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麼?”宗政瑾睜開眼睛。
蘇靜翕挑了挑眉,對於他的調笑並不放在心上,“好看,臣妾覺得是最好看的了。”
宗政瑾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輕笑了一聲,“翕兒睡不着?”
“白日應該是睡多了些,”蘇靜翕實話實說。
宗政瑾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往下,“如此,那最好了。”
蘇靜翕陡然間碰到一個硬硬的物體,不作他想,想要抽離,卻被他握的很緊,觸碰之間已是彈跳連連。
宗政瑾已有近兩個月未泄火了,身體早是躁動難耐,強忍着,“翕兒,摸摸它……”
蘇靜翕見他來扒她的寢衣,連忙攔住,大驚,“皇上,臣妾有身孕呢。”
“朕不碰你那處,”宗政瑾一手引導着她,一手伸進她的褻衣,握住想念已久的綿軟,揉捏擠壓,“朕捨不得傷你,莫怕。”
蘇靜翕其實這些天每晚與他入眠之時,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忍耐,自從她有身孕以來,他都警守界限,從來不觸碰她。
亦未有其他女人。
如果說是不感動,那定然不是真的。
一個男人,一位帝王,能爲她做到這個地步,她自認,已然知足。
“皇上,臣妾幫你。”
宗政瑾甚少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在他以往看來,這實乃迫不得已之舉,憋屈至極,可是此刻,餘光瞥見她潔白柔夷緊緊的握住它,色彩強烈的對比,形成的刺激反倒是另一種快感。
許久,蘇靜翕手都提不起勁了,它依舊是堅持與她對視,絲毫沒有妥協之態。
無法,苦着臉,求助於人,“皇上……”
宗政瑾正徜徉在自身的想象之中,聞言睜開眼睛,一眼便見她的嫵媚妖嬈模樣,撒嬌之聲入耳,讓他心跳驟然加快,握住她的手,不停加快動作,悶哼一聲,終於放鬆了自己。
可惜還沒等蘇靜翕鬆口氣,觸手之處竟是再次預備迎戰。
蘇靜翕一驚,她早就知道,他是屬於那種不動則矣,動則魄人的類型,每每與她歡好之時,持久與次數總是讓她臉紅心跳。
宗政瑾對於她的控訴同樣無奈,他每次與她歡好之時,總是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一寸一寸,一次一次,對於他來說,有些控制力不夠。
或許,他從未想過控制。
親了親她的燦然雙眸,柔聲道,“再伺候一回,好不好?”
蘇靜翕與他四目相對,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蠱惑人心,蘇靜翕不自禁的點了點頭,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爲美色所誤。
低頭反覆動作幾下,垂手放棄,“皇上,換個方式好不好?”
宗政瑾還沒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換個方式是何種方式,轉眼便見她起身另一側匍匐,直到她湊到大腿旁邊,這纔回神,陡然間便明白。
“皇上,你躺好。”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宗政瑾瞬間赤紅了眼,瞥見她的那張臉蛋,回味起以往兩人相濡以沫的場景,便對接下來即將出現的一幕格外期待。
宗政瑾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小姑娘一貫只能說不能做,口出狂言便是她這種人,可是此刻他是如何都不願意讓她放棄的。
宗政瑾坐起身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翕兒乖,莫怕,相信朕。”
耐着自己的性子與她說話,這已是他最後的心力,自己再不舒服,卻不忍心再逼迫她。
宗政瑾早就忍耐非常,她的青澀,她的無意識,她的本能,無一不在勾起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情感,只一想到那種畫面,他便難耐至極。
…………
蘇靜翕被動的承受着他略帶粗魯的動作,幾次入喉,險些想要乾嘔,終於等他放開她,正準備開口說話,陡然間嘴裡臉上卻噴灑了許多溫熱的液體。
不用做他想,蘇靜翕也知道那是什麼。
擡起頭,無助的望着他。
宗政瑾微怔,他其實是想弄到外面的,只是不妨她突然順着他的腿部力量想要起身,這纔有這次意外。
被她的模樣逗笑,宗政瑾“咳咳”兩聲,分心不再看她,免得等會又一時控制不住,轉身去拿布帛。
剛剛轉身之際,便聽見“咕隆”一聲,他正好看見她的喉嚨滾動。
她竟然嚥了下去。
兩人四目相對,她茫然,尷尬,他驚訝,亦覺得好笑。
蘇靜翕無措的咬着嘴脣,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見他轉身,她便下意識的做了那一舉動。
