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乾易的身子失去依靠,“撲通”一聲,小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牀邊。
正準備邁出門檻兒的夜焱及慕容毓婉聞聲茫然轉頭,見夜乾易吃痛的捂着後腦勺,二人的眼中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端木穎!”夜焱英俊的臉上能滴出墨來,清幽的眼眸一改往日的溫然,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皇上…臣妾…”端木穎望了望捂着頭部一臉痛苦的夜乾易,又擡眸望了望一臉怒意的夜焱,慌亂地擺擺手,急於解釋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不必解釋!”夜焱冷哼一聲,上前查探一番。見夜乾易並未磕傷,甩袖而出。
端木穎顧不上安慰捂着頭部的夜乾易,急忙追着夜焱的步伐向外走去。
慕容毓婉望着一臉吃痛的夜乾易,咬牙走出。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端木穎玉臂一伸,攔住了夜焱的去路。
衆妃嬪們一臉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月貴妃上官明月,她微微欠身,柔聲道:“參見皇上、皇后。”
上官明月問安的聲音無疑是給在場妃嬪們提了一個醒,她們這才齊齊施以一禮,齊聲道:“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毓貴妃!”
夜焱神色不耐的瞥了一眼上官明月身後的衆妃嬪,冷聲道:“起來吧!”
衆妃嬪聞言齊齊起身而立。
太醫羅忠生急忙走出,沉聲稟報道:“皇上,墨太醫命微臣將大皇子的情況轉述給皇上聽。眼下大皇子高燒不退,情況很是危險。”
夜焱氣急敗壞的大喊道:“那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跟着墨太醫想辦法?”
端木穎聲色俱厲的指着慕容毓婉,言辭鑿鑿道:“皇上,您責怪太醫也沒用。此事說來都要怪毓貴妃,都是她給皇兒喝了鯽魚湯。要知道有外傷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喝鯽魚湯…”不枉她費了這麼多心思,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婉兒她並不知情,皇后何必緊咬着不放?”夜焱冷笑一聲,替慕容毓婉反駁道。
端木穎見夜焱句句護着慕容毓婉,眼中怨恨之色大增。她目光一沉,“皇上並非是臣妾咬着不放,而是事實確實如此。”
“事實?什麼樣的事實?”夜焱看都不看端木穎一眼,呵斥道:“事實就是你方纔將乾易的腦袋撞在了牀上,是這樣的事實嗎?”
端木辯解道:“皇上,那只是一個意外。”她真的不是故意害夜乾易將腦袋撞在牀上,可爲什麼皇上就是不願意相信她呢?
衆妃嬪見夜焱面色不佳,誰也不敢吭聲。大家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響慘被夜焱責罵。
正在夜焱與端木穎僵持不下時,慕容毓婉輕柔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殿內。“皇上,皇后娘娘說得對。此事確實是臣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大皇子喝了鯽魚湯,還請皇上責罰。”說罷,提起裙襬俯身跪在夜焱面前。
內室裡的夜乾易強睜着疲倦的雙眼,目不斜視的望着正間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