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語桐狐疑地在肖景瑤和趙承希之間看來看去,發現兩人都正襟危坐,不像其他人那麼放得開,感覺怪怪的。她輕輕扯扯肖景瑤的衣袖,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又試探地看了趙承希一眼。
肖景瑤的臉立刻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緊挨着她的趙承希也十分不自在。
趙語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嘛,肖景瑤對自己這麼上心,原來是對自己的大哥有意思,愛屋及烏呢。
她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趙承希陽剛俊朗,出身名門;肖景瑤溫柔婉約還帶着點天真單純,在趙承希的旁邊頗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這樣看着,男的俊,女的俏,相得益彰,別說還真的很相配呢。
眼珠微轉,趙語桐臉上的笑容變得促狹起來。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面向趙承希,還故意越過肖景瑤對他道:“大哥,你也真是的,肖公子請客,你怎麼比景瑤這個女客還來得晚呢?讓人家姑娘等你一個大男人,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二人面頰同時飛上一道可疑的紅霞,趙語桐還不放過他們,故意將肖景瑤往他那邊擠,這樣一來,肖景瑤不得不跟趙承希胳膊貼着胳膊了,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袖傳到對方身上,兩人的表情越發不自在起來。
趙承希略略往一旁挪了下,肖景瑤貼着他,趙語桐一使壞,一個用力,肖景瑤重心不穩,險些倒在趙承希身上了,他只好穩住身形,輕輕將肖景瑤拉了一把。
趙語桐這樣的惡作劇蘇展柏早已看在眼裡,他無奈地搖搖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淘氣的她,別提多可愛了。
雖然如此,他還是要給大舅兄幾分面子,生怕趙語桐玩過了火,他連忙起身將趙語桐拉到自己身邊,替趙肖二人解了圍:“語桐,今日是愷睿做東請客,我們兄弟好久不見了,我們一起敬他一杯吧!”
蘇展柏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過旁邊的肖愷睿,他端坐在座位上,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趙語桐,眼睛裡流露出的目光令蘇展柏心裡有些酸酸的。
肖愷睿,你什麼人啊,怎麼敢在我面前這樣肆無忌憚地看我的妻子。
他暗暗吃味,雖然他相信語桐,但是看到那黏在她身上的幽深的眼光就是十分不爽。
趙語桐根本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小心思,蘇展柏一拉她,自己也不好太過分,暫時放過了兩人,端起酒杯和蘇展柏一起向肖愷睿表示謝意,肖愷睿努力地將視線挪到蘇展柏身上,認真道:“展柏,你跟語桐終成眷屬,真是不容易。往後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他話裡的不甘令蘇展柏心中一動,自己這位好友何時對語桐動了心?雖然二人感情深,但愛情不能講朋友義氣的,他已經體會到沒有語桐的心情是如何的痛徹心扉,他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的。
“我知道了,我會呵護她一生一世!”蘇展柏保證道,心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威平侯府,惜霜送了替趙芸菡看病的老大夫出了她的芸香院。
“大夫,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麼?我可沒有讓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她本來只是以爲趙芸菡是裝病,不過是藉着這個由頭想把蘇展楓騙過去罷了。
她怎麼能讓趙芸菡的主意得逞呢?於是假裝好心地提出要去請大夫。沒想到得到那樣一個驚人的消息。
老大夫聽了這話,面色一下嚴肅起來。
“你這婦人不知好歹,我雖然看得出你們爭*的把戲,可還不至於拿自己的醫術開玩笑!”
惜霜連忙賠不是,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懷疑,她怎麼會有那樣的不足之症,有些意外罷了,並無對大夫不敬之意。”
老大夫這才緩和了下神色,嘆氣道:“哎,那位夫人也真是的。老夫方纔爲她把脈,發現她本身就先天不足,這些日子還刻意節食,情況愈來愈嚴重。若是不盡早調養,只怕此生都與子嗣無緣了!”
惜霜暗暗高興,眼角微擡瞥見了後面不遠處的身影,擔心道:“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少爺如今並無正妻,姐姐最大,且還是將軍府的嫡女,本來就夠委屈了。如果沒有了子嗣,她還不意難平嗎?請大夫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老大夫面有男色,遲疑道:“這個我會盡力而爲,不過結果如何,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惜霜千恩萬謝,送走了大夫,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意,轉身往屋裡走,蘇展楓正定定地注視着她。
“少爺!”他的目光從未見過的幽深,惜霜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難道他在懷疑自己?
