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陸媛媛,你真是不要臉,”張名薇聽出是什麼意思,譏諷道:“我聽母親說你懷孕了,還以爲哥是自願的呢,你居然不要臉到給我哥下藥,真是噁心。”
陸媛媛被當着丁婉秋的面這麼說,還是被自己的小姑子說,恨的咬牙切齒,擡手又要往張名薇臉上扇。
可是張名薇這次有了防備,陸媛媛手沒打到張名薇,反而杵到了手骨,反作用力,一下子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啊!”
她發出悽慘的驚叫,將正從臺子上下去的小孩兒給嚇了一大跳,哇哇大哭。
陸媛媛聽着那孩子哭,忽然想起來自己肚子裡,也有個只有花生米粒那麼大小的孩子,未成形的孩子。
她想要站起身,卻忽然聽到張名薇誇張的吼了一聲,擡頭望過去,那臭丫頭也不知道又鬧什麼幺蛾子,可眼裡看到的,盡是白茫茫的光,隨即,昏了過去。
…………
陸媛媛醒過來,是在醫院裡。
白色的牀單,白色的牀,甚至是白色的病號服。
單純的純白,構成整個病房的顏色,有種單調的神經質。
陸媛媛唰的坐起身,忽然感覺小腹一陣痛楚,護士從旁邊過來:“張太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雖然這個孩子,是用不齒的手段,才從張名涵那裡得到的,但陸媛媛還是不想失去他。
她已經沒有了太多,現在自己的母親,還被關着,丈夫又是那樣的態度,還要幫着張家還一筆對她來說起碼要賺一輩子的錢,儘管那是個不被期待降世的孩子,她還是覺得要抓住點什麼。
而那個孩子,就是她迫不及待想要抓住的希望。
如果連那個孩子都沒了,她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繼續今後的生活。
護士見陸媛媛如此緊張,面露難色:“張太太,您還是先好好休息吧,別的事情不要太操心,否則會影響你恢復的。”
“什麼叫影響我恢復?”陸媛媛似乎聽出護士的話中有話,緊緊攥住護士的手:“你告訴我,我的孩子還在不在?是不是沒有了?你告訴我!”
小護士被她攥的生疼,看到張名涵出現,連忙喊道:“張先生,張先生,您的太太醒了,您快點過來看看您的太太吧。”
張名涵沒有過來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站在門口,冷冷道:“陸媛媛,你將人家的手放開,不要以爲只要是個人,你都能欺負,傷害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畜生,禽獸!”陸媛媛將牀上的枕頭扔過去:“你是不是個男人,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你真不是個男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說話,我的感受?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
“哈,真是有夠好笑的,”張名涵冷冷的聳聳肩:“你給我灌藥,足足灌了一個月,天天在牀上索要的時候,不是很清楚我是不是個男人麼,顧及你的感受?陸媛媛,你不要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