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錢昆聞言身形一頓,面露難色。賢妃的言下之意是要他閉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就此收手國丈爺那邊又有不好交代。
新任工部侍郎馬德華見狀,向夜焱及慕容毓婉躬身施禮,一本正經道:“皇上,賢妃娘娘宅心仁厚不忍責怪洛王臣等理解,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洛王的確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否則難以向風欒國的臣民交代。”
慕容毓婉看着不斷變換的神色的陸錢昆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猶豫證明陸錢昆的意志本就不堅定,依她猜測十有八九是端木重山允諾了他什麼好處他才如此。如果是這樣,反倒好辦得多。既然他要名利,給他便是。這樣的人反倒好對付,反而那個新任工部侍郎馬德華相較之下難對付得多。句句不離“法”字,看來是想用此來向皇上施壓。
慕容毓婉淡淡望了陸錢昆與馬德華一眼:“二位大人都的都在理,洛王的確該罰。依本宮之見不如罰俸三年,閉門思過一月。同時,將洛王三年的俸祿全數發放給之前受災的福州百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她特意不去問在場衆大臣的意見就是希望夜焱見此機會將此事一催定音,不予他們多做糾纏。
夜焱聞言立刻會意,正色道:“賢妃的提議甚好!賢妃如此體恤民情,朕相信諸位大臣不會再有意見。”
下首的蘇哲思維反應極快,揚聲道:“賢妃娘娘的一番心意若臣等還有意見豈不是得寸進尺?”言下之意讓端木一黨見好就收,撕破臉大家面上都無光。
一旁的慕容毓婉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色給夜洛。
夜洛見狀,及時跪下謝恩。
事已至此,那些心存尋事的大臣們儘管不甘,但也無話可說。也正因爲慕容毓婉的出面,這場風波才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平息了。
退朝後,夜焱摟着慕容毓婉漸漸豐腴的腰身來到了御花園。
夜焱小心翼翼的扶着慕容毓婉坐下後,望着滿園盛開的臘梅,嘴角不覺含了輕快的微笑,輕輕道:“婉兒,朕方纔聽小圖子講御花園的臘梅是今兒纔開的。”
慕容毓婉望着滿園的臘梅,以肘支頸,微笑道:“皇上,說起臘梅臣妾覺得這臘梅的品性與洛王有幾分相似。”
“喔?說來聽聽。”夜焱劍眉一揚,感興趣的問道。
慕容毓婉展顏一笑,徐徐道來:“臘梅象徵着人生的堅忍,富有自我犧牲的意識,更能耐得寂寞的精神。這些都是洛王身上的品質,皇上不覺得嗎?”
夜焱笑而不語,顯然十分認同她的話。突然興致大起,直徑走向前去隨手摺了一支臘梅枝遞給了落座的慕容毓婉。
慕容毓婉笑着接過夜焱遞來的臘梅枝,“皇上,這素心臘梅可是臘梅品種中最爲名貴的一種,折下多可惜?”
夜焱不以爲然的一笑,俯下身將臉貼在慕容毓婉圓鼓的腹部,認真傾聽的腹中胎兒的一舉一動。
良久後夜焱起身,不由得感慨道:“這個小傢伙已經快七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
慕容毓婉一提到腹中的孩子,臉上的笑容甚是歡愉,“是啊,算算日子春暖花開之時便是小傢伙出生的日子。”
“婉兒可有替咱們的孩子想到好名字?”
慕容毓婉“唔”了一聲,沉吟許久後,緩緩道:“男孩子就叫夜瑾易,女孩子就叫夜心卿如何?”
夜焱聞言輕聲呢喃着“夜瑾易,夜心卿”這兩個名字,少頃後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