許久,蘇展楓才輕輕啓口,道:“剛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深深看了眼惜霜,又道:“若是你能儘早懷上子嗣,或許可以升一升位分。”
惜霜受*若驚,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擔憂道:“少爺,這樣不好吧!姐姐她……”
蘇展楓打斷了她:“她什麼她,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麼用?就這樣吧,你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的,我先走了!”
惜霜看着蘇展楓慢慢步出了芸香院,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扭身往趙語桐屋裡去了。
“哐當”一聲,一掀開簾子,一個不明物體便向她砸來。惜霜側過頭,還好,沒有砸中自己,一個細白瓷杯砸中了牆壁,應聲而碎。
惜霜嚇了一大跳,輕撫着胸口,視線飄向盛怒中的趙芸菡,眼裡也帶了寒意。
“怎麼?你個賤蹄子,丫鬟出生的卑賤東西,不知道跟過幾個男人了,還敢跟我瞪眼睛?”趙語桐氣得不行,出口的話十分惡毒。
惜霜眼神微閃,看向趙芸菡的眼光愈加森寒,她的話正好戳中了她的痛處。
沒錯,她是出生卑賤,不過是夫人楊氏買來的一個小丫頭,後來被她逼着訓練這個訓練那個,就連歡場上的伎倆她也專門學過,她深知若要出人頭地,必須靠自身的努力。因此,她十分發奮,後來楊氏對她甚爲滿意,視她爲心腹,可還是命令她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有一次還差點被她送上了一個老男人的*。
惜霜知道自己在楊氏心中的位置,她一直都知道,任何事情必須依靠自己。幸好,楊氏不滿意趙芸菡,特意爲了制衡她,而讓自己有機會成爲蘇展楓的妾室。
惜霜一步步逼近趙芸菡,嚇得她沒來由地心慌起來,吶吶道:“你、你要幹什麼?別忘了你是妾,我的身份比你高,你敢以下犯上?”
惜霜收起眼裡的寒意,臉上帶笑:“是啊,我我哪敢呢?我是卑賤的小妾,而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妾,還是一隻不會下蛋的貴妾!”
趙芸菡氣得臉色鐵青,她最忌諱的便是“妾”這個字,怒極,她張牙舞爪地撲向惜霜,口道:“你個小踐人,今天我要打死你!”
惜霜側身一退,趙芸菡便撲了空,正想再上前,不料被惜霜抓住手腕,聲音冷冷的:“趙芸菡,自作孽不可活。大夫說了,若不是你故意使伎倆,身體不至於如此糟糕。你就好好等着沒人給你養老送終吧!”
她狠狠地摔開趙芸菡的手腕,她突遭變故,又被惜霜狠狠地奚落一通,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惜霜不理會,大步走出房門,迎面碰上了從外面進來的依蘭依竹,斥道:“還不快進去伺候着,姨娘受了打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有你們幾個好看!”
酒樓裡,肖愷睿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樟木盒子,輕輕打開來放到蘇展柏眼前,笑道:“展柏,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別嫌棄啊!”
“什麼禮物啊?”趙語桐好奇地伸長了脖頸,盒子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對小小的戒指,正是之前蘇展柏定做的戒指式樣。這對戒指非金非銀,而是用草葉編制而成,乍一看沒有什麼價值,卻令趙語桐倏地瞪大了眼睛,脣角剛剛綻放的盛大笑容一下子凝注了。
肖愷睿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眼底涌起一絲小小的激動。他將盒子遞給蘇展柏,眼睛卻是看着趙語桐道:“這個叫做戒指,傳說有*一人戴一枚戒指,便能緊緊地將對方拴在自己身邊,永遠都不會分開。”
蘇展柏高興地接過盒子。看到這麼新穎別緻的禮物,他高興得很。尤其是聽到能將他和語桐緊緊地拴在一起,就感覺特別踏實。
“喜歡,當然喜歡!是不是啊語桐?”他向身邊的語桐詢問,她一定也會很喜歡的,她剛纔在金鑲玉看到戒指時就十分興奮。
趙語桐還沉浸在強烈的震驚之中,蘇展柏碰了下她的胳膊才反應過來,“哦對,很漂亮!”她有些慌亂,眼神閃躲着,“只是這個戒指真是太漂亮了,很好奇啊!”
肖愷睿緊緊地盯着她看,極力想從她眼裡看出些什麼似的。趙語桐感覺到他的視線,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面對着他,只覺得如芒刺在背,讓她只想儘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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