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棲雁閣,凌子墨又將汐瀾從鑾駕上抱下來,然後就這麼抱着她直接走了進去。
安德順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氣,目前的情況,主子是不會講虛禮的。所以,他也沒有開口通傳。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還以爲是自家小主參加完壽宴回來了。
“小主,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皇上的壽宴不是應該…”小果子邊說邊往外走,可他話未說完,便遇見了抱着汐瀾進來的凌子墨。
“參見皇上!”看清楚來人是誰,他嚇得趕緊跪到一旁請安。
而緊跟在他後面的小冷子等人,見他的反應,也趕緊跟着他跪下,叩首道,“參見皇上!”
“起來吧。”凌子墨僅瞥了他們一眼,便直接抱着人穿過正堂,往汐瀾的房間而去。
他絲毫沒有駐足的跡象,便直接蹬開了汐瀾房間的門,走了進去。那輕車熟路的模樣,讓後面跟上來的人都不又一愣,皇上怎麼這麼熟悉門路?
但他們尚未來得及細想,便被隨後而至的安德順給打發了,“都愣在這兒做什麼,沒活兒幹了嗎?”
衆人走後,安德順又識趣地上前把房門掩好,然後敬業地在門口替自家主子把守,以防又不開眼的人亂闖。
凌子墨將汐瀾放到牀上後,又彎腰替她把鞋脫了,最後再小心避着傷口,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汐瀾看他在牀邊坐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出聲道,“我真的沒事,師兄也說了,只是皮外傷,沒…”
然,她話未說完,就被凌子墨蹙眉打斷了,“可師兄也說了,你脖子上的傷現在還不能確定嚴重程度,需要觀察。”
“可今日是你的壽宴,你中途離場…他們怎麼辦?”
“你怎麼老想着別人,多想想你自己不行嗎?”凌子墨抿脣,“他們在壽宴上吃好喝好,還有歌聽有舞看,有沒有朕在場,都一樣。”
“呃…不一樣吧?”在他開口之前,她又道,“而且你也不是別人啊…”
他不是別人?凌子墨微微一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說,她不是在關心那些參加壽宴的人,而是在關心他的事。
因爲是他的壽宴,所以她才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
明白了她的意思,方纔還一臉不悅之色的人,立馬彎起了好看的鳳目,“只是一場晚宴而已,不礙事的。”
“今日是你的生辰,卻因爲我亂跑,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汐瀾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場晚宴,就這麼搞砸了不說,還讓他發那麼大火。
凌子墨拉起她的手蹭了蹭自己的面頰,無所謂道,“那些都是形式,有沒有無所謂的。如果可以,朕也不是很想參加。”
宴席上,她不僅離自己遠遠的,還能讓她看到各式各樣的青年才俊、雋秀公子。
萬一有哪個讓她稍微注意一下,他心裡,都會很不舒服!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知道了自己是靠美色引誘她沉迷之後,他便越發對那些長相出衆的男子敏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