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隨着中秋節過去,似乎皇宮內變得冷清了許多,嵐嫣國的公主再過幾日也該啓程到天齊皇朝的北都,嚴旦雖然對嵐嫣公主有些喜歡,但是也不及對花醉的喜歡。
昨日嚴旦沖沖忙忙的從花醉的秋海堂趕到了中秋宴上,也很快就與皇后回怡和殿,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嚴旦是必須會在皇后的寢宮留夜的。
這一日早朝上,各位大臣們也不知在私底下議論着什麼,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連嚴旦已經慢慢的找上了正殿也沒有注意到。
“咳咳……”嚴旦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故意輕嗽了兩聲。
大殿內片刻安靜了下來,大家連忙低下了頭,等着嚴旦緩緩走上龍椅。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
待嚴旦坐在龍椅上,各位大臣們才紛紛跪拜下來,異口同聲的喝道。
“衆位愛卿免禮吧。”嚴旦滿意的看着殿下的大臣們,居高零下的點了點頭,便雙手攤開輕輕一揚。
“謝萬歲!”大臣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便起身謝恩。
“昨日中秋各位愛親過的可好?”嚴旦面帶笑容看着底下的大臣們問道。
“一切都好!”說話的是宇文濤,第一個上前回應嚴旦。
“哦,宇文大人。”嚴旦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濤,就是因爲宇文家族勢力的龐大讓嚴旦很是糾結,其實嚴旦早就想將宇文花醉解禁了,然而就是因爲家族背後的勢力,讓嚴旦遲遲都沒有將宇文花醉放出來。
“陛下。”宇文濤鞠躬。
嚴旦看了看身側,簾子後面,今日皇太后居然沒有來聽政,真是怪事了,她都是每天趕在自己前頭來的啊,這一日卻遲遲都不見人影。
“有何事要奏?”嚴旦心不在焉的看着宇文濤問道。
“關於十七皇叔叛亂之事陛下似乎遲遲都沒有做決定啊。”宇文濤說着,時不時偷偷看了看身側的潘氏家族黨羽。
“十七皇叔。”嚴旦翻了翻白眼,雖然嚴旦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危機到自己的皇位,但是小時候與十七皇叔的感情還是比較友好的,如今他卻叛亂,殺了他,還是有於心不忍啊。
“陛下,叛亂之人是不能夠留下的。”宇文濤是迫不及待要讓十七皇叔早日離開。
“叛亂啊。”嚴旦看着宇文濤遲遲都還沒有做出任何的決定。
嚴旦不是不知道宇文濤的心思,宇文濤的野心是有
目共睹的,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宇文濤的私心。
只是宇文濤的嫡長女三年前被降爲寶林還被打入冷宮,宇文濤居然置身事外,坐視不理,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親生女兒不管不顧的。
“衆位愛卿今日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報嗎?”嚴旦沒有迴應宇文濤的話,看着朝堂上其餘的大臣們問道。
“回陛下,陳國今日連連犯戒,我們是不是要……”說話的是皇太后的親弟弟,潘國舅爺。
“陳國。”嚴旦聽了潘國舅爺說起了陳國,重重的拍了拍龍椅的護手,“寡人念他與天齊皇朝友好,留他一個小國,他居然不知好歹的。”
“陛下不知應該如何呢?我朝是否要出兵?”潘國舅爺只不過是在從三品右都御史都察院的職官罷了,這關於出兵的事情並與他毫無關係可言。
“寡人明白,這事情寡人自會派人去處理的,就不擾國舅爺操心了。”嚴旦不是不知道潘氏想濫權,今日若皇太后在簾子內垂簾聽政的話,嚴旦也不敢對潘國舅爺這副說話的態度。
“是。”潘國舅爺一聽嚴旦這樣說,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低着頭,不敢在多言了。
宇文濤還是在正殿中央低着頭站着,似乎還想跟嚴旦啓奏什麼重要的事情似得。
嚴旦懶散的坐在正殿龍椅之上,昨日從秋海堂冷宮那與花醉纏綿後,晚上到了皇后的怡和殿過夜,也沖沖的與皇后行了一次房事便睡下了,今早起來還感到疲憊。
“陛下。”宇文濤見潘國舅爺退回自己的位置,這纔開口說話。
“還有什麼事情嗎?”嚴旦不耐煩的看着宇文濤問道。
“臣……”
宇文濤還沒有說話,嚴旦緊接着說道:“如果宇文大人是想跟寡人說十七皇叔的事情,那麼宇文大人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寡人已經將十七皇叔永久幽靜了,宇文大人又在擔心什麼呢?”
嚴旦也早就知道,十七皇叔一直都與宇文濤有過親密的來往,也有多次的書信來往,只是讓嚴旦奇怪的事情,爲何宇文濤今日總是要想將十七皇叔置之死地呢?
“是。”宇文濤聽了嚴旦這麼一說,便也無話可說,退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哼。”潘國舅爺瞥了一眼宇文濤,冷哼了一聲,輕聲道:“陛下怎麼會不知道,宇文大人你看的是什麼心呢?”
宇文濤也瞥了一眼潘國舅爺,沒有多加理會,
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有事再奏,無事退朝吧。”嚴旦早就想退朝了,每日上朝說的事情幾乎都是一樣的,都讓嚴旦感覺到乏味。
大臣們相互對望了一下,搖了搖頭,便鞠躬,異口同聲道:“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大臣們便便紛紛離開大殿。
“唉。”嚴旦暗自嘆了一口氣,依舊坐在大殿的龍椅上,一手靠在龍椅的護手上,一手按着額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陛下。”勇公公在嚴旦的身側,輕聲的叫着。
“嗯。”嚴旦閉着眼睛,冷冷的迴應了一聲。
“是下朝了,陛下要回華慶殿歇息嗎?”勇公公見嚴旦一副疲憊的樣子,連忙說道。
“走。”嚴旦立刻起身,便朝着大殿外走去。
“陛下今日要去太后那兒請安嗎?她今早沒有上朝,不知是……”勇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怎麼?”嚴旦似乎沒有想去皇太后的同正殿請安的意思,雙手放在背後,慢悠悠的走着。
嚴旦剛一走出大殿外沒有幾步,幾位太監就把陛下乘坐的輦擡了上來。
“陛下。”勇公公看着前面的輦,小聲的在嚴旦耳邊叫着。
“嗯。”嚴旦側臉看了一眼身側的勇公公,便走上輦去,一甩龍袍,坐在輦上。
“陛下是去哪裡呢?”勇公公在外面問道。
“嗯。”嚴旦沒有迴應,閉着雙眼。
“陛下。”勇公公見嚴旦沒有迴應自己的話,便再次小聲的叫道。
“小勇子,你說寡人應該去哪裡?”嚴旦睜開雙眼,冷冷的看着勇公公問道。
“奴才不敢。”勇公公連忙鞠躬。
“有何不敢,寡人說了什麼嗎?”嚴旦似笑非笑的注視着前方。
“回華慶殿。”勇公公想了想,便擡起頭,朝着擡輦的太監們喝道。
“去翠芸殿。”嚴旦看了一眼勇公公說道。
“陛下是要去辰妃娘娘那兒?”勇敢聽了嚴旦的吩咐,疑惑的問道。
“嗯。”嚴旦點了點頭,便再次閉着眼睛,閉目養神着,也許是昨晚太累了吧。
“是。”勇公公見嚴旦沒有多說什麼,領了命,便再次朝着擡輦的幾位太監們喝道。
“是。”幾位擡輦的太監們異口同聲迴應道,便不約而同的擡起輦,緩緩的往翠芸殿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