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本能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可楚軒轅既然願意談條件,她也不能再說個‘不’字。
否則肯定要泡湯。
沒辦法,她只能點頭,被迫坐上他的大腿,距離極盡的聽他的條件。
楚軒轅並不着急,反而緩緩收攏襯衫的領口,整暇以待的望着她:“想要我收回命令,你這是在求我,對吧?”
陸瀟瀟無以反駁,點頭道:“是啊,”簡直像是與虎謀皮。
還非得被迫坐在老虎腿上謀皮。
楚軒轅也不管她臉上的鬱悶和痛苦,指腹劃過她細如奶凍的雪膚。
倏然之間,他長身前傾,兩人鼻尖幾乎相觸,語調中蘊着曖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我下了命令,又忽然收回,如此反覆,不是我的作風。”
陸瀟瀟倍覺化身砧板魚肉,粉拳緊張的低着他的心口,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的開口:“你要我怎麼做?”
“我可教過你,忘了?”楚軒轅手指在她耳垂摩挲:“要是記不起來,想起來再說。”
他有很多時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陸瀟瀟卻急於一時,誰着急,誰求誰,誰的心裡有數。
“別!”她匆忙擡頭,額頭與他撞在一起,臉頰紅撲撲的抿着脣:“我……記得。”
如何求他,可有生動的一課,陸瀟瀟就算是想忘,也很難。
楚軒轅見她內心掙扎也不着急,骨節分明的長指漫然敲打桌面,眸光中滿是玩味。
在他眼裡,她就是一隻已經入口的羊羔,究竟什麼時候吃,怎麼吃,全然不是問題。
陸瀟瀟緊張的心臟‘砰砰’亂跳,不自覺的揪着他襯衫的鈕釦,咬着雪白的貝齒呼吸急促,驟然帶着一不做二不休的視死如歸,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有些微涼的脣,是熟悉的氣息,男性陽剛的味道,讓她有些害怕,又有些依戀。
她的吻宛若蜻蜓點水,在他涼薄的脣上一點點跳動,沒有技巧,也不夠深,卻讓他有些剋制不了的衝動。
他本是爲了懲罰,讓她知道厲害,卻掀起體內不可抑制的熱度,輕輕拂動她鬢邊髮絲,薄削的脣蹭過她白皙的小耳垂,不輕不重的烙在她的雪頸上。
細細密密的吻,像是三月天裡淺淺淡淡的雨,簌簌落在她的雪頸,一路向下蔓延……
不知何時,她襯衫的鈕釦滑開,心口傲然的雪峰,竟也是他的氣息。
‘唔……’
陸瀟瀟喉嚨裡發出一聲細碎的低吟,在熱烈的陽光中手指蜷縮舒展,懵然的眸子裡蘊着霧濛濛的水汽,像極了晨時沃葉上晶瑩的水滴,化開散不盡的魅惑。
就在此時,桌案上的電話內線響起,有個需要總裁到場的會,衆人等了半個小時,只能硬着頭皮打電話問問。
“真該將他們所有人都開了,”楚軒轅盯着懷中滿臉緋紅的她,肌膚紅的透亮,像是熟透了引人咬上一口的水蜜桃,手指在她鼻尖輕蹭:“今天放過你。”
“那琪陽姐……”陸瀟瀟抿着脣角,又不敢問出來,怕又讓他不高興。
“她的死罪免去,你的活罪難逃,”楚軒轅忍不住在她脣瓣上輕蹭,氣息吞吐在她齒間:“我們還得約法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