宗政瑾瞥見她不止臉蛋,就連脖子之下都呈現着淡淡的粉色,便知她定是羞惱至極,當下也不再調笑她,把她拉過來,仔細的給她擦拭臉上和身上的殘餘。
蘇靜翕真的覺得還不如有個洞讓她鑽進去算了,簡直不要太尷尬。
任由他的動作,她只靜靜的不語。
宗政瑾見她訥訥不言,無奈,便湊過去吻她,淺啄幾口,便入了她的口腔,卷着小舌,來回掃弄,相濡以沫。
良久,才放開了她,扶着她幫她喘氣。
勾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好了,現在都在朕的嘴裡了。”
“可是它還在我肚子裡,”蘇靜翕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依舊不滿。
宗政瑾被她怨念的語氣逗笑,用拇指摸了摸她的薄脣,“好了,那正好與咱們的孩子爲伴。”
蘇靜翕亦被他逗笑,眉眼彎彎,“皇上,你不許再笑我了。”
“嗯,”宗政瑾答應的很乾脆。
要不然如何有下一次呢。
“好了,快睡吧,”宗政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牀鋪,把她拉到懷裡,躺好。
蘇靜翕應了聲,閉上眼睛。
宗政瑾見她幾個呼吸間便已經入睡,聽着她綿長的呼吸聲,內心前所未有的安寧,勾了勾嘴角,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甜美睡顏,閉上眼睛入睡。
兩人好眠至天明。
外間蘇順閒和聽瑤兩人一直在默默的關注着,起初聽見珍主子的哭聲,攔住想要闖進去的聽瑤,心裡嚇的七上八下的,害怕真的出什麼事。
若是那位出了什麼不測,或是有哪個地方惹惱了皇上,思考着皇上若是奪門而出,他們二人該如何面對。
好在,沒多久沒能隱約聽見皇上特地放柔了聲音哄人,這可是以往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事情,雖然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句,可是他知道,皇上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
蘇順閒記得前幾年,有一位還算得寵的柳芬儀,因爲一點小事被舒貴妃娘娘責罰,皇上之後去看望之時,那柳芬儀是個沒腦子的,與皇上哭哭啼啼,求皇上做主,惹得皇上直接走開,之後更是再也沒有寵幸過她。
旁人只道是因爲皇上寵愛舒貴妃,這才責罰那位柳芬儀,可是他卻知道,若是那柳芬儀選擇另外一種能夠讓皇上接受的方式,皇上未必不會給她一個公道。
這些年以來,一直未有哪位妃嬪不長眼的在皇上面前哭泣,平白觸皇上的黴頭,當然,除了裡面那位。
瞧着皇上這架勢,只怕是真的放在了心上。
裡面斷斷續續的傳來動靜,時而聽見皇上的笑聲,時而是兩人的耳語交談聲,確定裡面無事,蘇順閒果斷的拉着聽瑤站遠了些。
伊影閣
“主子,把藥喝了吧,”一位宮女端着一個藥碗走進來,小聲說道。
鬱洵美吸了口氣,“拿過來,本嬪自然得喝,不喝如何能夠好起來呢。”
那宮女鬆了口氣,她以爲還會苦心相勸許久,她特地多熬了許多,以防主子生氣打破藥碗,聞言連忙把藥碗遞過去。
鬱洵美接過來,聞着藥味便刺鼻至極,皺着眉頭,捏着鼻子,幾個大口便喝了進去,塞進一個蜜餞,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她所受的這許多苦,都不是自己願意的,更不是因爲自己活該。
“俞浮衿呢?”鬱洵美有些不悅的問道。
“俞小主剛剛一直在這裡守着,主子睡着之後,她才離開的。“
“哼,守着有何用?她真有那個心,爲何不幫本嬪罰跪?“鬱洵美冷哼一聲,“不對,本嬪的仇人是蘇靜翕,她竟敢拿本嬪立威,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那宮女縮了縮身子,勸道,“主子,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見了……”
她們住的地方是重華宮的伊影閣,宮殿的主人是舒貴妃,今日雖是珍修容要罰主子,可是最終下這道旨意的卻是舒貴妃。
“聽見了便聽見了,本嬪還怕了不成,”鬱洵美不屑,“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仗人勢,就想着欺負本嬪……”
“我的好主子,你快別說了,若是被人聽見了,主子如何能夠解了禁足……”
鬱洵美聽到“禁足”才收了聲音,訥訥道,”皇上還真是維護她……”
宮女不敢接話,站在一邊。
“本嬪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欺負本嬪的人,本嬪要一個個的欺負回去,本嬪要讓她們記着,本嬪絕對不是好欺負的,”鬱洵美厲聲道,“尤其是蘇靜翕。”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她都要從別人身上討回來,一點一滴,絕不輕易饒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