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一聽自家娘娘有心把自己許配給十王爺,很是吃驚,但是也顯出少女般的害羞,雖然自己心怡十王爺多年,可是娘娘是怎麼知道的呢?
“怎麼了嗎?”花醉見影月突然不說話了,笑了笑問道,“看來影月是真的想去天恆山當尼姑了?好吧,本宮也就攔着你了,就是替十王爺可惜罷了。”
“娘娘,您就不要再拿奴婢開玩笑了吧。”影月見幾位擡轎輦的小太監咯咯笑,便更加的害羞了起來。
“行了行了,不鬧了,再鬧下去咱們的影月姑姑臉就變成紅色的了。”花醉說完,捂住嘴笑了起來,一旁的太監們也顧不得那麼多,咯咯笑着。
“娘娘竟是拿奴婢說笑,奴婢委屈。”影月一邊緊跟着轎輦,一邊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撇過臉去,不再理會花醉。
很快轎輦就停落在了玉樓的宮門口,影月攙扶着花醉下了轎輦,“娘娘您慢些啊。”
“知道了,你這丫頭現在婆婆媽媽的,可羅嗦了。”搖了搖頭,輕輕的點了點頭影月的額頭,兩人便一同進了玉樓。
“娘娘吉祥。”進了玉樓小靈子連忙上前迎接,“娘娘今日累壞了吧。”
“嗯。”花醉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小靈子問道,“今晚是你守夜嗎?李媽媽和趙媽媽抱着三皇子和大公主回來了嗎?”
剛纔花醉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帶着三皇子和大公主一起走,今日的主角是他們兩個,只要李媽媽和趙媽媽好好的看着他們兩個小孩子就行了,也沒有花醉什麼事情。
“回娘娘,大公主和三皇子許是今晚也累了吧,早早就沒有了哭鬧聲呢。”小靈子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娘娘也早些休息吧。”
“嗯。”花醉點了點頭,便見小靈子穿的不是那麼的暖和,只見他全身在發抖,便小聲的吩咐影月道:“明日給小靈子那件厚的衣裳吧,至從他來到本宮身邊伺候,感覺他特別的盡心呢。”
“是,娘娘。”影月領了命,便連忙點了點頭,“娘娘可真是愛護奴才們啊,這都是大家的福氣呢。”影月說着,滿臉的笑意,也覺得自己能夠跟着花醉這樣的主子是福氣。
“行了,你的嘴甜,快伺候本宮就寢吧,這些你也可以早點歇息啊。”花醉淡淡一笑,便說道。
“娘娘,您回來了?”見花醉和影月回來,素暖便走到了花醉內殿的門檻,福了個身說道,“剛纔奴婢與鏡彩在小廚房那兒烤火呢,等着娘娘回來,還做了些蓮子羹給娘娘飲用呢。”
“蓮子羹?”花醉一聽,這也覺得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餓了,便點了點頭看着素暖說道:“那端上來吧,本宮倒是覺得有些餓了。”
“是。”素暖福了個身,與影月對視笑了笑,便返回小廚房的方向。
“娘娘您剛纔在宴席上根本就沒有吃東西呢。”影月一邊將花醉攙扶到內殿,一邊小聲的說着。
“宴席上的那些菜式油膩膩的,如今本宮哪裡還能夠吃的下那麼油膩膩的東西呢。”花醉搖了搖頭,想起剛纔滿桌上豐盛的菜式,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胃口。
“娘娘,奴婢先給您把頭飾卸了吧。”影月把花醉攙扶到了梳妝檯前,便對着花醉說道。
也是,這頭飾天天帶着,也是夠沉重的了,怎麼我現在是越來越習慣的感覺,一點都不覺得重呢?
花醉每次晉升一級,那麼頭上的頭飾也會加重,好在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頭飾,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娘娘蓮子羹來了。”素暖端上一碗蓮子羹,便對着梳妝檯前的花醉說道。
“先放在那兒吧。”影月轉頭看了一眼素暖,便輕聲說道。
“娘娘,待會兒奴婢伺候娘娘洗腳吧。”鏡彩也跟了進來,福了個身子便對着花醉說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啊?”花醉想了想,自己在晚宴上好像也沒有待多久吧。
“回娘娘,現在已經是戌時三刻了。”素暖回答道。
戌時三刻?那也不算太晚吧,這麼早又怎麼能夠睡得着呢?還是先飲用些蓮子羹,再想着等下做些什麼吧,好在有三個貼身宮女伺候着花醉,這也不顯得無聊了。
“娘娘。”花醉纔剛坐下飲用蓮子羹,小靈子不慌不忙的跑到內殿,躬身說道:“娘娘五王爺來了,說是要向娘娘問安!”
