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的動與靜,那樣的曖昧與溫暖,讓雲清的面孔也刷地漲紅,聽着他呵着熱氣的話語,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就這樣,她靜靜的忘了掙扎,也不想掙扎,就這樣與他靜靜地擁躺。
聽着他輕微的呼吸,嗅着他身上那熟悉的龍涎香氣,一種久違的親蜜感覺迅速漫延上身,帶着七分的甜,三分的傷。
以後的日子,誰能看得那麼遠?
撼他這似真似假的話語,她又能信幾分?就算是真,他們又要如何才能做到無視着一切,只守候着彼此,共同面對一切風雨。
“雲兒,你,不信我嗎?”軒轅澤緊緊地擁着懷中那個柔軟纖弱的身子,感受着她由緊張到此時一動不動的安靜,他真擔心自己一擡頭,會看到她那無比冰冷的眸子,幾乎可以迅間凍結他的心。
他的小心翼翼從他那微僵的身體便可以感覺,雲清聽着他不安的輕問,心也是片片柔軟,不由輕嘆:“信與不信又怎樣?澤,有些路我們沒得選擇!”。
調他始終是皇帝,而她也始終是他後宮之中女人中的一個,就算他愛自己,就算他想給自己一生一世的呵護與寵愛,可是其他人呢?
他爲了自己而負了整個後宮,那麼多如花般美好的女子,難道便要自此孤獨終老?而那些視專寵爲禍國的朝臣,又怎麼能保證他們不再多生事端,造成另一輪的局勢動盪!
“不,雲兒。”軒轅澤聽着她輕微的嘆息,心中的不安也越加明顯,他急切地擡頭看她,卻意外地脣瓣滑過雲清的面頰,讓她臉再度一紅,便聽他認真地說道:“我們不需要選擇,雲兒,我們只要堅定地去愛就夠了!”。
他與她的距離靠得太近,他的目光太過堅持,讓雲清的頭下意識地向後偏去,卻讓軒轅澤俊眸一揚,對她這個動作心頭產生異樣的躁動。
看到他的眼神一變,雲清更是心頭砰跳如鹿撞,在他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慌亂欲撐起身,卻是被他長手一勾,那收在她腰間的手也迅速地移上雲清的後腦勺,只輕輕一託,便讓雲清重重地再度跌落;而他帶着熾熱溫度的脣瓣也是迅速地欺上,讓雲清大腦轟然一炸,他的舌便輕巧地鑽了進來……
“唔……”他口中特有的藥味在短暫地侵略雲清神經末稍之後,雲清的大腦也終於復甦,她吱唔一聲便用力地想推開他,可是他那明明是病重卻堅實如同山一樣的身體,卻是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一切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前一刻她還對見不見他而猶豫不決,下一刻卻是與他如此親密地擁吻於牀上。
他,到底是真病假病?爲何此時的他帶給她健壯如牛的感覺,哪裡還有半分病重的樣子。
以爲她還是拒絕着自己的碰觸,軒轅澤乾脆地一個翻身將她實實地壓在身上,嘗着她那讓他留戀的芳脣,吸吮着她不斷閃躲卻根本無法逃避的丁香小舌,他不斷地加深這個吻,彷彿一個飢渴多日的猛虎,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病痛的痕跡,只是在她那醉人的脣齒間,愈陷愈深……
雲清面色大紅,在他如狼似虎的侵犯下,她根本找不到半點逃跑的縫隙,更因爲在他這個猛烈到幾乎要***噬骨的深吻中,她只覺全身無力,心房震顫。
一種快要湮滅其中的暈眩鋪天蓋地襲來,讓她除了任他親吻,便連呼吸都覺困難。
“咳,咳咳……”一股突然涌上心頭的狂熱氣流莫名地從心口向喉中逼來,軒轅澤一個壓制,迅速地放開了雲清,飛快地一個躍身,便側坐起身面向着牀外不斷地咳嗽起來。
該死的軒轅墨玉!
他低咒一聲,面色猛地漲到通紅。
心口的內傷至今未曾復元,方纔又不小心動了心氣,一時間幾乎快要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若不是他快速地強壓那股熱流,此刻又怕要一口血噴出,到時又會嚇到雲兒了。
一雙手輕柔的手輕輕地從背後替他輕拍,彷彿是一股溫涼的清泉,輕輕地從心頭澆灌至軒轅澤的全身。
“雲兒!”欣喜地轉頭對上那張嬌俏可人的臉孔,他的眼中還帶着濃濃的情意,讓雲清有些緊張地立刻收了手,搶聲道:“你病得這樣嚴重,不許再碰我了!”。
俊眸一黯,軒轅澤有些氣悶地捉住她的手,讓雲清面色一變,便要掙扎:“你別亂來……”。
“如果不是怕傷害到你,我一定會亂來!”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軒轅澤嘴角的笑意也越發明顯。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原來有她的生活,才能過得這樣的舒心。
身上的傷根本不能阻擋他對她的渴望,若不是擔心着她的身體,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雲清粉頰透紅,在他一雙帶着笑意的俊眸凝視下,心也莫名地溫暖。
美眸一柔,她輕手將他再度拉躺下,在他一臉意味莫名的注視下,她的脣角也不由輕輕飛揚:“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現在國事當頭,滿朝文武百官全等着你病好起來才能處理國事呢!”。
眼中一陣失望,他捉住她越過他想要跳下牀的腳踝,讓雲清輕呼一聲,因怕不小心踩到他而身體微微一偏,整個人便再度有些失重地倒在他的身側。
“你這就要走?”耳邊,傳來軒轅澤低沉的輕問,讓雲清心一動,擡眸便看到他滿眸的憂傷。
他不捨得讓她走。
方纔的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場夢,他怕夢醒了,她又會變成那個冷若冰霜的皇后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