會有驚喜~~”
樑遠一邊笑,一邊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迎來送往這業務唐婉早就精熟的不能在精熟了,看着冷餐會付負責倒酒上菜的服務人員全是香格里拉的員工,唐婉視線在大廳裡轉悠了幾圈,忽然把樑遠拉到角落裡,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問道:“小遠,你該不會是摻水了吧。”
“哪能呢,老毛子又不是傻子,萬一被發現了,因爲喝酒摻水這事兒破壞了中蘇兩國邦交,我罪過可就大了。”
因爲喝酒摻假而起的邊境戰爭,聽着可真帶感啊,要是明兒能穿回去,樑遠搞不好就試試了。
雖然樑遠否認了在酒裡摻水這個說法,不過唐婉看着樑遠的笑容有異,就知道樑遠就算沒在酒裡摻水也肯定做了什麼手腳。
兩人也沒露面打招呼,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要了點吃的,唐婉要了一盤蔬菜沙拉,樑遠搞了兩個帝王蟹的鉗子,兩人一邊慢悠悠的吃着,一邊等待場面發生變化。
果不其然,一刻鐘剛過,戰鬥力生猛的伊萬諾維奇大將又一次喝光茶缸裡的白酒之後,忽然晃了起來,身邊的中將同志剛想伸手去扶,自己也打個個趔趄,好在身邊的香格里拉服務人員一直沒遠離,強前一步扶住了兩位蘇聯將軍。
四個重權在握的人士,喝多了和普通酒鬼也沒什麼不同,晃晃悠悠的一番爭論之後,大將同志從服務人員手裡拿過麥克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口齒不清的通知爲了慶祝中蘇兩國城市人防會議的成功閉幕,代表團今晚可以通宵歡慶,明天下午兩點在集合去參觀樂高海洋大世界。
在沖天而起的烏拉聲中,兩位蘇維埃將軍和林嘯山司令員回房休息,寧雷也發現了笑咪咪站在多功能大廳門口的唐婉和樑遠。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過來的。”寧雷有些驚喜的小聲問道。
雖然寧雷說話時酒氣沖天,但口齒無比清晰,明顯和剛纔搖搖晃晃的形象截然不同。
唐婉一聽寧雷開口,知道自己的猜想證實了,樑遠果然在在酒裡搗鬼了。
寧雷喊過自己的警衛員,交代了幾句然後跟着唐婉和樑遠一起出了大廳。
三人上了電梯,寧雷晃了晃頭長出了口氣,頓時白酒的味道充滿了整個電梯間。
“好了,別晃了,離開11層就是遠嘉的地盤,就算你一會在樓下大喊我沒喝多,蘇聯人也不可能知道的。”
“小遠,那酒你是怎麼弄的,喝起來和原裝酒沒有任何區別,可就是不醉人。”
酒是喝到了寧雷的肚子裡,作爲直接當事人,寧雷喝到中途就懷疑自己喝的酒和對面老毛子喝的肯定不一樣,雖然喝到嘴裡都是酒味,也有喝酒時微醺的感覺,但喝了這麼多,最後把對面都喝趴下了還是微醺的感覺,感覺再遲鈍寧雷也知道自己喝的酒肯定不對頭了。
“剛剛把別人給坑了,現在離作案現場不遠,有點不好意思說。”
樑遠一副內疚的樣子,頗有些頓足捶胸的悔悟。
“好,寧叔等你出了酒店在交待,不過小遠,林司令的酒你給調包了沒有?”寧雷關心的問道。
“寧叔在人家手底下討生活,我哪敢得罪,自然是一起換了,不過林司令可比寧叔專業多了,我盯着觀察了半天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