“問安?這個時辰了,他來做什麼呢?”花醉一驚,一眼掃過鏡彩與素暖,只見她們兩個也是一臉疑惑的樣
子,“那讓王爺在院子外等着本宮吧。”
“娘娘您頭飾剛卸下呢。”影月聽花醉同意要見嚴勤,有些遲疑,便小聲的在耳邊提醒道。
“不知道五王爺來找本宮有什麼事情,影月你先給本宮簡單的梳個頭吧。”花醉沒有迴應影月的話,便對着影月吩咐道。
“是。”影月福了個身,便攙扶着花醉重新返回梳妝檯坐下。
“娘娘,那蓮子羹……”素暖倒是有些懷疑,上次狩獵回來的時候,娘娘那麼的關心五王爺,現在五王爺深夜來訪,娘娘似乎又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他,他們究竟是……
“蓮子羹應該不止這一碗吧,你們拿去分給那些奴才們一起吃吧。”花醉看着銅鏡中似乎已經沉思之中的素暖說道。
“是。”素暖點了點頭,便把蓮子羹端了出去。
“娘娘好了。”很快影月便隨意的給花醉梳了個髮型,便攙扶着花醉往院子外走去。雖然鏡彩很少驚訝花醉與嚴勤深夜見面的事情,但是也沒有多想,也沒有跟着去,只是回到了小廚房給花醉準備待會兒的洗腳水。
風似乎越刮越大,擡起頭看着天空沒有星星,似乎明天要下雨了吧。
“娘娘斗篷披上,彆着涼了。”影月跟在花醉的身後,將斗篷緊緊的披在花醉身上,關心備至的說道。
“嗯。”花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沒走幾步,便看見了嚴勤的身影,高聲喝道:“是五王爺啊,今日本宮只顧着大公主與三皇子的大喜,倒忘記了五王爺的府上也有喜事呢,恭喜啊恭喜。”
聽到花醉這樣的語言,嚴勤雖然有些微微一愣,但是今晚自己來玉樓的目的不是與花醉吵架的,而是要向花醉解釋自己與柳姨娘之間的事情。
可是見影月在花醉的身後,嚴勤久久都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的與花醉相視對望着,似乎大家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思。
“影月,你先退下吧,相信五王爺一定是有事情要與本宮單獨說的。”花醉看了一眼嚴勤,淡淡一笑,便轉頭對着影月吩咐道。
“是。”影月福了個身,便退了下去。
“行了,五王爺這個時候來早本宮所謂何時呢?”見影月走後,花醉便前進兩步,與嚴勤更加的近距離。
“今日……柳姨娘……”嚴勤都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當初已經信誓旦旦的對着花醉說不會再碰別的女人,可是現下……柳姨娘有了身孕,那無論怎麼說,花醉都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吧?
“呵呵。”花醉冷笑了一聲,“恭喜五王爺了,柳姨娘有身孕,五王爺是想再本宮面前說什麼呢?”
“不是的,你可以聽我把話說完嗎?”嚴勤已經很懊惱了,只是見花醉冷笑的樣子,心中更加的憤怒,是恨自己居然會把持不住,可是那晚……那晚明明就是點心裡的不對勁啊,究竟怎麼回事?柳清清不會像似那種人,居然會用手段得到自己。
“五王爺怎麼了?”花醉見嚴勤似乎在想着什麼,而且眉間還微微皺起,便疑惑的看着嚴勤問道,“你在幹嘛?”
“如果我說我被下藥了你相信嗎?”雖然不值得相信的一句話,嚴勤還是問了出來。
下藥?小說裡纔會出現吧。你噹噹一位文武雙全的王爺,難不成是被柳姨娘下藥,把你給強姦了嗎?這也讓不值得讓人相信的事情了吧。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嗯。”過了許久,花醉這才點了點頭,雖然不相信,但是嚴勤還是不要自己的面子說了出來。
“你相信我了嗎?”嚴勤說着,上前牽起花醉的手,“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
“可是五王爺都已經有了孩子了,一次就搞定了?”花醉略帶諷刺的問着。
“這……”沒有想到花醉會問得如此的直接,顯得有些尷尬,輕輕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下藥只能夠是一次,若第二次再被人下藥,那我嚴勤的威嚴還何在。”
“呵呵。”花醉聽了嚴勤說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五王爺還有威嚴嗎?倘若是真的被柳姨娘給下藥的話,那五王爺可是要被外人給笑話的。”
“你竟敢取笑本王。”嚴勤突然嚴肅了起來,“那還不是因爲你,本王被下藥朦朦朧朧的時候,感覺柳姨娘像極了你。”
“哼。”花醉嘴角微微上揚,低哼了一聲,“行了,今日五王爺解釋也解釋好了,那麼就請回了吧。”
“爲何趕我走,莫非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嚴
勤見花醉又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相信了啊。”花醉半信半疑的樣子,點了點頭,搓了搓手,哈氣着,“這天雖然已經四月了,可是還是沒有見暖和啊。”
“我給你溫暖。”嚴勤說着,緊緊的牽着花醉的手,“這樣暖和多了吧,是不是我的手比你暖和啊。”
“五王爺,您……”花醉一驚,看了看四周,好在沒有什麼人,現在嚴勤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難道他真的不害怕嚴旦嗎?
