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陸瀟瀟這麼想,現場很多人都是怎麼想的。
怎麼看,都是覺得很古怪的,哪有訂婚儀式上,中間就多了個小孩子呢。
就算是有花童,也應該是在兩個人的後面,準新娘和準新郎一人一手牽着孩子,多麼的稀奇。
“這孩子,倒像是新娘和新郎的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千里家是怎麼想的,居然帶了個孩子進來。”
“花童也不該是那個位置呀,看上去挺奇怪的。”
“這算什麼奇怪呀,要說奇怪,還是新娘那張臉,就像是被綁架過來的,既然都決定結婚了,何必弄得這麼不愉快呢。”
“誰知道能不能結成婚啊,別說我們這樣的上流世家,就算是普通人家,中途悔婚也不稀奇。”
紅毯兩邊,唧唧咋咋的聲音絡繹不絕,千里錦不是沒有聽到,但根本都不在乎。
至於沈如冰,現在也是一派迷茫,被人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耳朵裡。
那小孩子,更是什麼都不懂,只是有人承諾只要他今天好好做事,好好聽話,按照千里伯伯教的說,一個字都不差,媽媽就會開心,媽媽也會幸福,不會再因爲爸爸不要媽媽,就難過的總是哭了。
終於,兩大一小,三個人,終於站到了臺上。
司儀這次也學乖了,沒有去騷擾一直板着臉的沈如冰,也不敢去和千里錦那種肌肉男嘮叨,蹲下身體,找那小男孩兒說話。
“小朋友,今年幾歲了?”
“三歲了,”小男孩兒朗聲說出來,因爲還有些兒化音,奶聲奶氣的,特別可愛。
現場的觀衆跟着笑了出來,剛纔因爲沈如冰而現場低沉的氣氛,頓時好了不少。
陸瀟瀟聽說這孩子只有三歲,心想還長的挺大的,這麼說,果然是商州大一時候懷上的。
那個時候商州就開始接戲了,總是往外跑。
不過奇怪的是,有人潛規則商州不稀奇,可怎麼會是這個小男孩兒母親那樣的人呢?
並不是說那個人不好,只是看上去就不像是有錢人,看商州的態度,對人家也是沒有半分感情的,既不是因爲感情,也不是因爲錢,太奇怪。
陸瀟瀟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恐怕除了商州本人,和幾個最切近的知情者,哪怕報紙的猜測滿天飛,恐怕也終究是猜測罷了。
“哦,三歲了呀,”司儀逗着小男孩兒玩兒:“那三歲的男寶寶,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千里泓,”小男孩兒一板一眼的回答,他的名字的確是以泓結尾,但並非千里泓,只是媽媽告訴他,從今以後,這就是他的名字。
而且,一定不能說錯。
如果說錯了,媽媽就不要他了,爸爸和媽媽也不能幸福了。
於是小男孩兒特別認真的說出來,還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說出來,聲音放的很大,生怕別人聽不到。
司儀愣了愣:“所以泓泓小朋友,你是千里伯伯的誰呀?”
司儀說的千里伯伯,自然是指千里錦。
小男孩兒剛開始沒有明白,看到司儀手指的方向,奶聲奶氣的答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