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提醒了他母蠱應該在宮裡之後,就說什麼也不肯再多說一個字了。
而李庭希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則是完全懵逼的狀態。
宮裡頭?
若是那母蠱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那後果……
宮裡真正的男人,可是隻有皇上一個。
這樣大的事情,李庭希自然不敢隱瞞,可是現在又苦無證據,如何才能將那隻蠱蟲給引出來呢?
李庭希急匆匆地進了宮,與皇上密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再出來的時候,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當天晚上,皇上就歇在了坤寧宮,看到皇后宮中花卉繁多,不免心生感慨,於是,直接吩咐了一聲,說是明天晚上,就在後花園裡設個晚宴,將後宮的一衆女子都叫過去,好好說說話。
後宮的佳麗繁多,僅僅是有品級的,就有上百人之多。
皇后想着,若是將所有人都叫過來,只怕人太多了。
可是皇上既然有這個心思,又不能拒了。
想來想去,也只好讓人安排在水榭,品級較低地,就一律候在了外頭便是。
安瀟瀟對於宮裡頭的這些事情,壓根兒就不關心。
她現在一門心思地想着,哥哥回來後,她是不是還有必要再留在京城?
安瀟瀟又與馮知寒見了一面之後,便達成了合作協議。
其實說來也簡單,馮知寒一切都聽安瀟瀟的,而安瀟瀟,則是提供給他一些相關的便利,以及十分隱秘的情報。
安瀟瀟有心要扶植馮知寒,自然也要將馮知寒的事情,查個底兒掉。
阿貴與馮知寒的關係不一般,可問題是阿貴現在失憶了。
所以,只能從另外的渠道下手了。
馮知秋身上的頑疾雖然是治癒了,可是因爲之前她抓地太厲害了,身上和臉上,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疤痕。
好在當時馮知秋還是十分克制的,所以臉上的痕跡並不重。
饒是如此,還是日日用着凝膚膏,免得再真的留下了疤,嫁不出去了。
“知秋呀,這次多虧了那個安瀟瀟,你父親的意思,是想着讓我們一起去一趟靖安侯府,好好地道聲謝。”
馮知秋冷哼一聲,面有不悅,“母親,您真的相信,我這次是突染惡疾?那個安瀟瀟既然有本事爲皇后解毒,自然也就本事在我的身上下毒了。此事,擺明了就是她在暗中害我。”
馮夫人頓時有些爲難,“可是當時那麼多的太醫都在,也都說了你並非中毒。知秋,聽母親一句話,現在這個安瀟瀟的風頭正盛,我們還是不要與她正面對上。”
“母親,難道女兒受的苦,就這麼算了?”
馮夫人一看女兒臉上那淺淺的痕跡,心裡自然也有些心疼了。
“乖女兒,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讓你平白地被人欺負了去?你放心。此事,咱們母女先好好地計劃一番。既然安家有人願意與咱們聯手,那咱們就要好好利用。”
馮知秋的眼睛一亮。
有了內應,還怕她們的計謀不成?
“母親,表哥的事情如何了?”
心裡有了底,馮知秋關心的,自然就是魯宥策的婚事了。
“之前你身體有恙,你姨母倒也派人過來瞧過,你表哥還爲你尋了一位名醫過來診脈。可見,對你還是十分上心的。”
有了母親這番話,馮知秋頓時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臉上雖然有兩道淺淺的痕跡,不過那大夫也說了,不消半個月,便會淡去的。
只是,想到了身上那些凌亂醜陋的疤痕,馮知秋的心底又是一緊。
“母親,女兒身上的這些痕跡,也果然能去除嗎?”
“自然能了。來,乖,先躺下,母親給你擦藥。”
“是,母親。”
隔天,李庭希和李幻幻兄妹倆又登門了。
“事情解決了?”
“嗯,是之前我們與南疆打仗時,帶回來的一些俘虜。其中有幾個稍有些姿色的,入了後宮。”
安瀟瀟看着明顯臉色不佳的李庭希,自己卻實在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李庭希瞪她一眼,“看到皇上吃癟,你就這麼開心?”
“不是我開心。只是皇上也一把年紀了,還總是惦記着那些美色,呵呵,身爲臣女,也總會有些擔憂的,不是嗎?”
你那是擔憂嗎?
分明就是幸災樂禍好不好?
“都處置了嗎?”
“按你之前交的法子處置了。不過,我總覺得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還是有些不真實。”
李幻幻伸手給哥哥遞了一隻果子,自己則是一臉得意道,“有什麼不真實的?這隻能說明哥哥你能幹!當然了,這次也多虧了有瀟瀟姐幫你,不然的話,只怕沒有這麼容易了。”
這倒是真的。
“南疆最近不是一直比較安分嗎?這次的事情,皇上沒有想過要藉機發兵南疆?”
李庭希的臉一黑,“你果然以爲這一切都是皇上在幕後操縱?”
“不然呢?”
在後宮裡發現了蠱毒,這種事情,按正常的邏輯來說,只怕沒有哪個皇帝能忍吧?
李庭希看着滿眼笑意的安瀟瀟,一時也是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南疆國小兵弱,這幾年不是一直都在給咱們大淵進貢嗎?說起來,誰又能保證當年的戰敗被俘,從一開始,就不是設計好了的呢?”
李庭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可惜了,你生爲女子。不然的話,就你這才華,定然是一國之相的大材!”
“行了吧,少在這裡恭維我。”
“皇上已經下旨命南疆王給出一個交待了。十日之內,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皇上就將發兵南疆。二十萬鐵騎,早已在邊關整裝待發了。”
挑起戰事,有的時候,的確需要一個藉口。
並不是因爲怒氣,而是需要一個合理的,光明正大的理由,如此,方不至於令一代帝王落得一個千古罵名!
而對於自家的將士們而言,尊貴的皇上被人暗害,見到了敵人,他們又如何會手軟?
只是,李庭希想不明白的是,這一切,與那個孫校尉有何關係?
安瀟瀟淺笑了一聲,“孫校尉之死,或許應該說是一個意外。因爲只怕皇上也沒有想到,後宮裡的女人,竟然會有着擺佈朝臣的本事。”
李庭希的面色更黑了幾分,越是接觸這些,越是讓他覺得權勢的黑暗。
做爲臣子,他當然也不希望,孫校尉的死,是皇上刻章佈下的一枚棋子。
“你覺得,南疆王會作出何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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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比較忙。昨天晚上回家碼字,然後就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還夢見自己去成都吃大餐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