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9點的盛京車流如織,街邊各種店招流光溢彩,繁華,熱鬧的氣息撲面而來,燈紅酒綠的襯托下,**的味道彌散着整個城市
盛京最大的娛樂場錦瑟年華的包廂裡,樑遠又啓開了一提老雪花啤酒,對邊上的一個戴眼鏡的文靜男子呼喝着:“蔡曉兵你個王八蛋,今天不把你放倒,老子樑字就倒過來寫”
蔡曉兵是樑遠在大學認識的鐵哥們,除了一起扛過槍之外已經搞定了另外人生三大鐵,大四考了個碩博連讀,結果悲摧地讀到了博士後,目前還在苦海里掙扎。樑遠畢業進入了建築行業,在一家新興材料企業就職,雖不是什麼天才但做事勤懇,情商智商也在及格水平之上,因而本身業績還算不錯,又靠着老頭子曾經是土地局副局長的名頭弄了個小包工隊接了點小活,畢業3年後就不拉國家統計局的後腿了。
“切,嚇唬誰呢,又不是我說懷舊的,你丫想省錢就直說,別弄這些花頭亂忽悠,你看小雪都笑出魚尾紋了。”蔡曉兵也拿過一提老雪花
樑遠邊上一個穿着米色短裙,皮膚白皙的女孩捂着嘴,大大的眼睛都笑咪了
“雪兒,去把那箱科羅納都啓開倒廁所裡,讓坐便享受享受,丫嘴臭都不如坐便”樑遠揮了揮手
名字叫小雪的女孩,小手抓住樑遠的胳膊晃了又晃“樑哥你和蔡哥打嘴仗可不帶把戰火往我身上引的”女孩的聲音蠕蠕很好聽
“小雪讓你啓開就啓開,別給這王八蛋省錢,你和冰冰一起去,開完去中間跳個舞”蔡曉兵邊說邊拍了拍身邊女孩的短裙下的大腿。
樑遠一杯一杯的灌着啤酒,像是在欣賞圍着鋼管環繞的2對雪白大腿,和偶爾胸脯閃露的凝脂。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沒有焦點,空洞的遊弋不定
“咋了,今兒”蔡曉兵試探的問
“菲菲去南美了”樑遠一仰脖,灌了一杯啤酒。
“嗨,那丫頭滿地球的亂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這幾年南美還挺安全的,也沒聽說暴亂啥的”
“菲菲去了卡德林娜女修道院”樑遠打斷了蔡曉兵的絮叨
“那是啥地方,文化遺址還是旅遊勝地?”
“菲菲說她皈依了”樑遠又灌了一杯啤酒。“啥!”蔡曉兵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菲菲給我留了一封郵件,說她找到了能讓心靈寧靜的地方,現在也沒什麼值得牽掛的了,和我說一聲,以後就不聯繫了”
“那事不是說老寧沒牽連進去麼,再說就算老寧進去了菲菲這些年一直在歐洲根本沒回來,關菲菲屁事,都tm啥年代了,禍不及家人啊,對了菲菲不是總惦記她姐姐麼,也和她去南美了?”
樑遠沒回答蔡曉兵的絮叨,掏出手機點進郵箱,選了一封標題爲:尊敬的用戶......的郵件把手機一歪,蔡曉兵伸過頭看着屏幕上慢慢滑過的一行字,尊敬的用戶您發送的郵件已經退信,請您覈實您所發的郵箱號碼......
