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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珍回到原來的房間,喚醒丫鬟。
“夫人?奴婢怎麼睡着了?”丫鬟朦朧起來。
“走吧,該回去了。”
雲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完,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藥草已經放在馬車上。
雲珍跟丫鬟上了馬車,車伕便駕着馬,朝住所駛去。
路上,丫鬟覺得雲夫人去了趟藥鋪回來,就有些心不在焉。她心裡在意,卻又不敢問。最後,只得把這件事,壓在心裡。
……
“篤篤篤——”
馬車在住所外面,停了下來。
“夫人,小心……”
雲珍在丫鬟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當她走到內院,發現原本應該在將軍府裡,跟鎮北侯商議要事的趙煦,此刻卻站在臥室門口,靜靜地看着她。
雲珍停下來。
心裡那股煩躁,又涌了上來。
“王爺。”
丫鬟趕緊朝趙煦行了個禮。
“你先下去吧。”趙煦道。
“是。”
丫鬟行禮退下。
趙煦又朝身後暗衛看去。
很快,暗衛也隱去了身影。
走廊下,就只剩下雲珍跟趙煦兩個人。
“先進去吧。”
最終,先開口的人,是趙煦。
趙煦說完,便擡腳朝屋子裡面走去。
雲珍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也跟着走了進去。
她沒有問他,不是說好了,要晚點歸來,爲何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他也沒有問她,冒着大雪出門,是爲了什麼?
兩人在屋子裡。
一個坐在凳子上。
一個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院子。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煦聲音響起。
雲珍坐在凳子上,擡起頭來,看着他。
“那王爺呢,有沒有話,想要問我?”雲珍道。
話音落地,趙煦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
他轉過頭,眉宇間,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複雜,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又像是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抓住雲珍的肩膀嘶吼。
可是很快,這些就化作雲煙,消失不見。
“本王,的確有很多話,想要問你。”趙煦道。
本王……
雲珍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掐住掌心。
這是趙煦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本王”二字!
“哦,那是什麼?”
她強忍着心口的不適,仰着頭,看着站在對面的人。
趙煦看着她。
想要擡起來的手,鬆了又放,放了又鬆。最後,又化作冷漠。
“那在本王問你之前,你是否有什麼話,想要對本王說的?”趙煦道。
他努力地不去看她的眼睛。
因爲他害怕從那雙眼睛裡,看到閃躲,看到慌張。
所以珍兒,算是我求求你了,就告訴我,那些猜想,那些指正,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珍依舊看着他,手腳冰涼,“王爺覺得,我應該向王爺坦誠什麼?還是說,王爺相信了什麼?”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雲珍對王爺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所以,你該相信我的。
只要你點頭,我便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然而,就在她準備着,如何向趙煦解釋這一切的時候,趙煦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怪異,讓她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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