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難回首(3)

“知兒莫若母,你是哀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哀家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你怕這樣子做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皇后,可是有些事情我們也是無能無能爲力的,後宮是該好好的整頓下風氣了,好好的將這些后妃們改教改教,可是關於皇嗣的事情哀家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去查個清楚,如果查得到兇手就嚴懲不貸,如果查不到的話就聽哀家的勸,睜隻眼閉隻眼.....”慧文太后朱脣輕啓,略帶殤然的說道。說完後仍舊慢慢的向自己的寢宮走去,留下滿地清華。

皇后自太后千秋那日流產後已經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靈芸守在黛茜的牀榻前都不曾離開半步,事事親力親爲,太醫院的太醫日日來請安診脈可說的話都是氣血兩虧,心脈受損所以纔會昏迷不醒,靈芝湯藥也都是頓頓的灌進皇后的嘴中可就是不見起色,急的靈芸恨不得將那些個一個個的吊起來打,看着牀榻上雙眼緊閉的雙頰毫無血色的黛茜,靈芸眼角淚溼好害怕她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三天對於皇甫亦軒來說也是極具煎熬的日子,他第一次體會失去孩子的痛苦,他動用了宮中所有的人來查找兇手,可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可以說這就是個意外,十分完美無缺的意外,他也曾懷疑過謹年,可是想起當日謹年所說的話確實也是有理的,他坐在明黃色的龍榻上雙眉緊蹙,腦海中思緒萬千,難道真的就這樣對皇后說這是個意外嗎?華家已然聽到消息在昨日朝堂上要求他還馨妃一個清白,究竟誰清誰白.......

“小路子,皇后娘娘可曾醒了?”心中煩悶至極猛的想起自打那天之後自己也沒去看過她,迴轉過身向一旁的小路子打聽到。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至今都未曾醒來,太醫院來稟說皇后身子本就羸弱再加上是外力因素導致流產的,身子自然更是受了傷,現在氣血兩虧,心脈受損也不知何時能醒來”小路子謙卑恭着身子,回稟道。

“擺駕安壽宮,對了,把上次靖安國上貢的阿膠給朕取來”皇甫亦軒整理衣衫急匆匆的向安壽宮的偏殿走去,因爲皇后身子虛弱不宜搬動,所以這幾日一直都躺在安壽宮由靈芸照料着。

“皇上駕到.........”

門外太監的通報聲打斷了靈芸心思,她放下手中的藥碗起身接駕,三日來不眠不休的照顧着黛茜,靈芸的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無禮,略微整理衣衫,行至門口,俯身“臣妾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不用多禮了,怎麼你的臉色也這麼的差,是不是到現在你都沒回去休息過,你這樣子下去皇后醒過來看到了她會很內疚的”皇甫亦軒上前輕扶下拜的靈芸,看其憔悴的臉色不忍的說道,其實自己一直都很欣賞她的性子,她從來不會要求自己要去迎合誰討好誰,對他這個皇帝也是一樣,她只是她自己。

起身滿是傷懷的看着牀上躺着的黛茜,輕輕的說道“該內疚的是我,我明知道她不舒服確聽她的話沒讓她請太醫,如果早請了太醫診了脈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現在該是幸福的等待做孃親的摸樣,都是我的錯”

皇甫亦軒輕輕扶住靈芸的手,淡淡的說道“別這樣,沒人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只是個意外”

靈芸清擡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皇甫亦軒“皇上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跟我說這是意外,原來笑靨如花的皇后現在躺在牀上,原本活生生的小生命化成了一灘血水,到頭來我聽到的竟然只是意外這兩個字,明明是馨妃預謀好的要至茜兒母子於死地,你現在在幫着殺害你孩子的兇手在扯謊,你怎麼和茜兒交代,如果將來的某天我也懷了你的孩子,我也這樣莫名其妙的流了產,皇上也對我說是意外,這宮中的意外真多,哈哈”

“靈兒,你怎麼就不明白了,朕一向認爲你是最懂朕的人,朕這幾天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就像馨妃說的,誰會笨到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去公然的加害皇后,而且朕也查過那日的菜譜,確實如馨妃所言,皇后是蓋了鳳印的,就算說是馨妃有意爲之,可是皇后的鳳印怎麼解釋,朕要的是真憑實據,不是猜測你懂嗎?死的是朕的孩兒,傷的是朕的皇后,難道朕不痛嗎?朕羽翼未豐,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朕不能對馨妃如何的,你知道嗎?”皇甫亦軒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靈芸的質問,靈芸的話就像針一樣字字刺進自己心房,痛的他不知如何應對。

“最懂皇上的不是靈兒是皇后,最愛皇上的也是皇后,現如今皇上就要以這樣的一個答案告訴皇后,說皇后只是誤食了另胎兒流產的杏仁和蘆薈,那請皇上等茜兒醒來以後自己告訴她,我不忍心,我也不願意”靈芸走向一旁端起放在案上的藥碗,輕輕的鑰了一勺送至黛茜的嘴邊,也不管身後的皇甫亦軒是否惱怒。

皇甫亦軒自知靈芸的脾氣也不予多說將小路子手上的阿膠接過走向一旁的琉璃石圓桌上,取出一塊阿膠放入杯中將其化開端至靈芸的手邊說道“試試這個,這個是靖安國上貢的阿膠是補氣佳品,那藥酒先別餵了”

靈芸接過皇甫亦軒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把化開的阿膠喂入黛茜的嘴中,就這樣兩人沉默無言,雙眼看着昏迷的黛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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