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不得無禮!”雲清趕緊出聲制止,卻是引得軒轅墨玉面上一陣黑線,俊眸直直地盯着雲清,問道:“上次的事情,你還怪我嗎?”。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受傷,亦有些愧疚,讓雲清不由心一軟,搖了搖頭:“不,我沒有怪過你!”。
“那我的墨玉呢?你是不是真的弄丟了?”心輕輕一寬,聽她沒有怪自己,軒轅墨玉聲音也是平穩了許多。
方纔只是因爲聽碧桃說起她的笛子,想到她到現在還是深深地帶着那支笛子,那自己的玉呢,她有沒有像對笛子一樣,小心地收在身邊?
借“哦!我放在寢殿內,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取來給你!”雲清這才瞭然,想起他在出行前曾將一塊玉交給自己保管,那是他母妃的東西,也是他從小到大十分珍視的東西。
所以她擔心弄丟了,便小心地將之收在自己的寢殿之中,與自己孃親留給自己的那付鏤花銀鐲放置一處。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去!”見她轉身欲走,軒轅墨玉俊眸一黯,分不清是怎樣的失落,讓他聲音一沉,道:“下次你將它帶在身上,我隨時會跟你取回!”。
鋃說着,他也不等雲清回答,便身形一躍,如同來時一樣衣袍一張,整個人已返身向着不遠處的宮牆飛身躍去。
“可別再忘了,清兒!”風中,他的聲音清楚地傳進雲清耳中,如同在賭氣的孩子一樣,臨走也不忘再強調一聲。
雲清目視着他離去的身影,靜聽着宮外沒有聽到任何的異常聲音後,才放下一顆心,對着碧桃二人說道:“我們也回宮去吧!”。
“哦,小姐不想再吹會兒笛子嗎?”碧桃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笛,見小姐竟然沒有再吹笛的打算,不由伸手將之遞了過去。
雲清輕輕地接過玉笛,感覺着那一如既往的溫涼觸感,心中也漸漸升起一股暖流:“不了,有些累,回吧!”。
蕭風清,意綿綿,蒼茫天地間,知我者其誰?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
黑夜中,巡邏的侍衛正在來回走動,點點的宮燈隨風輕身搖擺。
飛檐走壁的疾馳身影在半道上陡然一頓,臨風飛落的衣袍便呼地落下,定定地站定在空曠的花園一角,俊眉揚起,冷冷地注視着前方那個靜立不動的修長人影。
“如果是爲清兒找我,有事趕緊說!如果不是,恕我沒有時間陪你!”對着那個特意在此等自己的年輕男子,軒轅墨玉輕擰起俊眉,聲音中透着幾分不耐煩。
軒轅逸輕輕地轉過身子,靜靜地看着那個夜入皇宮的黑衣人,眉眼間俱是清冷:“皇兄對雲清到是有情有義,只是希望皇兄別再給她添亂了!說到底,皇兄不是她的良人,如果你真爲她好,應該好好幫她而不是一味地爭奪她!”。
“這就是你在此等我的目的?”一聲冷笑,軒轅墨玉有些不屑地看着那個自以爲是爲了清兒好的男子,笑容邪異:“哈,你認爲誰纔是她的良人呢?你嗎?一個病秧子!還是,那個喜歡自以爲是,實則剛愎自用、處事優柔寡斷的笨蛋皇帝——你的親哥哥?”。
提起那個竟然如此對待清兒的男人,他就一頭的火。
什麼叫不是她的良人?這世上,只要誰能給清兒幸福,誰能給她完全的愛,誰就是那個良人。
軒轅澤算什麼,只不過擁有了一個虛無的皇位,只不過比自己多一個合理的身份,他就可以明正言順地擁有清兒,甚至可以豪不珍惜、豪不在乎地任意傷害她!
哼,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那麼完美的清兒!他除了可以不斷地傷害她,他還能做什麼?
俊眉一斂,軒轅逸的眼神也變得凌厲兩分,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更是煞人:“是,他是我的親哥哥,他是一個皇帝!可是在我的心中,他的身份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是雲清的心愛的人!
不管你我多麼的不願承認,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雖然軒轅澤現在的做法讓我同樣很生氣,可是如今我們所要做的,不是去乘機爭奪雲清,而是幫她重獲她的愛!
如果你不想看着她難過,如果你不希望她那樣的傷心,那你就應該幫她找出真正的幕後兇手!而不是,在她身陷囫圇之際,更推波助瀾一把,將她更深地推向無法挽回的險境!“。
“你錯了!”冷冷地一揚聲,軒轅墨玉迅速地打斷他的話,哧笑道:“我愛清兒,所以我要不惜一切地去爭取她!或許她現在深愛着那個男人,可是我相信,如果那人根本不值得她愛,而我可以給她更好的幸福,那麼我同樣可以代替那人成爲她的真愛!而那樣,我爲什麼還要看着她爲別人傷心流淚?
軒轅逸,我沒有你那麼高尚,呵,或許這便是我與你的不同之處!你以爲守着她,暗暗保護她便是對她好,可是你別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來。
如果她所謂的心愛之人除了帶給她不斷的傷害和心碎,那我爲什麼還要看着她爲了那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去傷心?那樣,不僅僅是清兒的坐視不理,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所以,我一定會爭取到底,就算你現在跑去告訴那個人男人,我也無所謂。那樣,或許還會促進了我帶走清兒的時機,到時候,我還會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