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瞬息變化,滿屋子的人,也都跟着緊張起來。
陸瀟瀟欠了欠身,打算再勸,青煜卻跨前一步按住她的手,桃花眼中帶着難得的認真:“瀟瀟,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
“我……”她迎着青煜瞬息變幻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搖頭:“沒有事,那個人剛壓上來我就醒了,然後我就和他打了起來,我想逃出去,被拽回去,就將餐車推到他身上,結果軒轅就來了。”
她簡要的講明事情經過,語速快的驚人,就怕還沒有說完,楚軒轅便要下狠手。
上次見識了他是怎麼對付劉可的,陸瀟瀟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應該是我曾給你吃的藥,在你體內產生了抗體,否則以你吸入的****量,不會這麼快就醒,你的傷不重,就是血管很細,破裂後會大量出血,”青煜柔和的聲音像是水波在室內流淌,平緩而又安撫人心,朝身後伸手要消毒棉花和包紮醫用品,很快按住出血點止血。
彪爺靠在門上,對踏步過來的楚軒轅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沉聲道:“楚少,你也聽到了,我雖犯了規矩,到底沒對你的女人做什麼,這事純粹是誤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過了這坎兒,交個朋友如何?”
事情到了這份上,他反倒鎮定下來。
楚軒轅臉上看不出半分神色變化,冷冽的眸子裡陰的能滴出水,手一揮,保鏢遞上來一柄鋒利的俄羅斯直柄軍刀。
刀身寒光閃閃,綻着奪魂攝魄的冷意,鋒芒刀光在燈影下閃爍不定,像極了撕開獵物喉管的鱷魚牙齒。
刀在楚軒轅手裡凌空一轉,劃了個漂亮的弧度頂上彪爺的太陽穴。
“你你你……”彪爺驟然握拳,一個激靈要站起來,腿腳卻不給力,再度滑坐地面,撐不住的哆嗦着嘴脣。
楚軒轅的聲音,像是從濃稠黑暗的九幽地獄裡吹出來:“高金彪,既然你知道壞了規矩,我們就按規矩來。”
高金彪壓着死神降臨的心頭恐懼,眯起眼睛:“楚少,您的規矩就是殺人滅口?”
楚軒轅什麼也沒說,指腹緩緩開合刀柄的滑扭,刀身伸縮,冷光驟明驟滅,發出‘咔咔’的悚然輕響。
這種俄羅斯軍刀極爲鋒利,只要他手腕輕輕向下一劃,彪爺的腦袋立刻就會變成一隻血葫蘆。
陸瀟瀟霍的從沙發上站起,‘唰’的快步走向楚軒轅,卻被青煜攔住。
“瀟瀟,”他搖頭只說了一句,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碧海京天的老闆已是面如死灰,這是要是出了人命案,他也只能關門大吉。
只有齊宣在軍隊長大,又在軍校待了幾年,見慣了打打殺殺的場面,表情沒什麼變化,卻也收斂了花花公子的眼神,眼底泛着凝重。
高金彪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算是爲民除害,可當着衆人,以彪爺在a城的身份,此事必然不能善終。
爲了個女人而已,真的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