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問自己到底出於什麼心態,可是看着他眼中讓她無法看透的深意,雲清的心還是微微下沉。
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她竟然感覺到他似在暗測自己什麼?這,怎麼可能!
“哦!”見她回答時那短暫的一愣,軒轅澤的手心一緊,一種不願相信的不安飛快地從心頭抹去,展脣對她揚起一絲輕笑,道:“我不在,讓你辛苦了。”。
他真心地希望她永遠是自己心中所愛的那個雲兒,所有的陰險算計永遠也不要與她沾染。
靜無論是別人傷害她,還是她去傷害別人,他都永遠不想看到。
“我沒事。”看着他難得露出的笑容,雲清也心下一寬,方纔的陰雲隨之輕輕散去。
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他只是隨口問問,又怎麼會無故對自己產生疑心!
珍更何況,他只是因爲有些擔憂華妃的病情,自己怎麼能在此時對他心生他念呢?
“娘娘,娘娘你堅持住,娘娘!”殿內突然傳來宮女的尖叫聲,緊跟着聽到劉全的大聲指揮:“快,扶起娘娘,不要讓她因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
“呼!”軒轅澤心頭一跳,整個人已經刷地立起身,未等雲清站起,他已經風一陣衝進了殿內。
臉上只有他閃身時撲起的猛烈氣流,雲清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一緊,也是迅速地起身跟着走進殿內。
“啊!對不起娘娘!”然而,當她剛掀簾入內的時候卻被從里正往外端着血盆而出的宮女撞了一下,立時,一盆溢着濃濃血腥味的血水便豪無預兆地潑上雲清的身體,雖不多,卻足以讓雲清那身淺藍色的衣裙迅速地染上一片鮮紅血漬。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盆鮮紅的血水在眼前閃過,美眸再也無法眨動。
“婉兒,婉兒!”殿內傳來軒轅澤緊張的呼喚,那個匆匆道歉的宮女也是忙端着血盆退身離去,唯有碧桃和小桃紅看着身上沾了血跡的小姐秀眉擰成一團。
“真是個不長眼的丫頭,竟然將這種不吉的血都潑到小姐身上來了。”碧桃忍不住輕聲低咕,卻立時被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得全身一寒,忙迅速地低頭噤了聲,不敢再看皇上那雙幾乎要將她吃了的可怕眼神。
看着軒轅澤對碧桃投來的那道目光,雲清也是全身一寒,回神時,卻見他已經十分小心地抱着何若婉,大聲地向那個一臉惶恐的劉全怒吼:“該死的劉全,朕要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華妃肚中的孩子,爲什麼你沒有做到,爲什麼你竟然沒能做到?”。
他的樣子是那樣的憤怒,他的身體也絲豪沒有身爲皇上該避諱的所謂不吉之嫌,他竟是那樣溫柔地對華妃,又是那樣震怒地對着身前太醫咆哮如雷。
雲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殿內的,她只覺雙腿好沉重,沉得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牢牢地握着自己的雙腿。
“爲臣該死,請皇上息怒!”劉全撲嗵一聲,重重地跪下:
“爲臣該死,爲臣實在無力保住皇上的龍脈,是爲臣的錯,爲臣該死。可是皇上,爲臣實在無能爲力,方纔娘娘在經由爲臣施針之時,差點一度窒息身亡,爲臣爲護娘娘心脈,唯有放棄保胎,才搶回娘娘一命。請皇上恕罪,爲臣實在是無能爲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