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一點都不想爲張名涵浪費時間，可後者卻說她要是不肯聽，就會繼續打電話。
如果關機，楚軒轅就會找不到自己，她實在沒有選擇。
“好吧，你說，”最終，也只能決定速戰速決。
“是司法考試，你沒有報名麼？”張名涵似乎一直關注她的事情：“我沒有在系統裡查到你的報名信息。”
陸瀟瀟心中‘咯噔’一聲，微訝片刻，緩緩道：“我會去確定的。”
她明明記得和負責統計的學姐馬佳說過，怎麼會沒有報名呢？
有可能是張名涵說謊，也有可能是哪裡出了差錯，陸瀟瀟決定親自查一查報名系統。
一旦沒有報名考試可就糟了，多年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除了司法考試的事情，張老師還有其他要說的麼？”陸瀟瀟停頓片刻，問道。
“瀟瀟，司法考試準備的怎麼樣？”張名涵也知道說別的沒用，只能找點這方面的話題。
“一切都好，”陸瀟瀟言簡意賅，就算有不懂的地方，她寧可自己累死，也不會向張名涵求助。
雖然在整個律師界，張名涵無論是學識還是聲望都極高，聽說就連司法考試的出題者，都有張名涵父親的學生。
張名涵聽出陸瀟瀟根本什麼都不想和他交談，心裡暗暗嘆息，似有些傷心，嗓音低沉道：“瀟瀟，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要和我說麼？”
陸瀟瀟聽了這句沒營養的問題正想掛斷電話，忽然想起陸媛媛結婚當天佩戴的頭飾，遲疑道：“陸媛媛戴的那個寶石頭飾，你……”
她想問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例如說頭飾的主人，譬如說頭飾在陸媛媛手裡的原因。
可話到嘴邊，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名涵可是幫陸媛媛騙賣燕歸園的律師，證據確鑿，狼狽爲奸，不能指望他良心發現。
“你別多想，我剛纔隨口亂說，沒什麼事我掛了，”陸瀟瀟匆忙按下通話鍵，有些懊悔剛纔不該多說。
多說多錯，要是讓陸媛媛知道後有所察覺，將頭飾藏起來就糟了。
雖說陸瀟瀟並不喜歡那些昂貴的首飾，可也絕對不能將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交給陸媛媛。
她揉了揉眉心，用手機登陸司法考試報名系統，打算查一查是否報上了。
另一邊，張名涵握着電話出神，雙眉斂着冷冽的弧度。
“名涵，快點和我一起下去吃飯吧，”陸媛媛走過來，勉強扯出一個笑。
今天是在張家吃飯的日子，丈夫卻躲在樓上打電話，叫了兩次都不肯下去，實在太不給她面子。
張名涵看了她一眼，沒有動彈，卻開口道：“你那天結婚佩戴的頭飾，居然是瀟瀟的。”
深知妻子的本性，張名涵甚至不需要疑問，直接就可以肯定頭飾的主人不是陸媛媛。
“你說什麼啊？”陸媛媛聽到他提起那頭飾，聲音尖銳起來：“名涵，你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陸瀟瀟，還瀟瀟瀟瀟叫的那麼親密，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妻子的感受？”
“我和你說的是那件寶石頭飾，不要轉移話題，”這麼說起來，他隱約有了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