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境三層,如此說來,澹臺韻是在突破到二層的時候經脈受損,那現在來看我卻比她高了一層,呵呵,看來最起碼她在身邊暫時是安全的了。
很快,洞口走進了幾人,爲首者依舊是那黑大漢艾喏,他皺眉看了看雲辰二人:“把他們帶出去,讓首領問問他們,若沒什麼價值,今天就殺了,給兄弟們加個菜!”
聞言,澹臺韻冷眼看着艾喏,目光中頓時充斥了殺氣,這一個細節沒有逃過雲辰的眼睛,他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人雖說不算很複雜,但絕對不可走的太近,那殺氣突顯便說明了她的本性。
二人被帶到山部圍欄之內,首領尼祿已經站在了那裡,經過昨夜的奮戰無果,加上有勇士受傷,讓他心情極爲暴躁,他道:“哼,說,你們來此做什麼?”
部落人說話很直,聽在雲辰耳中令他有發笑的衝動,他道:“呵呵,你是這裡的大首領吧?在下來自東離部落,乃東州境外的一處部落,說起來,我們都是受部落神的庇護,何必如此?”
聞言,尼祿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露出了笑容:“哈哈哈,東離部落?老夫聞得東離部落在東州外域算得上大部落,吞了血淵等小部更是實力強大了不少,按說老夫應該款待你,可你……哼,這一身穿着說是部落人?謊話連篇,殺了給族人們加菜!”
澹臺韻一個用力,身邊的族人便被擊出了十幾米的距離,雲辰心道不好,這女人要發威了,他趕忙上前,一把鎖住了尼祿的喉嚨:“哼,敬酒不吃?昨晚獵殺柯西鳥不成,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傻了,這男子昨夜被困在洞中,他怎麼知道昨晚族人去獵殺柯西鳥的事情?而且還知道獵殺不成。
尼祿平復了一下情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雲辰一笑:“說是東離部落你不信,何須多言,我們沒有殺你們的意思,只是想來借一樣東西。”
“什麼?”
“抗雷索!”
抗雷索雖說算不上什麼至寶,但在部落中卻是有着特殊意義,不僅可以抵抗雷屬性妖獸的攻擊,同時也代表部落神之一雷神,正是雷神之恩,才讓他們可以利用抗雷索來獵殺。
“不行,抗雷索乃部落神的恩澤,豈能隨意借給部落以外的人?”
“不行?不行就殺了你們!”澹臺韻揚起手掌道,托起的手掌依然繚繞了濃郁的真氣,那力量讓所有族人露出畏懼的目光,洞天境氣息或許並非每個人都認得出,但誰都可以感受到那力量的恐怖。
雲辰一把攔下了澹臺韻,道:“倒是有些部落的血性,這樣吧,我爲你們做一件事情,你們借給我抗雷索,待我用完,原物奉還。”
尼祿遲疑了一下,旋即看向一旁的艾喏,兩人目光交匯似乎說着什麼,尼祿道:“哼,我部現在有燃眉之急,你可以幫我們解決嗎?”
感受到了那女子的實力,面前的男子又可以瞬間制服自己,尼祿自然知道他們是強者,但要想借抗雷索,就必須幫助他這件事,否則部落人的血性也不懼怕強者。
雲辰一笑:“你是說藍風部?我可以幫你!”
“你知道藍風部?”
“這你不用管,只要你願意借給我抗雷索,我自然會幫你,成交嗎?”
尼祿道:“不行,你拿了抗雷索不回來怎麼辦?帝國之人多爲奸猾,本首領不會輕易相信的。”
雲辰大笑,旋即召喚出小毛,此時的小毛可不是個小胖子,而是一頭巨型猛虎,進入了洞天境,象徵着紫瞳劍齒虎已經徹底成年,成年紫瞳劍齒虎的體型,已經堪比一頭大象。
雲辰都感到有些意外,先前在洞中的小毛是小胖子樣子,他也不知道變身之後,竟然有這麼大,想起在南山玄靈谷中的小傢伙,心中一陣感慨。
“尼祿首領,這猛虎可能幫你們抗擊藍風部?若是可以,將抗雷索借於我,事情辦完必定原物奉還,而且我可以承諾,徹底幫塔塔部脫離被吞噬的窘境。”
這句話雲辰不是開玩笑,他始終堅持同情弱者,雖然同爲部落,但侵略者是最可惡的,如果那個藍風部就是侵略者的角色,那麼他絕不會手軟。
不如洞天境三層的雲辰,幾乎踏着洞天境第一個分水嶺的線上,此時的他,無所畏懼,強者風範盡展無餘。
尼祿想了想,最終答應了下來,其實抗雷索在部落中也很久沒有用過,外借也不是絕對不行,但爲了給部落尋求一份幫助,他才如此堅持,可憐首領的苦心了。
隨後,雲辰和澹臺韻走出了塔塔部,而小毛則是留在了山谷裡,按照雲辰的吩咐,任何來敵,無論是其他山部或是妖獸,只要尼祿下令,便殺無赦。
走出山谷,二人直接走回古林,現在有了抗雷索,雲辰便有了底氣,再加上突破了一層實力,他更有信心拿下雷猿尾。
一路上,澹臺韻一言不發,先前的殺氣和冰冷消失在了臉上,此刻的表情,盡是矛盾和糾結。
她時而擡眼看向頭也不回的雲辰,心中思緒萬千,這個男人……是不是該殺?不殺,可他輕薄於我,殺了,那畢竟是爲了救我的命,我該怎麼辦?
聖元大陸女子也並非十分開放,澹臺韻已經徹底被雲辰看光光,那可是毫無保留的,在她心裡,難免萌生一種認定,但總是有一股傲氣的不情願在干擾着這認定的心理。
接觸不過三日,怎會生得真情?可若是真的動手,不說實力強弱,澹臺韻下不去手,畢竟,那被他咒罵千遍的男人,的確觸碰了那內心最深處的柔軟,無論如何實力,她終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她幾度摸向腰間水劍的劍柄,但都將手收了回去,她暗罵着自己的優柔寡斷,可卻無法抑制,這或許是她人生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莫名的慌亂,似乎很煩躁,卻又很迷醉……
想着,澹臺韻又不自覺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臉蛋再度發熱,紅得讓她不敢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