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決考量着,非親非故,以龔富旺的性格肯定不會幫自己,他嘴角一歪,大方挑明自己用意:“龔老,不知道你是否有所耳聞,我和葛元碩競爭會長後,先後受挫,損失慘重,身邊的手下先後入獄也絆不倒他們,還被反將一軍。
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風雲決舉起茶杯,冷冽的眸子帶着殺氣,龔富旺喜怒不形於色,繼續審視他,風雲決加快語速,說服龔富旺讓他入股:“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我的加入,會讓龔氏科技股票再漲一籌,加上我身後還有幾個賺錢的項目,保證讓龔老滿意。
爲了不讓他們隻手遮天,壟斷整個A市所有經濟,我和你合夥,才能阻斷他們。”
龔富旺心裡是認同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對於風雲決,他也深入調查一番,也算是資質雄厚,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這時沈丹丹不小心腳滑崴了,高跟鞋從幾個臺階掉落下來,匡...
引起他們的注意,風雲決瞳仁往上面斜視,眼尾上翹,眼型似若桃花卻不明顯,看到沈丹丹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龔富旺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了。
沈丹丹不算傾國傾城,卻嬌美可人,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百水裙。
風雲決魅惑一笑,起身拾起掉落的高跟鞋,朝她走了上來,四目相對,沈丹丹不自覺低下頭,身子向後傾了下,內心有點不適,卻還強迫自己鎮定。
“謝謝。”從風雲決手上接過鞋子,快速套上,緩解自己尷尬的模樣。
龔富旺着實滿意,在底下笑了起來,哈哈說道:“風總,你覺得我這外孫女怎麼樣?”
“出水芙蓉,美豔絕倫。”風雲決用他字典裡僅會的兩個詞來形容沈丹丹,眼睛一刻都不曾離開她的臉。
沈丹丹霎時覺得風雲決太過輕浮,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說,擺明了別有居心,可是外公卻還要撮合他們。
沈丹丹掠過風雲決身邊,來到龔富旺面前,說道:“外公,我想起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吃飯了…”
說完,沈丹丹立刻逃離現場,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後,閃過淺淺的擔憂,莫名地替沈雅韻捏一把汗,她是在關心沈雅韻了?
龔富旺也不阻攔她,畢竟他還有事情跟風雲決探討,隨即命令保鏢乙跟隨沈丹丹身後,24小時保護她。
“龔老,真不好意思,嚇跑令千金了。”風雲決坐下來繼續交談着。
“如果你以我孫女婿的身份進來龔氏,那大概問題就不大。”龔富旺皮笑肉不笑地說着,也不遮遮掩掩,多少商業聯姻就是如此,彼此牽制彼此受益!
風雲決識趣極了,這時遲那時快,一句:“外公!”
洪亮的聲音響起,他改口的速度快如閃電,惹得龔富旺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好好,小風,你這情商和智商真不錯,丹丹交給你我也放心,擇個日子,把婚禮給我擺得隆隆重重!”
龔富旺是十分要體面的人,接着他說:“三斤三兩,萬紫千紅一片綠,一動不動,這幾樣一點都不能少,外加你的所有項目都給我股份。”
所謂商人,無利不圖,連嫁孫女都可以撈一筆。
“是什麼意思?”風雲決迷惑,他的中文水平有限,深層的意思不理解,眉頭掐起。
“百元大鈔三斤三兩,萬張五元千張百元若干張五十元爲萬紫千紅一片綠,一動不動爲一豪車一別墅,這是給我龔家的彩禮。”龔富旺嚴肅地說着。
風雲決傻眼了,這是賣孫女?
他娶的可是皇太后回來供着得了,內心涌動的想法很快壓回去,笑吟吟地說:“沒問題,我這就回去準備。”
走出龔家莊園,“呸..”
對着地上吐了一口痰,真是老奸巨猾,心裡憤憤然,他從來都不缺女人,卻要他付出那麼多來討個媳婦,真是可笑。
他速度撥打一個電話,語氣急切地說道:“義父,跟龔富旺面談了,但是他要我娶他孫女才讓我入股,彩禮高達達一個億!”
風雲決算了一筆賬,就(一動不動)都已經要差不多一個億,如實彙報。
“丫的!呵呵呵..真是死不要臉,這彩禮要得過份了。”福伯電話裡頭忍不住破口大罵。
風雲決是福伯領養的,從小資助和培養,寄養在國外的義子,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爲了牽制沈雅韻,扳倒葛元碩,他不得不用出最後一個他隱藏得很深的棋子。
只要風雲決進入龔氏科技,龔氏科技和葛氏集團現在已是兄弟公司,只要他能破壞龔氏科技,葛氏集團也會折損大半,自己也就損失點錢罷了,最受傷了莫過於他們。
福伯沉着臉,衡量再三,說道:“娶,他的孫女一定要娶,他也就一個孫女,繼承人遲早是她。”
風雲決恍然大悟,沒錯!那麼她的一切也是自己的,突然邪魅一笑,說道:“義父,你說的對,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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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丹坐着車不知不覺來到葛元碩的別墅前,她知道他們在裡頭,這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不該敲門,她對自己的行爲產生迷惑。
下定心,打定主意..
咚咚咚..
沈雅韻走出來開門,詫異地看了一眼沈丹丹,這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來了,她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
遲疑地問道:“你這是?”
“沈雅韻,你別跟我外公斗了,你鬥不過他們的。”沈丹丹開門見山說道。
“他們?所以是龔富旺和誰聯手了?”
沈雅韻的話一出,讓沈丹丹嚇了一跳,她居然猜出來了。
“我看在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份上,提醒你,葛元碩一個大男人,讓他自己解決,女人就做女人該做的事情。”沈丹丹真切的眼睛看着,語氣間透着關心。
沈雅韻微笑起來,溫和地看着她,她原來沒有想起來,而是對她關懷起來。
有一句話說“華山險,人心更險。冰霜薄,人情更薄。”
但是她不然,她覺得人情還是有的,她一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