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汐瀾嘴角微抽,“這就不用了吧?這要是我趁機接替了她的位置,別人說她昏迷是我害的怎麼辦?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了嗎?”
原本給皇上獻殷勤的楚嬪倒下了,她立馬就接替了對方,去皇上那裡晃悠,別人會怎麼想?
“話不能這麼說。”左漪青不贊同地搖搖頭,“她病了,是她的事,你去皇上那裡,是你的事,兩者之間並無必然聯繫。”
“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有的時候,膽子就該大一點。”
“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都有資格站在皇上面前。憑什麼你去皇上那裡晃悠,就是接替她?皇上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就算有些風言風語流傳出來,你也別例會。這種時候,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誰也不能往你身上隨便潑髒水。”
左漪青的一番話,讓汐瀾不禁陷入沉思。
凌子墨又不是她楚淺芹的,憑什麼只能她去送湯,而別人不能去呢?
其實左漪青說得對,是她太小心翼翼了。她原本想着,不能給凌子墨添麻煩,所以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斟酌很久。
但有的事情,不是小心就能解決的。就算她每天都躲在院子裡發黴,只要她還處在這深宮之中,就必然逃不開這局。
如果有人存心陷害你,那不管你做什麼,他都可以掰出許多的彎彎繞繞來。
既然有的流言蜚語,是怎麼也躲不開的,那她,就索性正面去面對好了。
也許,她是時候得硬氣起來了。
正如同左漪青說的那樣,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誰也別想給她潑髒水!
心中有了計較,她便不再猶豫,當即就下定決心道,“你說得沒錯,楚嬪的事,本就跟我沒關係。皇上也不是她的,我想去見就去見。”
“這就對了!”左漪青欣慰地拍了拍汐瀾的肩讚賞道,“孺子可教也!”
說完,她又靠近汐瀾,賊兮兮地笑道,“跟你說哦,楚嬪最近跑去尋皇上,可以說,沒有一次得到完美結局。”
“皇上最多,也就是留她在屋裡喝杯茶,就打發她走了。留下來過夜的事,根本不存在!”
“所以,你得努把力!不說留下來過夜,就是能在皇上身邊坐上半個時辰,就算是成功了。”
“當然,如果能讓皇上留你過夜,是再好不過的了!”
汐瀾:“…”
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許久,她才扶額道,“爲什麼你們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睡皇上?”
“難道這種時候,我們不是應該讓他好好休息嗎?”
“他已經連續好久,每天就睡三個時辰不到了。你們的想法,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她忽然,有些同情起歷代皇帝來了。
因爲他們每天除了要應付堆積如山的各地文書奏摺,還要應付後宮那些個如狼似虎的女人。
處理完事情,好不容易可以睡會兒了吧,還要被宮裡的女人算計着如何綁到牀上去,被她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