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又似乎重新開始了,但哈頓帶來的三百魔衛卻基本被大魔六人消滅,但痾樸典獄魔三人身上亦掛了一些輕傷。
哈頓渾身散發出強盛魔氣,眼神都已經發紅。
“他已魔化,大家小心!”
霧雨嘎兒一聲嬌呼,哈頓自二十多丈之處騰空而起,看似有要直接衝到刀屠夫面前引爆自己同歸於盡之意。
姜羽生已然準備了一根強大虎骨箭,卻發現大魔已然渾身發出金光,竟似強大金魔招數一般。
一個巨大的金色骷顱騰空而起,一口將哈頓吞入嘴中,隨着一聲爆響,哈頓從空中直直摔落於地上。
雪還在下,不過盞茶功夫便將哈頓等301個屍體掩蓋在了雪中。
一切好似來過,一切又好似未曾來過而從未發生!
姜羽生看着盤坐在一邊的大魔,心想:大魔竟有如此實力,傳言魔小二爲幾位皇子中實力最強大者,魔小二實力又當如何?
痾樸三人似乎知道大魔實力,各自平淡之色療傷,霧雨嘎兒卻更是面色平靜!
一時間似乎是誰也顧忌不上誰,無人張口,整個區域裡似乎只剩下了下雪的聲音。
又行兩月,此間雖經過了大城,但卻從未進入其中休整,當年神風之戰中各大城皆是損失了許多強大魔人,多少皆與刀屠夫有些瓜葛,不入城便是最好之選擇。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遇到了兩撥類似於死侍般的刺殺,雖然沒有哈頓規模與實力,但依舊不容小看。
再行兩月,胡伽城附屬轄區土地已然在衆人腳下,出了胡伽城後再行一月便會到紅沼澤,紅沼澤過去便到了神風了。
胡伽在城中央大殿榻椅上睜開雙目,而後起身飛了出去。
“參見大魔!”
胡伽倒是履行了一個大城城魔遇到大皇子該有的禮貌。
“胡伽城魔爲何來此?”
大魔話語剛完,刀屠夫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道:“春潮劍那一劍,胡伽城魔是否已然養好了?此件前來無非是來看看春潮劍下三將之一的刀屠夫狼狽之色而尋些安慰罷了。”
聽到春潮劍名字的胡伽面色一變,道:“胡伽來此目的有二!”
“哦?請說!”
胡伽看了看刀屠夫和姜羽生,道:“一是爲了看看刀屠夫老友,多年未見,心中偶爾竟有些想念,雖然你我族類不同,但我對刀屠夫多有欽佩。”
“其二,便是爲了這陀黑廠魔,不做我這胡伽城副城魔,卻原來是有更好出路,若是尋得春潮劍劍意,陀黑必然前途更勝,此間送上祝福!”
姜羽生彎腰對着胡伽施了一禮!
一月餘,紅沼澤已然出現在衆人眼中。
“紅沼澤與荒魔域類似,皆是危險重重之地,當年我魔族去往神風大陸必經之地便是此處,除了陀黑此前被大軍帶回進過一次,卻亦是什麼都不曾記得,相當於我等無人體會過其中兇險,我等又不似大軍行軍,許多危險無法規避,需更加小心。”
大魔叮囑並非空穴來風,即便是當年魔人壓境進入紅沼澤之中時亦是損失了一些魔兵。
姜羽生心中有了一些好奇,惡婆婆所處之地按理來說該是必經之地,爲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十日過去,商洛死!
死因不明!
六人已失其一,餘者有人歡喜有人憂!
幾人身法皆是出衆,尋常泥沼並不能控住幾人,但其中危險兇獸卻是層出不窮。
又一月餘,梭雲棕與姜羽生探路時間良久未歸,大魔幾人按照兩人探路方向前尋。
姜羽生看着行走在前的梭雲棕,心中思索是不是在此處下手,但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殺意自身後而來,姜羽生機敏異常,騰空躲閃開來,但梭雲棕卻扔出幾柄魔匕,但目標並非偷襲姜羽生之人,而是姜羽生!
姜羽生衣袍被劃破,險些傷了大腿。
“梭雲棕!你是何意?”
“出來吧!”
梭雲棕臉上掛着似笑非笑表情,不遠處一股黑霧幻化人形顯露了出來。
梭雲棕與此人前後包夾住姜羽生,但姜羽生並不擔憂,雖然意外出現的老者實力極爲強大!
“你可知梭離是誰?”梭雲棕看着姜羽生惡狠狠問道。
“魔小二麾下之人?不是死於荒魔域了嗎?”
梭離恨道:“梭離是我胞弟,我養大他好不容易進入二皇麾下辦事,未曾想被你殺害,你今日必死無疑。”
姜羽生道:“荒魔域兇險異常,死去之人並非僅有梭離一人,爲何你如此篤定是被我所殺?”
“你可知此人是誰?”
姜羽生看了看黑袍黑麪老者,實屬未曾見過。
“此人名爲魂沆翁,爲我與梭離授業恩師,他之名頭你必然聽過了,他若是想查出來一件事並不難。”
魂沆翁?那日定下荒魔域尋找澄霄花考驗之前曾提到過此人,此人便是殺害了魔後幼弟之人,竟是隨着梭雲棕來到了此處三不管的紅沼澤地帶,又能隱忍至今尋得自己與梭雲棕二人探路之際出現,看來計劃了很久。
若是一個梭雲棕,姜羽生自然不懼,但這魂沆翁卻是早年間早已成名魔頭,自己決然不是對手,想到這裡姜羽生手中不自覺握住了一塊牌子,正當姜羽生剛欲捏碎之時,周圍又出現了幾個人。
除了不知在何處看守刀屠夫的痾樸之外,大魔、霧雨嘎兒卻是一同來到了此處。
“大皇,陀黑欲殺我!”
“爲何?”大魔好奇問道。
姜羽生嘴角掛着笑,心中想着倒是省了自己費心計劃取這梭雲棕性命了。
“我爲何殺你?動機是何?”
“此亦是我想問之事!”
梭雲棕道:“這你便要問這陀黑了。”
“大魔,你可知此人是誰?”姜羽生伸手一指黑衣老者,大魔望去卻是不認識,但其強大氣息卻惹人心驚。
“此人名爲魂沆翁,大魔一定聽過吧?”
“魂沆翁?”
不僅大魔,霧雨嘎兒亦是驚呼出口。
“便是你殺了我母后幼弟?”大魔陰沉着臉色問道。
梭雲棕本想混淆嫁禍,未曾想心機不夠提前將魂沆翁身份說了出來,剛欲狡辯,卻聽魂沆翁沙啞聲音響起:
“雲棕,何須與此等人廢話?一併殺了便是!我與你一同帶着刀屠夫尋那春潮劍劍意,此後無敵於天下,有何畏懼?”
梭雲棕心中升起一股狂熱,竟是任何陰謀詭計都懶得思考了,嘴角揚起一絲陰沉冷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