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那一剎那,那世界的一片通紅,那玄衣男子陽關下的一絲絲淺淺的背影,孤寂又落寞。
“啊!——”我恍然之際竟是醒了過來,入眼的同是一片陽關,仍舊被東西遮擋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那種不安和心痛的感覺總算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過——,我看着眼前頗爲擋視線的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月的臉頰頗爲無言:“我不過懶了一會牀,你們至於這樣看着我嗎?”我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脛骨,全身那叫一個暢快啊!真舒服啊~~
“雪,你真的沒事吧?”月拉着我的手急切的問道
我同時也急切的握緊月的手:“月!告訴你,我真的沒事。”
屋內一陣嘆氣之聲驟然響起,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本公主我心情頗爲不錯的跳下牀整理着衣服:“你們這都嘆什麼氣啊?嗯?”
三哥:“昨日某人睡覺,半夜突冒冷汗。”說着還模仿着做了一個發抖樣
四哥咳了一聲,仍舊那副冷冷的面孔:“後來連着叫了幾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還說什麼‘不要,不要在這裡。’”
我尷尬的搖了搖手:“夢話而已,呵呵,夢話……夢話,且現在我都不太記得那夢了”
五哥接話曰:“我當時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月說怕你是有什麼事或者被夢厄纏上才叫我叫來了在門外守夜的二哥。”
月使勁的點了點頭,我冷冷的瞪向她,月連忙向後縮了縮身子:“後來二皇子就進來了,可是他也沒辦法,所以一直守在你旁邊,還叫着我們去休息,誰知道我們今早起來之時還是沒見你醒來,正要用咒語試試效果你就醒了。”
我抽了抽嘴角,感情本公主我醒得還真是時候,不然被下了咒都不知道。
二哥閉嘴不言,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呵呵的笑了笑獨自走向門外。
木訥着的二哥總算是開了口問道:“雪,你要去哪?”
我回過頭明豔一笑:“到處走走,放
心不會走遠的哦!吃東西可要叫上我。”我向後退着走到了門外,笑着關上了門,我擡手看了一眼方纔運好的靈力,左手向右一滑放出了明豔的藍國之花,藍色的靈力噴涌而出,霎那間形成了一個令人難以察覺的結界。
這花還是顏泫給我的唯一一朵,真是沒想到會用在這個地方,顏泫曾說過藍國之花加上南海之巔的結界咒語會形成一個只有下咒者方纔可以解開的鎖,不過有效的時間不過只是三個時辰而已,過了這時間便再沒什麼效果了。我對着門默默道了句對不起,遂轉身離去。
我仍然記得那個夢,還有那句我唯一聽見了的話‘你在這大荒漠之中好好等她。’我仍然記得那紅衣男子化作星星點點紅光之時那通紅的一片,那……通紅的世界,我想我得去內圈看看,若這提議方纔被說出來,二哥,三哥,四哥定然是會爲了不讓我進來而時時刻刻寸步不離的守着我,而我,要來這裡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們相信我的時候,將他們禁錮,禁錮在一個他出不來的地方讓他無法尋到我,這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累。
我停留在這裡,中圈,這兒就是中圈的盡頭,內圈的開始,我澀澀的看了看一個石碑之上所刻有的紅色神界碑文‘內圈入口,危險勿入。’我很容易便穿過了這兒,沒有人看守者的地方總算是十分容易進入的,不過今日,即使有看守者,我也照殺不誤,冥冥之中,我隱約的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熟悉至極,我頓住了步子,轉身看了看四周的場景,這一片荒蕪確實十分嚴重,這兒若是根據二哥的說法以前定然是一個不錯的林子,按照我昨夜的夢中,仍然還是一片林子,不過只是由於那紅衣男子方纔變做草木皆枯。
淡然的嘆了口氣,按着腦袋之中昨夜夢中場景的記憶我慢慢的向前走着,有時候或許是我過於敏感,遂纔會來到這裡,尋找着夢境之中的東西,只爲了那男子的一句言語,只爲了如此,大荒漠之所以能稱之爲大荒漠便是由於它的荒炎,越是向前走溫度越是高,玄武
麒麟的屬性火焰果然不是蓋的,我相信只要某個地方,哪的溫度高到我無法承受那兒必然便是離着玄武麒麟最近之地,我要見他,也許他就是昨夜夢中那個紅衣男子也說不定,也許……他識得我夢中一直出現着的玄色衣衫男子和黃衣女子,能解開我這有了將近做了一年夢的緣由。
越來越高的溫度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我自小在顏泫所住着的南海之巔長大,由此便不畏懼寒冷且還由此學會了如何擅長的使用水系屬性,火系屬性自我懂事以來顏泫便沒有教授過我,由此至今位置我仍舊不知自己是否可以使用這火系屬性,不過水同火這兩種相剋的屬性若是同時出現在同一人身上未免有一些個戲劇性,遂一直想着自個估計是不適合火性屬性的,也便沒去問顏泫,總之問那老不死的倒不如自個兒去研究,反正他也不說,且顏泫不說的事,決計是永永遠遠也不會說的。
我停下了自己前進的步子,這兒的溫度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即使用了寒冰護體也竟然是一剎那被融化,我望着前方那黑乎乎的路頹然的坐在地上,照着如此走下去估計不是被玄武麒麟殺死的,而是被熱死和累死的,我咬了咬牙,朝着裡面大吼:“玄武麒麟前輩,晚輩神界六公主前來拜訪。”我瞥眼看了看前方,一個字“靜——”四個字:“烏鴉飛過。”
我咒怨的放下了手,打算繼續向前走進,無論如何現在讓我出去是決然不可能的,本公主我豁出去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定然要見到玄武麒麟本尊問上心中的疑惑,不然決計不走,走了也不知有多久,仍舊還是沒瞧見盡頭,倒像是永久都走不倒盡頭一般,我咬了咬牙,埋頭前進。
耳畔忽然響起一陣妖豔的男聲:“還算的是有骨氣,你若是非見我不可便繼續走上個兩個時辰自會見着本尊,若是後悔了本尊仁慈便立即施法將你送出去。”
我笑了笑,摘下面具摸了一把臉頰的汗水:“不見閣下,誓不離開。”
林子中一片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