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妹妹說的是,”皇后掃了一眼下方,見正主還沒到,有些不悅。
慧竹連忙湊近皇后耳邊說了幾句,皇后臉色驟變的更冷。
底下人面上客客氣氣的交談,那些已就不見天顏的妃嬪都在暗暗期盼,皇后明顯是不把蘇靜翕放在眼裡,那她們就有機會了。
“皇上駕到,蘇貴人到。”
“臣妾|嬪妾|婢妾參見皇上。”
“起吧,”宗政瑾走到上首坐下。
蘇靜翕也與在場的各位相互見了禮,正準備坐下,就聽見“蘇貴人今日是壽星,就坐到朕身邊來吧。”
衆人一愣,皇上今日不僅親自來了,還出口讓人坐到他身邊,雖然只是在皇上身後架一張小案桌,比皇后還要靠後,但這已是天大的殊榮。
反觀今日的正主,一襲淺藍色抹胸長紗裙,長及曳地,腰上繫有粉色竹紋荷包,交心髻上也只用數顆粉紅珍珠點綴期間,並一隻藍玉蝴蝶紋步搖,櫻桃小口點硃紅,雙眸似水波,臉上竟未施粉黛。
簡單不失靈氣,素雅不失美感,在這或濃妝或淡抹的各種妃嬪中,卻能一瞬間就抓住人眼球,衆星獨月。
而她身邊的皇上,也只着一身簡單的月白色繡金龍的衣袍,兩個人坐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登對養眼,稍一對比,皇后立馬落了下乘。
舒貴妃只想到“金童玉女”這個詞,心裡也有些微酸澀,“蘇妹妹果真是美人,不打扮都讓本宮自愧不如。”
蘇靜翕聞言轉頭看她,舒貴妃依舊是往日的素淡色的衣裙,只這身秋香色如意紋衫反倒被她穿出幾分仙氣,如果是其他人,蘇靜翕或許會覺得是在諷刺或是其他,但是於舒貴妃,她卻願意相信她眼裡的真誠。
正準備說話,就聽見一旁的宗政瑾回頭上下打量她,笑着說道,“不說你,朕也覺得翕兒果真是個美人。”
這句話讓底下人的或多或少的變了顏色,即使宮裡再不缺美人,但是讓皇上能夠親口誇讚的,起碼代表着在皇上心裡有些許地位。
“是啊,看到蘇妹妹,臣妾就想起了麗妹妹,那也是一位美人呢,”淑妃從來不願藏住心思,臉上的嫉妒顯而易見。
淑妃其實也算得上是貌美了,只是長期的尖酸刻薄讓那雙眼睛染上渾濁,臉相也有些變化,直言直語,坦率不藏事,想必宗政瑾當初也是寵過她一段時日的吧,蘇靜翕默默的想。
皇后接過話,“是啊,皇上,麗妹妹禁足許久,想必已經知錯了,不如……”
宗政瑾臉色未變,語氣淡然,“後宮之事,皇后自己做主便是。”
這句話,也讓其他本來以爲皇后會失寵的人疑惑,這是認可皇后的地位,敬重皇后的意思?
看來許多計劃要變,需重新謀劃……
皇后心裡一喜,眼裡也染上笑意,皇上對她,也並不是一味的苛責,情分還是有幾分的,於是更加努力的配合着皇上說幾句話。
宴席擺上,宗政瑾指着面前的一道琵琶大蝦,“這道菜賞給蘇貴人吧。”
蘇順閒立刻把菜端走。
蘇靜翕聞言放下手裡的筷子,準備起身謝恩,宗政瑾連忙揮了揮手,“不必謝恩了,朕記得你愛吃。”
舒貴妃笑了笑,“皇上只記得蘇妹妹愛吃,可是忘了臣妾?”
這句話可以算得上是逾矩了,可是宗政瑾絲毫不見生氣,反而笑出了聲,“是朕的錯,只想着以她的位分,想必是吃不上了,這道菜就給你吧。”
底下的人皆再一次見識了舒貴妃的得寵,有些想對付蘇靜翕的人,也再一次搖擺不定。
“蘇妹妹位分低,許多菜都吃不上,看來是可惜了,”舒貴妃戲虐的打趣道。
衆人也只以爲舒貴妃這是在針對蘇靜翕,正想看好戲,卻沒想到正主同樣不見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舒貴妃說的是,是婢妾沒有口福。”
“這個好辦,朕給你升升位分就是,”宗政瑾適時的接話,對蘇順閒使了個眼色。
蘇順閒立馬從懷裡掏出聖旨,“皇上有旨。”
衆人皆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氏靜翕,靜容婉柔,風華幽靜,麗質輕靈,淑慎性成,柔嘉表度,深得朕心,着今日冊封爲蘇嬪,欽此!”