蔡曉兵嘆了口氣,掏出一張百元紙幣,慢慢的折成了一個紙飛機,拿起來瞄了瞄,看着冰冰手抓鋼管,小腰用力後彎時輕輕一擲,飛機輕盈的落在冰冰高聳的胸脯上,冰冰拿起紙飛機看了看,隨手插在兩團柔膩之間,給了蔡曉兵一個飛眼。
樑遠收起電話,在桌上拎過一隻滿瓶老雪花,對着舞池晃了晃瓶子,示意小雪過來,女孩手握鋼管轉了一圈,接連兩個滑步到了樑遠身邊,雪白筆直的大腿晃過樑遠散亂的雙眼,一股青春的香氣撲進樑遠的鼻腔,樑遠散亂的目光微微一凝,伸手在身前茶几下邊拽出一個白色的紙袋,拍了拍身前女孩的翹臀將紙袋遞了過去。
小雪接過紙袋好奇的拿出裡邊的白色盒子,低頭一看,哇哇的大叫起來,“昨天剛出的iphone5,樑哥這是送給我的麼?”樑遠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女孩大大的眼睛微笑着。“樑哥你真好。”小雪一屁股坐到樑遠的懷裡,抱住樑遠的脖子使勁在樑遠的臉上親了一口。
冰冰聽見小雪的喊聲也跑了過來,看到小雪手裡的盒子也尖叫起來,搖着樑遠的胳膊發嗲。“樑哥好偏心啊”小雪使勁抱着樑遠的脖子,嘻嘻笑道:“樑哥別管她,別管她”好一會樑遠才掙扎出兩女的粉拳繡腿,對邊上看戲的蔡曉兵努努嘴“冰冰你的在哪裡呢”冰冰一聲尖叫,直接蹦到了蔡曉兵的懷裡。“蔡哥真的嗎?是真的嗎?”蔡曉兵笑着說:“別聽那傢伙瞎扯,我這種還在上學的窮鬼,賣了我這顆老腎也買不起那東西啊”冰冰不依,抱着蔡曉兵的脖子不停的撒嬌
蔡曉兵看着邊上正糾纏着女孩想要向女孩嘴裡渡酒的樑遠,操起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機扔了過去,說道:“樑遠你在看笑話,下回你喝多了,老子把你送到你對門的沈姐姐家裡去,把你賣個千八百的估計還是沒問題的。”樑遠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對着蔡曉兵說道:“草,你丫太沒人性了,東西在車裡呢,你要獻殷勤自己去拿”
蔡曉兵看了看懷裡的冰冰,冰冰用自己的臉頰使勁蹭了蹭蔡曉兵的脖子,無奈的蔡曉兵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冰冰摟摟抱抱的出了門
樑遠疑惑的看着懷裡的女孩說:“老蔡啥時候這麼聽冰冰的話了。”小雪皺了皺粉色的鼻尖說:“大上週週五,冰冰在宿舍接蔡哥的電話就出去了,2天后纔回來呢。”樑遠哦,哦了兩聲,對着懷裡的小雪說:“原來這對姦夫淫婦已經滾過牀單了。”小雪的臉蛋忽然微紅了起來,把頭藏在樑遠懷裡,樑遠慢慢的搬着女孩的肩膀,看着女孩微紅的臉頰,恍若滴水的眼睛,彼此間呼吸可感,女孩慢慢的閉上眼睛
樑遠仔細的看着懷裡的女孩,長長的睫毛細細的捲翹着,彷彿能放上一根火柴,紅潤的嘴脣輕微的翹起,鼻翅略有些急促的忽閃着,酒精不停地衝刷着的神經,樑遠感到有些恍惚,眼前的情景是如此的熟悉,一如15年前......
縈繞的香氣讓人迷醉其中,懷裡的佳人讓人血脈奮張,那時的樑遠緊張得全身僵硬,好似一根混凝土柱子戳在沙發上,嘉嘉剛跳過舞的臉蛋略有些紅,淺粉色的嘴脣緊緊的抿着,鼻翼急促的忽閃着,大大的眼睛微微的閉着,感覺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在不停的顫抖,才上大學的樑遠大腦一片混亂。朦朧間的吻只留下破皮的嘴脣和微痛的牙齒,還記得嘉嘉在耳邊的輕輕喃呢“小遠哥哥,還記得嗎?很小很小的時候你就說嘉嘉的舞是最好看的,嘉嘉爲了今天專門練了好久呢,以後嘉嘉不能爲小遠哥哥跳舞了,嘉嘉以後也不會再跳舞了。”懷中的女孩輕輕的抽泣一下......
