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嘆了一口氣,將車給發動了,向蕭寒的家的方向行去。
時不時從反光鏡上看蕭寒一眼,睡得實在是太沉了,時不時發出幾句夢囈,喊得就是宋婉的名字。
江濤嘆了一口氣,拉着蕭寒就回到了家裡,將蕭寒好不容易的放在了牀上,看着眼前爛醉如泥的蕭寒,江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二少啊二少,您怎麼能夠這樣的傻呢,算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就留下蕭寒一個人在牀上睡着了,夢裡回到了蕭寒和宋婉初見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純潔,但是現在一切都沒了。
蕭寒就醒了之後,看到自己凌亂的房間,頭疼要爆炸的感覺。
蕭寒靜靜的坐在牀上回想起蕭凌跟宋婉結婚的那天,實在是沒有想到命運竟然跟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將自己心愛的人硬生生的變成了自己的嫂子,蕭寒的心死了,看到自己的心愛的人跟自己的哥哥結婚了之後,蕭寒的心真得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蕭寒坐在牀上不禁苦笑,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
從那以後,蕭寒就再也沒有對任何的女人動過心,覺得一切都是騙局,對於自己來說,一切都是騙局,宋婉就那麼的甘心騙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
這樣又過了兩年,宋婉生了貝貝,但是蕭凌卻得了重病,將蕭寒拉倒了自己的牀邊,一向是跟蕭寒的關係最好,所以在自己這樣的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只有蕭寒了。
蕭寒坐在蕭凌的牀邊,看着眼前的蕭凌。
蕭凌奄奄一息的抓住了蕭寒的手。
“蕭寒,蕭寒……”
看到牀上的蕭凌這個模樣,蕭寒的心真得是很痛,連連說道:“大哥,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
蕭凌勉強的露出了笑臉:“我可能是陪不了你們了,也對不起你的嫂子,讓她這麼年輕就做了寡婦,都是哥哥的失責啊。”
蕭寒抓緊了蕭凌的手:“哥,你不要這麼說,我一定要找最好的醫生給你醫治,一定會將你給回來的。”
蕭凌費勁的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蕭寒啊,是哥哥對不起你。”
聽到蕭凌這麼說,蕭寒微微一怔,對眼前的蕭凌說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會對不起我呢。”
蕭凌眼淚流了下來,費勁的跟蕭寒說道:“我……我其實知道你和宋婉你們兩個人是在一起的,但是哥哥有一次喝了酒做了糊塗事了啊,宋婉本來好心送我回來,結果卻讓我……”
蕭凌呼吸更加的費勁,甚至說話都有些說保不出來。
但是蕭凌依舊說着:“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跟她商量做我的妻子,她也同意了,我本來想用一生的時間來好好補償的,但是我根本不能,根本就不能啊。”
看到蕭凌這麼痛苦的模樣,蕭寒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哥,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啊。”
蕭凌搖了搖頭,倔強的說道,對眼前的蕭寒說道:“現在,我也快不行了,不能夠履行這個承諾了,你幫我,幫我好好照顧她,好嗎?”
聽到蕭凌這麼說,蕭寒眼淚更加波濤洶涌,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怎麼能夠怪罪他呢,再說了,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哥哥根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蕭寒根本就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
“哥,我答應你,我真得是答應你,你千萬要挺住啊,我會讓最好的醫生來救治你的,你再挺挺啊。”
蕭凌已經說不出話來,微笑着便走了。
蕭寒抓緊了蕭凌的手,根本就不想要這麼看見自己的哥哥就這樣撒手人寰,這樣實在是太讓人感覺到恐懼了。
握着蕭凌的手,蕭寒大聲喊了一聲:“哥!”
