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碩微笑不失禮貌地迴應:“嗯,好久不見。”
比爾娜給了葛元碩一個深深的擁抱,用蹩足的中文,附在他耳邊說道:“好傢伙,娶老婆了也不通知我,不夠意思。”
葛元碩客氣地說道:“回頭請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們還沒辦婚禮呢,還是趕得上。”
從他們竊竊私語的角度,沈雅韻清楚地看着她們的嘴型,讀出他們的脣語。
她心想:小樣!對我沒威脅。
比爾娜轉而放聲說道:“碩,我喜歡這套禮服~”
沈雅韻也不示弱,拉扯住葛元碩的肩膀,嬌滴滴地說道:“老公,我也想要這套~”
沈雅韻不明白既然不是對葛元碩有意思,還要裝作白蓮花似的,圖啥?
葛元碩摟住沈雅韻,毫不客氣地說:“比爾娜,別鬧了,這套禮服是我老婆的。”
沈雅韻心裡美滋滋,果然是自己老公靠譜,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臉頰上啵了一口,以表嘉獎。
比爾娜瞪大雙眸,吃癟中,男人啊,一旦有了老婆,朋友都是衣服了,呵呵。
她玩味大起,也想衝着葛元碩的臉頰親上去,想想都覺得激動,嘟起紅彤彤的大嘴,朝他的臉頰過去。
沈雅韻哪能讓他如願,長手一伸,五根手指扭曲她的嘴,用力將她推得遠遠的。
“美女,眼看嘴勿動,雖然我知道我家男人很優秀,總是很多人想貼上去,可是這畢竟都是別人家的。”
比爾娜驚掉了下巴,什麼玩意?
居然敢對她下手,她的妝容都花了,脣彩暈染了鼻尖和臉蛋,下意識拿出小驚喜照了照。
憤憤不平地說:“頭可斷血可流妝容不能花!你簡直就是..可惡至極...壞女人!”
她噼裡啪啦,語無倫次地道了一通,還不斷在自己臉上補妝,沈雅韻無辜地對着葛元碩說:“我錯了嗎?”
他忍俊不禁地搖搖頭,篤定地回答:“沒錯,你永遠都是對的。”
這種肯定,真是甜蜜的負擔,她寵妻狂魔非他莫屬了,沈雅韻噗嗤一笑,看了看這套被她們瘋搶的禮服,她也不是小氣的人,想到一個好方法。
她緩緩說道:“比爾娜小姐,既然大家都那麼喜歡,那我們公平競爭如何。”
現場圍滿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着她們兩個,比爾娜嗯哼一聲,疑惑地看着她。
“我們依次換上禮服,由他們選擇誰穿得好看,誰更適合這套禮服,那就歸誰,如何?”
沈雅韻的提議,讓比爾娜心裡舒服多了,剛剛還罵她壞女人來着,沒想到她這麼爽快,有氣度。
這種方式,不管誰輸了贏了,都不難看。
比爾娜撅起高貴的下巴,同意地說:“OK,就這麼說定了。”
沈雅韻拿起禮服走進寬敞的試衣間,她也想看看跟這套禮服有沒有緣分,畢竟比爾娜的身材也能駕馭這套高貴無上的禮服。
雖談不上很愛很愛,卻像第一眼愛情一般,就是那種莫名的好感。
她換上優雅的禮服後,總覺得不想平平無奇地走出去,她取下腰間的細帶,將細帶別在脖子上。
胸前留着細帶,長短不一,典雅中帶點性-感和嫵-媚,讓空蕩蕩的肩膀有一絲生氣。
隨後整理一下頭髮,自信滿滿地走出去。
頓時,所有人傻眼了,沈雅韻如波浪起伏的秀髮,少了細帶的腰,身材顯得更加豐-盈,凹凸有致,氣質全現。
葛元碩滿意地看着她,果然,她從來沒讓他失望過,特別機靈,輕易就能想到辦法來化解困難。
沈雅韻整個人都在他的心裡飄蕩,如春風般沐浴他焦躁的心靈。
比爾娜看得傻眼,她一個女孩子也甘拜下風,雖說自己也能穿,但是看到沈雅韻出來的那刻,都快被她迷死了,而且她還脂粉未施。
算了,本來就是自己後來的,要是再和她一比,怕是自取其辱,她露出誠意的笑容說道:“甘拜下風,這套禮服,我看來是無緣了。”
沈雅韻眸子一轉,打量着比爾娜,嘴角浮現燦爛的笑容,看向禮服區,她知道比爾娜適合哪種類型了。
大致上瀏覽一遍,取出一套大紅色的俏皮紅裙,她的性格和風格非常適合,可在幹嘛愛也端莊。
她說道:“要不你試試這套,我覺得你穿起來肯定豔壓羣芳。”
比爾娜毫不客氣地接過,這套也可以,她喜歡,傲慢地走進更衣室,感覺沈雅韻這個還不賴嘛,眼光也可以,看來葛元碩是娶了個好太太。
葛元碩便帶領着沈雅韻做造型,今晚他們會是最萬衆矚目的一對。
一個小時後。
比爾酒莊裡歌舞昇平,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一羣羣青年男女扭擺着身姿,在舞臺上綻放舞姿。
沈雅韻走進酒莊裡,映入眼簾的是用紅酒瓶搭建出來的牆面,非常有3D立體感,視覺傳達效果格外強烈。
但是右側的舞臺,卻格格不入,沈雅韻走在紅毯上,身邊的人投來驚豔的目光,紛紛目不轉睛。
葛元碩眉頭一皺,他的女人怎能讓別人窺視,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自己的,霸道如他。
沈雅韻調侃起來:“雙標的男人,又想你夫人美豔動人,又不想你夫人走.光,我太難了。”
這時,後面踢踏踢踏走來紅裙女子,目光隨後轉移到比爾娜身上,真是美得毋庸置疑。
她走在葛元碩面前,左右看了看,帶着一絲不悅,說道:“碩,昊沒來嗎?我可是聽說他來米國了。”
沈雅韻頓時明白了,原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目標是歐炳昊,就衝着這句充滿愛意卻念念不捨的語氣,嘖嘖嘖,鐵定是歐炳昊的愛慕者無疑了。
沈雅韻拉拉葛元碩的袖子,暗示他千萬不要說,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葛元碩會意,聳聳肩說道:“他有事,來不了。”
比爾娜不開心的樣子,那她今天興師動衆打扮自己是爲了什麼?居然沒來!
都怪她的哥哥,沒有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