Wшw☢ ttκΛ n☢ c ○
“陛下,您不在靜小儀那兒歇下嗎?”勇公公跟在嚴旦的身後,已經朝着玉樓的方向走去了。
剛剛與靜小儀親熱過後的嚴旦,似乎心中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花醉,便想着去玉樓。
“陛下。”勇公公見嚴旦沒有迴應自己,輕聲的叫着,“這會兒也不知道夢妃娘娘睡下了沒有。”
“寡人只是去看她一眼就罷了。”嚴旦若有所思的說着,許是因爲太久沒有與花醉在一起的緣故吧,心裡特別的想念呢,雖然剛剛與靜美人一番溫存,但是怎麼也不及花醉的好啊。
此刻的嚴勤與花醉,都還沉浸在自己甜蜜的‘愛情’之中,卻沒有發現危險正朝着他們而來。
“天冷了,五王爺還是早點回府吧。”花醉拉着嚴勤的手,低聲說道,“而且你出門都不喜歡帶着侍從的,就不怕路上遇到危險嗎?”
“我怎麼可能會怕那些危險呢。”嚴勤一臉笑意,早就命令紹齊在宮門口等着自己了,不過自己也是有一身的武功,也無須擔心。
“你們在幹什麼?”
不知何時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花醉與嚴勤瞪大了雙眼,兩個人不用轉頭就可以猜到,剛纔說話的聲音是……陛下。
“混賬。”嚴旦見花醉與嚴勤遲遲都沒有轉頭,再次喝道。
花醉抿了抿嘴,來不及多想,連忙轉頭,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微微福身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臣弟叩見陛下。”嚴勤見花醉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很是驚訝,片刻之後也晃過身來,躬身行禮。
“寡人問你們在幹什麼?”嚴旦纔沒有心思理會花醉與嚴勤行禮呢,一位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夢妃,一位是自己異母同胞的弟弟,他們居然在這裡是相會嗎?太可惡了。
“啓稟陛下。”花醉看了一眼嚴勤,緩緩上前了兩步,“是臣妾讓五王爺來的,今日是五王爺的大喜,臣妾想着送五王爺一些喜氣的玩物呢。”
“是嗎?”嚴旦又豈會相信花醉的片面之詞呢,上下的打量着花醉,像似想將花醉看透似得,看看她剛纔所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陛下您多慮了吧。”花醉淡淡一笑,便輕輕的拍了拍飄落再嚴旦肩膀上的落葉,“臣妾本想着也把柳姨娘叫來,這樣就不會讓人誤會了,誰料到五王爺居然獨自一人前來,想必他也是擔心柳姨娘的身子吧。”
“陛下,臣弟與夢妃娘娘絕對清白,還請陛下明察啊。”嚴勤本以爲這次被嚴旦發現了,會是死路一條的,沒有想到花醉居然如此能說會道,簡直是把快要死的兩個人,給救活了嘛。
“陛下,您不相信臣妾,難道不相信五王爺嗎?如今五王爺的柳姨娘剛剛有了身孕,又怎麼能夠與別的女子亂來呢,再說了,臣妾如今還懷着陛下的龍子呢。”花醉說完,便伸手將嚴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嗯。”嚴旦再次看了看花醉和嚴勤,點了點頭,這才冷冷的說道:“這麼晚了,五弟還是快點回府陪伴柳姨娘吧。”
“是。”嚴勤躬身迴應道,隨後便對着花醉說道:“夢妃娘娘今日臣弟來的的確不是時候啊,待明日您派人把玩物送到府上去吧。”
“當然。”花醉點了點頭,隨後瞟了一眼嚴旦,“早知道這麼晚了也不讓王爺來了,這讓陛下吃醋了,是臣妾的罪過啊。”花醉說完福身行禮。
“你啊你啊,嘴真是越來越能吃了。”嚴旦笑了笑,揉着花醉的肩膀,“五弟啊,快回去吧,寡人剛纔的確是……”
“的確是吃醋了。”嚴旦話還未說完,花醉便連忙插上一句話。
“哈哈哈!臣弟告退。”見花醉這副可愛的樣子,嚴勤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便快速離開皇宮。
今晚嚴旦便在花醉的玉樓歇下了,至嚴勤走後,嚴旦便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與花醉噓寒問暖了一些關心身子的事情,然後便熄燈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