但是再也聽不見這聲了,蕭凌這次是真得是走了,得了血癥的人就這樣撒手人寰了。
蕭涼飛看到自己的兒子死去了,痛心疾首,一下子也病倒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宋婉將貝貝給丟下了,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從此了無音訊。
蕭寒從未想到自己會經受這麼一連串的打擊,就連本來是黑髮的奶奶,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黑髮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白髮,沒有想到那麼大的年齡要遭受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實在是讓蕭寒痛心棘手,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
一夜之間蕭家的大大小小都讓蕭寒掌管,蕭寒也回到了自己久違的家裡。
蕭寒走進了蕭家,看到蕭家的一切,自己的心在那裡微微的陣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將這些事情都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呢。
看着眼前冷清清的家裡,看着自己懷裡嗷嗷待哺的孩子,蕭寒一下子就跪在了那裡,爲什麼上天要跟他開這種玩笑,先是將他的哥哥帶走了,然後又讓自己的父親和奶奶也病倒了,現在這諾大的家就剩下了自己和蕭逸兩個人了,還有自己懷裡嗷嗷待哺的孩子。
本以爲這孩子也沒有什麼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天馬可醫生來到了蕭寒的面前。
“你就是蕭寒吧。”
馬可看着眼前的蕭寒,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是?”蕭寒面無表情,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我是一名醫生,你哥哥的孩子蕭貝貝在醫院裡檢查出患有血癥,我是想要來看看這個孩子。”
馬可的話音剛落,蕭寒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馬可:“你在胡說什麼,這個孩子怎麼會有病呢。”
“先生您先聽我解釋,蕭寒先生。”
馬可將蕭寒抓住自己衣領的手給撥弄下來,對眼前的蕭寒說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我胡亂說的,當初蕭寒先生的哥哥也是患有血癥死死的我們懷疑,這個蕭貝貝也是患有這樣的病,所以我想要將這個孩子帶走檢查一下。”
蕭寒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看着眼前的馬可:“我憑什麼能夠相信你啊。”
馬可微微一笑,將自己的醫生資格證書拿了出來放在了蕭寒的面前:“這是我的醫生資格證書,還有我在國外就是專門研究血癥這種病症的,是一種遺傳性病症,請問一下,蕭寒先生,您的母親是不是得血癥死的?”
蕭寒錯愕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我的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得血癥死去了。”
“很不幸,你的哥哥也得了這種病,不過是一種慢性的,你家族中都是這種慢性的,所以只會二十幾歲就死了。”
馬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若是你能夠相信我的話,請將這個孩子交給我救治,若是他真得是向我說的那樣,真得是一不小心得了這種病的話,那麼就請你們交給我把。”
“好吧,馬可醫生,那我將這個孩子給抱過來,麻煩你了,馬可醫生。”
蕭寒站了起來,雙手插進了兜裡,看着眼前的馬可:“那你跟我去一下我家吧,那孩子在我家裡。”
“好。”馬可微微一笑。
從那以後馬可就變成了貝貝的主治醫師,就那麼的認識了他,蕭寒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些回憶還真的是一個不怎麼好的回憶啊。
蕭寒戴着氧氣罩,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發着呆。
秦心想要從出租屋裡走出的時候,楚一蓉在身後抓住了秦心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秦心,你能不能夠不走啊。”
額,看到這樣的楚一蓉,秦心還真的是微微的汗顏,怎麼會這麼的纏着自己啊,以前不是不怎麼喜歡那麼多人在自己的家裡嗎?
“一蓉,你不是不喜歡那麼多人在咱們的出租屋裡嗎?”
雖然平常楚一蓉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對於楚一蓉來說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在出租屋裡呆着,不想要那麼多人。
今天是怎麼了啊。
“你在說什麼呢,你能夠說你是一個外人嗎?咱們兩個人在這個出租屋裡呆了這麼久了,怎麼能夠說你是外人呢。”
楚一蓉將秦心給拉了進來,笑眯眯的說道。
看到這樣的楚一蓉,秦心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這裡是自己的家也算是,自己怎麼能夠是一個外人呢。
看着眼前的楚一蓉,秦心微微一笑:“我今天在這裡住就是了,本來是想要去蕭寒的病房裡去照顧的。”
“哎呀,你放心吧,不是馬可那個傢伙嗎,他肯定會好好的照顧好蕭寒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楚一蓉撒嬌的說道。
“嗯,好。”秦心笑着點了點頭,突然感覺這樣的楚一蓉不是那麼太煩人的模樣啊,能夠在他的身邊也好,起碼能夠讓自己冷靜一下,不用再看見蕭寒那個人了。
秦心任由楚一蓉啦了進去,雖然知道今天自己的耳朵可能不會消停了,但是能夠看到這樣的楚一蓉也是值得的了。
秦心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楚一蓉,心理很是幸福,像是自己一個纏人的妹妹啊。
蕭逸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眼前的哆哆嗦嗦的秘書,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的害怕呢,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還能夠將你給吃了不成?”
秘書吞嚥了一下口水,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精緻的臉,看着眼前的蕭逸,有種想逃的衝動。
看着眼前的秘書,蕭逸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這樣的身材還真的是好呢。
“我不是說讓你給準備那些我要的資料嗎?怎麼?兩手空空的來到這裡,你是想要幹什麼啊。”
蕭逸故意挑逗說道。
秘書吞嚥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戰戰兢兢的看着眼前的蕭逸,鼓起了勇氣對眼前的蕭逸說道:“對,對不起,三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在努力,只是沒有找到,真得是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