“嬪妾叩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靜翕其實是猜到他會給自己晉封,但也只以爲是良娣,再要不然是小媛,卻不成想竟是嬪。
不只蘇靜翕,所有人都愣了,進宮也不過幾月,竟是被封爲嬪,皇后更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給她升位分,竟是嬪位。
皇上連聖旨都寫好了,絕對不是一時起意。
而且那句“深得朕心”到底是隨手所寫,還是另有深意。
“起來吧,“宗政瑾對她笑笑,沒有管其他人如何想。
蘇靜翕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驚訝與喜悅,果然,宗政瑾的笑容更深了些。
“蘇順閒,”頓了頓,“你也是姓蘇……”
蘇順閒有一瞬間猜到了皇上的意思,連忙跪下。
“傳朕口諭,蘇嬪賜封號珍,今後爾等稱珍嬪。”
因爲和一個太監同姓而賜封號,這在楚周國曆代以來,是從來沒有的事。
蘇順閒在心裡苦笑,自己這回是被做了筏子,只希望這兩個人能記得他這個奴才。
“嬪妾謝皇上。”
“不必了,起吧,冊封禮就不必再辦了,你們只在這裡叩頭就是,”說完宗政瑾安撫的看了她一眼。
蘇靜翕回了他一個“沒關係”的眼神,她自是知道如今被冊封爲嬪,已經很招人記恨了,若是再去辦冊封禮,只怕會太過凸顯。
沒有冊封禮,授寶印寶冊,也是一樣的,蘇靜翕不在乎這些繁禮,從此以後,蘇靜翕這三個字纔會上皇家玉蝶,她纔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皇家妃嬪。
不論底下人是如何咬碎了銀牙,揉碎了帕子,皇后等人又給她投來多少憤恨的眼神,宴席進行大半,宗政瑾還是帶着蘇靜翕回了醉雲塢。
即使,今日是十五。
蘇靜翕纔不會以這個爲藉口裝作賢惠的把人往外推,除非她傻了。
“翕兒當真不願意搬去偏殿麼?”
蘇靜翕如今住的只是關雎宮後面的一間偏殿,名爲醉雲塢,晉封爲嬪,是有資格搬去關雎宮前面的偏殿的,當然,很多時候這也是要皇上開口才行。
一前一後,即使同爲偏殿,但是意義卻是不同的。
“嬪妾不想搬了,皇上你看,醉雲塢雖小,但是嬪妾住已經足夠了,小小的,纔有人氣,更像家一樣。”
宗政瑾本是無可無不可的提了一句,也沒有一定要她搬的意思,聽她說像“家”,心裡有些觸動。
整個關雎宮都比不上他的乾清宮的一半大,但他已經在那裡獨自居住了六七年。
醉雲塢雖小,但是被她裝飾的很溫馨,即使很多東西他都看不上,如榻上的靠枕,如女兒家的珠簾,但是不可否認,這裡比他的乾清宮卻是像家很多。
“隨便你吧。”
蘇靜翕有些不明白他爲何突然低沉起來,搖了搖他的胳膊,“皇上可要沐浴?”
宗政瑾點點頭,今晚必然是在醉雲塢歇下的。
蘇靜翕軟軟的拒絕了兩人同浴的建議,宗政瑾其實也不太喜歡一個木桶兩個人洗,偶爾一次是情趣,多了就沒意思了。
兩個各去沐浴不提。
蘇靜翕花了一些時間把自己洗乾淨,出來的時候就見他正坐在榻上,翻她擱置在一旁的話本,臉色盡是嫌棄。
“皇上……”蘇靜翕慢慢的走過來,有些羞澀的喊了一聲。
宗政瑾聞言擡頭,一愣,一襲粉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修長的脖頸,和飽滿的胸|部,身下的紗裙隱約可見兩條筆直的雙腿,竟是未着褻褲一般,赤腳踩在褐色地板上,更加顯得腳趾圓潤白皙,小巧玲瓏,宗政瑾覺得自己可以一手掌握。
臉上更是粉黛未施,沐浴過後臉上水汽猶在,粉紅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盈盈水眸,粉紅脣瓣微微咬住,只叫人想一親芳澤。
宗政瑾知道她如果緊張,就會有些小動作,譬如咬脣。
聲音低沉魅惑,充滿磁性,“過來。”
蘇靜翕娉娉婷婷的走過去,一雙桃花眼媚的勾人心絃,“皇上……”
宗政瑾一把把她拉到腿上做好,啪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沒有那翹|臀竟彈跳起來,頓覺渾身冒|火。
“不要,皇上,疼……”蘇靜翕連忙用手捂住,甜甜膩膩的說道,宗政瑾只覺自己身下又脹|大了幾分。
“誰讓你來招惹朕?竟敢行勾|引之事,”宗政瑾嘴上說的嚴厲,手上動作卻未停,狠狠的揉|捏起來。
蘇靜翕眼裡水霧更甚,我見猶憐,“皇上不喜歡麼?”
“喜歡,喜歡……”一把把她薄如透明的紗裙撕下,”呲呲“聲響刺激的宗政瑾更甚,丹鳳眼裡也染滿情|欲。
“今晚不許求饒。”
蘇靜翕抱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這是給皇上的謝禮,嬪妾自不會輕易求饒。”
“你自己來招的,今晚饒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