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沒有注意到他神色間的不悅,很自然的開口道:“別人送的呀。”
想起張琪陽那幸福甜蜜的表情,陸瀟瀟看着玫瑰,心情也相當不錯,咧嘴笑的很是燦爛。
她因爲手中的玫瑰心情好,楚軒轅的心情就更糟。
他本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華夏的七夕,只是早上聽到員工議論,才後知後覺發現是什麼華夏式情人節。
在情人節的這一天,陸瀟瀟居然敢拿着一朵別人送的玫瑰在他眼前晃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呀。
不久前才告訴過她,不要考驗自己身爲男人的耐心,這個小倔牛的忘性可不小。
他指腹磨着削薄的脣,眼中泛着銳色,忍着火山般的怒意,刻意淡淡道:“誰送的?”
“行政部的同事,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堂堂總裁,怎麼可能認識她呢,”陸瀟瀟隨口回道。
在她看來,就算是將張琪陽的名字說出來他也不認識,索性沒有說的必要。
楚軒轅卻不那麼想,他覺得陸瀟瀟這是在刻意包庇送花的人,害怕自己對人家不利呢。
你陸瀟瀟爲了個只送一朵玫瑰的男人,就這麼維護和在乎,看來又是皮癢了啊。
楚軒轅暗暗運氣,看着她那淺淺梨渦中涌着的可愛和美好,一股子邪火兒沒處發泄。
偏偏陸瀟瀟還往火上澆油:“你總盯着我的玫瑰做什麼呀?”
看着怪滲人呢。
她連忙將花兒護在心口,一臉認真嚴肅:“我可不會給你的,你要是喜歡自己去買,不過借我只花瓶吧,那隻細口的紫紋肚瓶就不錯,我要將花插起來。”
“你別告訴我,還打算放在辦公桌上供起來,”楚軒轅聽她竟還向自己借辦公室內擺設的花瓶,怒極反笑,有心一把搶過那朵花兒給揉成泥。
“什麼叫供起來啊,”陸瀟瀟自從那夜迷宮後,對他也沒有以往的拘謹,翻白眼道:“我那叫觀賞,這麼漂亮的花,我可得好好養着。”
“一朵破花也值得好好養着?”楚軒轅被她氣的心口犯疼,放狠話道:“那隻正德年間官窯紫紋瓶價值五千萬,你居然告訴我你要用來養一朵破花!”
還是該死的男人送你的破花!
比起什麼五千萬的花瓶,這纔是最重要的!
楚軒轅真想扒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拿朵破花兒來自己面前炫耀,還敢向自己要花瓶養花!
陸瀟瀟震驚的撫着心口:“五千萬!那隻花瓶價值五千萬?!”
她對文物沒什麼研究,以前只當就是個擺設,聽說價格後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與遠在十幾米外的花瓶保持距離。
差點被嚇死了。
這得多麼有錢的人,才能將只五千萬的花瓶當成擺設啊!
換了是她,絕對要買個世界最堅固的保險箱給藏起來。
要不是如此震撼的價格,陸瀟瀟差點忘了眼前的boss多麼的有錢。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很難懂啊。
這麼想想,一朵玫瑰和只五千萬的花瓶比起來,的確太寒酸了。
想到這裡,她眼珠子骨碌轉了幾下,驚的差點從眼眶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