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羣的武裝直升機飛掠過城市上空,不斷向據守在陣地上的印尼人傾瀉而下灼熱的火力,一些有限的防空系統不知死活的對空展開,可結果是不但沒有能夠形成威脅,反倒是自己在從天而降的火力下損失慘重。沿着街道開進的中隊其實並沒有和這些據守在城市建築物中的敵人做過多的糾纏,雅加達不是格羅茲尼,而印度尼西亞人也不是1995年第一次車臣戰中中的車臣抵抗軍。
“格羅茲尼”在車臣當地方言裡就是“可怕和殘酷”的意思,而且1818年才建立的格羅茲尼城,本身就是按照作戰要塞來設計的,城內堡壘密如蛛網,易守難攻。而雅加達則不同,雖然雅加達也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名城,而且1527年,穆斯林首領領導印尼人民也在此打敗了葡萄牙殖民者的艦隊,收復了這座當時還被稱作是“巽達加拉巴”的古城,兵把這裡改名爲查雅加爾達,意思是“勝利之城”、“光榮的堡壘”,但是別忘記了,爲啥那麼之前叫做“巽達加拉巴”,那是幾百年以前,就已經是輸出胡椒和香料的著名海港,故而稱爲“巽達加拉巴”,意思是“椰林密佈之地”,或“椰子林的世界”。可是從雅加達屢次被攻佔的歷史來看,這座“勝利之城”,“光榮的堡壘”似乎兵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車臣人生性驍勇好戰,而當年的車臣抵抗軍也完全就幾乎是蘇聯解體後的蘇軍中的車臣人組成的,車臣“獨立”之父杜達耶夫,原名賈哈爾-杜季-穆西,其年幼時,因爲斯大林對車臣民族的政策,而隨家庭被強行遷往哈薩克,1957年在赫魯曉夫的車臣民族和解令下,方纔回到車臣。其不僅僅是一名空軍飛行員,而且曾擔任戰略轟炸機師師長,曾十二次獲得蘇聯政府的授勳,是一名蘇軍空軍少將,而且孩子1987年擔任愛沙尼亞駐軍司令。1991年9月6日,即在蘇聯發生“8-19”事件不久,杜達耶夫便依靠武力推翻了當地的蘇維埃政權。
10月,車臣舉行共和國總統和議會選舉,其當選總統。11月,即在蘇聯解體的前夕,杜達耶夫頒令成立“主權國家”車臣共和國,並很快組織了車臣國民衛隊,當年蘇軍撤離車臣的時候,留下了相當多的武器,而且車臣軍隊中的許多人都是以前的蘇軍,譬如馬斯哈多夫,這位1951年出生的後來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曾先後畢業於第比利斯高級炮兵學校和列寧格勒加裡寧軍事學院,長期在蘇軍服役,並獲炮兵上校軍銜。其軍事能力在車臣分離活動中發揮了作用。1992年他投身車臣分離分子的武裝部隊,1994年被杜達耶夫任命爲車臣武裝力量總參謀長。第一次車臣戰役正是他所指揮的。
而印度尼西亞人呢?他們繼承了什麼?除了繼承了印尼人傳統的懶惰、愚蠢與驕狂之外,他們什麼也沒有,這樣一支什麼都沒有的軍隊怎麼能夠來打仗,他們完全是不知道該是去做些什麼。他們只知道在KOTA區爲核心的城區來做抵抗,之所以選擇KOTA區,是因爲這裡最古老且最完整的荷蘭遺蹟區,中心爲鵝卵石廣場公園,西邊有KALIBESAR運河,沿岸曾是這裡的高級住宅區,河西岸有許多大型別墅,運河北邊有17世紀的吊橋遺蹟-雞市吊橋,而且這最早爲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所在地,印尼有名的英雄人物曾被囚禁於此地牢內,此處也曾被作爲軍事堡壘,現在所陳列的都是雅加達深具歷史代表性的遺物、舊地圖、荷蘭人所留下來的傢俱、陶器、古董、以及一座十六世紀葡萄牙的炮臺,歷史的軌跡在此依稀可見。一方面印尼人妄圖利用這些古建築物來作爲支撐,構築堅硬的火力點,另一方面可以用珍貴的文物來作爲捆綁。可是這樣的戰術有用嗎?
