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殺楚淺芹,無非是想引起後宮之亂,讓楚家率先對他發難。
並且,趁着這個機會,爲齊家爭取時間,讓齊家有機會修養生息,順便反咬他一口。
齊家打着如意算盤,想坐山觀虎鬥,想利用楚淺芹從他手中奪回權利。
如此,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真好笑!
“皇上!妾真的是爲了您啊…”淚珠,大顆大顆地從她眼眶中滾落,花了精緻的妝容。她的聲音,也已經帶上了一絲嘶啞,“妾做這些,只是因爲愛您啊…”
“妾只是因爲太愛您,所以才…用盡了手段…想走到您身邊…”
因爲太愛他,所以她纔會用盡一切手段,想要剷除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也是因爲太愛他,所以,她纔不顧一切地想盡辦法去得到他。
待齊家奪得大權,他的人生就只能由着齊家做主了。那時,他就真正是她的了…
“愛?”凌子墨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上揚,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齊淑雅,你跟朕談愛?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所謂的愛,就是幫着齊家對付朕?除掉朕這個擋住了齊家權傾朝野、掌控天下的人?”
說着,他的脣畔不由泛出了一個極具嘲諷的笑容,“你這偉大的愛,朕還真的承受不起。”
話音一落,他便將手中的手爐遞給安德順,然後,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微微彎腰,將齊淑雅死命拽住的那片下襬撕開,轉身離去。
沒了之前的擔憂,那兩名奉命行事的小太監,立馬把齊淑雅按在了地上,令其動彈不得。
而安德順則是在簡單交代完押送的事宜之後,立馬快步更上了自家主子。順便,恭敬地把手爐遞還回去。
“皇上!!!”身後,齊淑雅歇斯底里的喊叫還在繼續,但轉身離去的凌子墨,卻連頭都懶得回。
安德順透透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面色,與往常一樣,冷冷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果然,在面對這些不在他心裡佔位子的人時,主子永遠都是這副模樣。
齊淑雅那撕心裂肺的喊叫,他聽了都不由在心裡感慨了兩句。可主子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神色淡漠,不見喜怒。
或許,對於齊淑雅來說,主子能夠罵上她兩句,都比這徹底無視,來得好一些吧。
…
凌子墨回到上清殿時,汐瀾還沒睡下。
跟着他一起熬了那麼多天,汐瀾也養成晚睡的習慣。當然,爲了等他回來,纔是她還不睡覺的主要原因。
“這麼早就回來了?”汐瀾的面龐上,略微帶着些驚訝的神色,“我還以爲,你起碼要跟她吵上一兩個時辰呢。”
凌子墨放下手爐,又探出一隻白皙的手掌,好笑地捏了捏她柔軟的面頰,輕聲笑道,“我跟她哪有那麼多話說,倒是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覺?”
“等你回來唄。”汐瀾彎起好看的眼,半開玩笑道,“齊榮華貪圖你的美色已經很久了,你去見她,我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