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後遺症?!”汐瀾眉頭蹙緊,抓着凌子墨的手不覺悠地一緊,“那你…”
可凌子墨卻不在意,“沒事的。”
見她似乎還不放心,他又反手握住她的手,彎眸笑道,“唐瑾是個庸醫,他的話不可信。”
“咳、咳咳!”他這麼一說,直接讓唐瑾被剛喝進口中的茶給嗆住了,“凌子墨!你到底是不是我師弟?!你對師兄我能客氣點兒嗎?!”
“就是因爲是,所以我才瞭解你啊。”凌子墨無辜道,“師父不也一直說,他一身醫術,你只學去了皮毛嗎?”
唐瑾:“…”算你狠。
見他們兩又要吵起來,汐瀾趕忙換了個話題,“你這次來陽城,瑤京那邊怎麼辦?”
“瑤京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替身。”凌子墨淡淡道,“況且我也只出來幾天,不礙事。就當是微服私訪了吧。”
“說起微服私訪,我倒是建議你去查查陽城的何縣令。”說起正事,唐瑾便也恢復了冷靜,“以我這幾日在陽城的所見所聞來看,這個何縣令,呵。”
凌子墨鳳目微微一眯,冷聲道,“這個何縣令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是有大問題。”唐瑾眉尾一挑,彎脣笑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
“哦?”凌子墨也挑眉笑道,“說來聽聽?”
唐瑾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才緩緩道,“陽城的何縣令,本名何昌平,是個沒什麼學問的酒囊飯袋。他之所以能坐上這一帶地區縣令的位子,靠的,全是他本家的扶持。”
頓了頓,他又含着深意繼續道,“而他的本家,正是你在瑤京的老熟人。相信,就連汐瀾對他們家,也不陌生。”
“你是說禮部尚書何承嶽?”凌子墨嘴角微翹,泛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他何承嶽,還真是了不得吶!”
提及何縣令,汐瀾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聽爹說,那個何縣令的官,似乎是買的。而且,他似乎也不怕上面的人查他。”
凌子墨蹙眉,“喬薀博與你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他還期望女兒去爲他出頭?”
“不是。”汐瀾搖頭解釋道,“之前,喬家與孫家本有一筆生意。但因爲孫家二公子喜歡上了淮安大哥曾經傾慕的一個女子,所以便故意攪黃了這樁生意。而我們…卻不能告他們。”
“因爲這件事,喬府虧了很多錢。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的。”說着,汐瀾又把目光移向唐瑾,“這件事,師兄應該也知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師兄。”
汐瀾話音一落,唐瑾便拍案怒道,“這事兒,我提起就氣!當初,就是孫澤成他姘頭胡說八道地誤導我,害得我以爲汐瀾喜歡上了喬淮安!”
雖然他的誤會有自己的成分在裡面,但此時有了孫何兩家這個冤大頭,責任不推白不推。
反正他媳婦也被這兩人欺負過,就當,是在爲他媳婦出頭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此話一出,師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凌子墨微微抿脣,寒聲問道,“孫澤成,和他的姘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