不得不說,印尼人的這些做法的確是有些異想天開,某種程度上來說,捆綁的確也是會約束進攻方的手腳,可是他們忘記了一個根本點,那便是雅加達對於中國人來說,是有着什麼樣的一種意味。中隊絕不會因爲要保存印度尼西亞人的文物,而去犧牲自己的生命。於是讓印尼人驚訝發現的是中隊似乎並沒有那些文物捆住手腳,而是不斷以猛烈的炮火轟擊這些據守在古建築物內的印尼人,同時以四五輛坦克和排級的步兵單位組成單個的戰鬥羣,突入城內。以小規模的戰車及步兵作戰單位組成戰鬥羣,而以坦克排和步兵連組成再大一點的突擊羣,這樣一個突擊羣往往是由幾個戰鬥羣所組成,而這種將坦克做出伴隨火力的做法可以極強地增強了戰車給與步兵的支持力量,就如同美軍使用M1A2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伴隨步兵攻入巴格達城一樣,就如同他們使用主戰坦克支持步兵在費盧傑的作戰一樣。
這樣做是爲了能夠極大發揮出戰車的機動性和伴隨能力,隨着炮火的掩護,這些主戰坦克便拖着濃濃的氣溶膠霧,在陸航直升機的掩護下,沿着街道衝進了城內,在得到步兵戰車火力的支援後,這些裝甲部隊在掛裝掃雷犁的支持作用下,瘋狂突擊前進,一切阻擋都直接被摧毀,坦克逐一的使用直瞄炮火摧毀防禦火力,那些步兵戰車上的機炮、並列機槍和高射機槍更是用猛烈的掩護火力將街道兩側打得塵煙四濺,牢牢壓制了印尼人的反擊火力。
而且這些機動性和防護性極強的機械化步兵戰鬥羣當遇到印尼人有限火力抵抗時,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向前推進,或者是標註出位置,立即撤離,這些混成作戰的戰鬥羣並不和敵人做過多的糾纏是因爲主要並不想被纏住,在將敵人暴露了的火力點直接交給空軍、陸航和炮兵打擊後,這些突擊羣往往是兇猛地往前衝擊,幾乎是並不做停留。可是就算是並不停留,這種戰術也足夠印尼人頭疼的了。
沿着街道前進的中國裝甲部隊的火力甚是兇猛,往往是不顧一切的以灼熱火力向前途徑,那些散兵坑直接被主戰坦克的履帶輕而易舉的碾壓而過,車體周身焊裝的防護鐵刪和車頂的自動武器站則可以防護和消滅那些反坦克火箭發射人員,緊隨而後的步兵戰車則是不斷遊走,使用密集的機炮火力實施壓制性殺傷。這樣灼熱的火力往往使得印尼人根本無從抵抗,用幾個沙袋隨便搭拉起來的掩體或者是利用斷牆構築的防禦牆根本就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坦克直瞄炮火下,在2005式主戰坦克的140毫米坦克炮的火力下,在99G主戰坦克的125毫米滑膛炮面前,那些防禦工事往往是連人帶掩體,直接就被呼嘯而來的炮彈給掀翻;至於那些從街道兩邊的樓宇上射擊的火力點,中隊的戰車則往往是採用直接支援火力和車載高射機槍實施覆蓋性射擊,較低的窗口由於正處於在火炮的俯仰度內,所以坦克炮往往揚起炮管就是一發殺爆彈,炮彈從那些沒有封死的窗臺準確打入,隨着一股股熱浪火焰從窗口噴涌而出,房間內的守軍不死就傷。而較高的房屋窗口則是由機關炮和高射機槍潑灑的彈雨進行封鎖,灼熱的火力在將那些窗口削得斑駁淋漓的同時,也使得躲在房間內的印尼人根本無從反擊。
而那些武裝直升機則發瘋似穿梭飛行在高樓大廈之間,用攜帶的航空火箭彈巢,反坦克導彈和30毫米鏈式機炮不斷掃射那些窗口,巨大的爆炸聲和綿密的轟響使得利用房屋建築實施抵抗的印尼人往往是自身損失慘重。
在炮兵和空軍、陸航給與的支持下,這些小規模的戰鬥羣其實也就是擔負着開闢的通路的任務,他們並不是實施主要進攻作戰,而只是實施大縱深作戰中的進攻突擊力量一樣,也就是中國人傳統的‘小刀切黃油’戰術中,扮演小刀的角色,以往的歷史中,中國人的迂迴、長途奔襲往往都是使用着輕裝步兵,而這一次則是用那些掛裝了反應裝甲、焊接了防護鐵柵、甚至累積了沙袋的坦克、戰車,利用裝甲集成化的作戰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