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寵愛賢妃後宮人盡皆知,即便如此皇兒也是皇上的親生子,皇上豈可厚此薄彼?臣妾不服,皇上你這是徇私!”夜焱兩次的呵斥已經讓端木穎氣得火冒三丈,她早已顧不得身爲皇后的儀態,歇斯底里的喊道。
眼見夜焱與端木穎的爭吵越演越烈,慕容毓婉捂着已經顯懷的小腹,緩緩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慌不忙的說道,“皇上跟皇后娘娘不必再爲了臣妾而爭吵。皇后娘娘說得對,眼下臣妾確實無法解釋這紫玉鏤金簪究竟爲何會在趙嬤嬤的手中。臣妾要說的是,臣妾絕對沒有想過要傷害小皇子。清者自清,臣妾相信皇上與皇后娘娘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即是如此,臣妾請求皇上依照宮規將臣妾軟禁。等皇上與皇后娘娘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再還臣妾一個公道。”說完,雙手撫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夜焱見狀,懶得再與端木穎爭執,急忙走上前去扶起跪在地上的慕容毓婉,一改之前的怒目相視,語調柔和道,“你懷有身孕,怎麼能跪在這麼冰涼的地上呢?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說罷,還替慕容毓婉拍了拍膝上的塵土。
慕容毓婉聞言握了握夜焱手掌,低聲道,“皇上如今證據都顯示是臣妾指使宮人謀害皇嗣,皇后只是按照宮規辦事,您若是攔着定會遭人非議。如今之計,只有先將臣妾軟禁,以正宮規。”
“不行!”夜焱臉上的溫和之色散去,冷冷的說道。
“皇上!”慕容毓婉握緊了夜焱的手,正色道,“皇上,您必須這麼做,否則難以服衆!皇上!”說罷,還扯了扯夜焱的衣袖。
夜焱側目望着慕容毓婉,攥緊手中的拳,勉強的點了點頭。
徵得夜焱同意,上首的端木穎便吩咐侍衛將慕容毓婉將慕容毓婉帶下去。
毓秀宮。
“娘娘,外頭風大,回屋吧!”惠兒拿出手中的披風爲慕容毓婉披上後,憂心忡忡的說道。
“不了,本宮想着站一會。本宮需要用冷風,平息焦躁的心。本宮需要好好想想究竟是誰要傷害小皇子,並且嫁禍給本宮。”慕容毓婉聞言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可是…”
慕容毓婉打斷了會兒的話:“好了,你若是願意就留在此陪着本宮;你若是不願,就回屋歇着吧!”
惠兒擰不過慕容毓婉,輕聲應道,“是,奴婢留下陪着娘娘。”
如今的慕容毓婉已經不再是昔日的賢妃,她現在被囚禁於毓秀宮已經兩日了。這兩日似乎是她人生中最漫長的日子,她無法跟外界聯繫而外界也不發聯繫她。她每天都只能在映雪軒裡呆着,就連同住一宮的石雨晴都被侍衛攔下並未見到慕容毓婉本人。
忙於爲慕容毓婉洗刷冤屈的夜焱根本無暇踏入毓秀宮。
而身在宮外的林晴兒聞得慕容毓婉因謀愛皇嗣而被軟禁在毓秀宮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晴兒醒來後,便求夜洛允許她進宮探望慕容毓婉。
夜洛則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告訴她:如今任何人都無法見到賢妃慕容毓婉,更別提是她這個側王妃。
林晴兒聞言後憂心不已,獨自坐在牀榻之上垂淚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