只記得被嘉嘉灌了許多許多酒,嘉嘉自己也喝了許多許多,無論問什麼嘉嘉只是搖頭,只是說小遠哥哥今天嘉嘉只爲你跳舞好麼......然後就全是片段片段的記憶,記得失憶前嘉嘉抱着自己放聲大哭,清醒後已是夜深,桌上杯瓶凌亂,一張粉色的短箋放在桌上,樑遠揉着腦袋拿起信紙,兩行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小遠哥哥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過來看你,下邊寫着納蘭那首著名小令的開頭:人生若只如初見,在下邊畫着一個帶煙筒的小房子,房子邊上有兩排小腳印,相背而行……
樑遠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短箋,沒想到一向溫順柔弱的乖寶寶嘉嘉能幹出這種事情,嘉嘉啊嘉嘉你這又是何苦。你爺爺是那人的貼身警衛,當年都是相互過命的交情,他的孫子追求你老人家怕是樂觀其成,至於我......樑遠苦笑的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父親平反後提了個土地局副局長,怕是有老爺子補償的心思在內吧。物理距離說不得多遠,實際卻是遠若天涯,古往今來有幾個封疆大吏的女兒嫁給草頭百姓的了。以嘉嘉那種溫順柔弱的性格,真不敢想象在愛人和家族中掙扎的樣子,堅信自己30多年後能爬進政治局??樑遠苦笑着晃了晃腦袋,放手吧,看着她一切平安就好,初戀總是苦澀的,由自己給嘉嘉上這一課總比別人上要放心很多,心持續麻木的抽痛着,樑遠晃悠着走出ktv的大門
懷裡的女孩動了一下,閉着的眼睛半睜開來,樑遠神遊天外的思緒忽地歸來,看着女孩似是而非臉龐,狠狠的吻了下去
蔡曉兵和冰冰摟抱着來到ktv的停車場,走向角落裡的一輛白色豐田漢蘭達,蔡曉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掛在漢蘭達尾門後雨刷上的若干避孕套與某種塗上的果凍狀液體。貼在後窗上的那個:別嘲笑哥,哥只是暈坡!的卡通圖文下邊被人用口紅寫着:sb活該你買小鬼子的東西,老孃今天活好,心裡高興就不踹兩腳了。再下邊畫了個惟妙惟肖的釣魚島輪廓,冰冰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蔡曉兵也扶着車門大笑起來,兩分鐘後兩個人才揉着肚子恢復正常,蔡曉兵一邊輕聲笑着一邊打開後門爬了進去。
蔡曉兵伸頭看了一眼後備箱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我草,然後轉過身對冰冰問道:“寶貝,要什麼顏色的?”冰冰想了想說道:“嗯,小雪那個是白色的吧,我要黑色的。”蔡曉兵在車後座搗鼓了幾下,轉身下車,關上車門後把一個黑色的紙袋遞給了冰冰,接過紙袋,冰冰激動的抱住蔡曉兵的脖子在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脆聲說道:“謝謝蔡哥。”蔡曉兵嘿嘿笑着,對冰冰說道:“走,快進去把這事兒給樑遠說說。”
蔡曉兵一腳踹開包廂房門,大喊着臨檢,臨檢,只見樑遠摟着小雪的纖腰正在把口中的啤酒渡過去,小雪聽見有人大喊試圖離開,樑遠用力的摟了下小雪,另一隻手固定着小雪的脖子不讓女孩移動,蔡曉兵回手關上包廂房門,和冰冰回到沙發上,抓起茶几上裝滿啤酒的杯子一飲而進,放下杯子看着還在互啃的兩個人說道:“靠,你們這對狗男女肺活量真tm大啊”邊上冰冰吃吃的笑着
樑遠忽地放開了懷裡的女孩,小雪喉嚨蠕動了一下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輕輕的打了樑遠一拳,說道:“樑哥好壞。”樑遠哈哈笑着,看着懷裡女孩仿若要滴出水的眼眸,伸出食指在女孩的脣線上輕輕的劃了兩下
蔡曉兵對樑遠嘿嘿一笑說到,你絕對想不到我倆在下邊遇到啥了,樑遠看了一眼蔡曉兵,拿過茶几上的中華抽出一隻,小雪連忙拿起剛纔蔡曉兵扔過來的打火機給樑遠打着了火,樑遠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一片白霧,對蔡曉兵說道:“莫非你們兩個狗男女下去被警察查結婚證了。”蔡曉兵“呸!”了一聲,把樓下看到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樑遠懷裡的小雪看了看樑遠臉蛋又有些潮紅,樑遠拍拍額頭,對小雪說道:“唉,想笑就笑吧,老子是躺着也中槍啊!”
小雪噗哧的笑了出來,忽然摟住樑遠的脖子,把頭放在樑遠的肩膀上,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厲害
樑遠看着冰冰詢問的目光說道:“這車不是我買的,是前年瑪麗藍房產項目的工程頂賬款,早知道今天老子就要那臺沃爾沃s80了。”
冰冰好奇的問道:“樑哥那個後窗貼的爬坡是怎麼回事啊?”樑遠笑着說了當年豐田的‘爬坡門’事件。邊上的蔡曉兵說道:“樑遠那車是4x4的頂配,當年陷進爬坡門事件的是漢蘭達最低款的配置,事情出來後梁子哈哈大笑,第二天就做了這麼個圖標貼在後窗上好幾年都沒換,說是幫豐田好好宣傳下。”
樑遠懷裡的小雪膩聲說:“那樑哥豈不是冤枉啊”樑遠一邊哈哈笑着,一邊說要雪兒好好安慰下,包房裡頓時混亂起來,轉眼一室皆春
4人喝到午夜,樑遠晃晃悠悠的和蔡曉兵去吧檯結帳,兩女去喊保潔員清理車的尾門,蔡曉兵拍了拍樑遠的肩膀說道:“樑子我剛纔看了看你車裡最少還有7,8個iphone5,莫非你打算近期禍害半打妹紙”樑遠嘿嘿一笑“有備無患嘛,如此泡妞神器不常常放在身邊豈不是弱了我專業色狼的名頭。”
蔡曉兵的表情忽然淫蕩了起來,對樑遠說道:“還沒下嘴呢吧,是粉木耳。老子替你趟過地雷了。話說樑子這個你養的夠久啊,居然2個月了,要不是看你紅光滿面還有胡茬還以爲你小子改練辟邪劍法了呢,讓我摸摸看這胡茬是不是沾上的”
“滾!”樑遠一腳把準備動手動腳的蔡曉兵踢開,對面的服務員低着頭雙肩微微動着,樑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蔡曉兵對着服務員說道:“把帳掛在這個傢伙賬戶上,我不管了。”
“別”蔡曉兵大驚失色。“最近老頭子催我回家相親,我最近忙反應有些慢,居然把我賬戶封了,結完帳兄弟就要流落街頭了,你總不能看着兄弟沿街乞討吧。”
“沒事,我給你設計套服裝在整個方案,包你成犀利哥二號,到時候指不定我還得和你混簽名啥的呢”
“樑子我弄明白了,你捨不得下嘴是因爲小雪長得像菲菲”蔡曉兵搖頭晃腦的轉移了話題。樑遠上大學時曾經和菲菲視頻過,蔡曉兵看見,驚爲天人,印象無比深刻。“是有點像特別是眼睛”蔡曉兵進一步肯定着
“像個屁,你今晚哪裡去,是回宿舍還是去滾牀單”
“不用你管我,把我和冰冰扔聯營公司那個路口就好了,我去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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