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電話的那段一陣安靜,李司空沒有聽到展小憐的聲音,他小心的問:“展姨,你在聽嗎?”

展小憐回答:“我在聽。”然後她說:“如果小寶醒了,你問他,要不要我過去,如果他不能解決,我親自過去。”

李司空立刻挺直了腰板,說:“展姨不要,我跟寶能解決,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一聲這邊的情況,好了,我這裡還有事,回頭等有進展我跟你聯繫,展姨再見!”

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展小憐握着被掛斷的電話,好一會過後才放下。

就知道這樣的,早就想到是這樣的。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在眼眶裡打轉,原來愛德華家族的人本來都不用那麼早逝的……不是所謂的家族病,而是人爲造成的。

心情說不出來的難受,如果當年小寶的父親沒有死呢?

“八婆!”燕回突然睜開眼,陰惻惻的盯着她,“你幹嘛?爺還沒死呢!”

展小憐伸手,拉了被子往他頭上一蓋,還使勁按了兩下,然後把手機放到牀頭櫃上,伸手關了燈,躺下睡覺。

神經病!

黑暗中燕回睜開眼,惡狠狠的瞪了展小憐一眼,氣呼呼的躺好,翻個身,突然伸手,把展小憐往懷裡拉,展小憐還沒睡着,他一拉就醒,“幹嘛呢?”

燕回不理她,還是使勁拉,好容易拉到懷裡了,四爪一展,長胳膊長腿的一繞,纏住,心滿意足的睡覺。

展小憐氣的……一把老骨頭,他這姿勢就不怕骨折啊?

伽德勒斯公爵府,一夜戒備森嚴,屬於公爵的領地的方圓三百里範圍內,警衛和哨兵全副武裝,開始大範圍的巡邏,佈置在周圍的所有崗哨被全面啓動,連帶着安享小鎮居民都有些人心惶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突然之間小鎮上冒出來那麼多巡邏的士兵?

而且還都是愛德華公爵府的巡邏兵,雖然沒有發出擾民的聲音,但是,他們的存在就讓人不安。

公爵在夜裡醒了,麻藥一過,人就醒了,他睜開眼,就看到李司空抱着胳膊,閉着眼,半躺在旁邊的牀上,他一動,李司空就睜開了眼,扭頭看向他,一骨碌跳起來:“寶,你醒了!”

公爵慢慢的轉動身體,看向他,說:“把小五給我的那份羊皮紙拿給我。”

李司空頓了頓,“你確定要這個時候看?明天早上吧,你先睡一覺,天大的事也等休息好了再說。”

“拿給我。”公爵說着,胳膊已經撐着身體要站起來,李司空一見,趕緊說:“得得!你別動,我拿給你!我拿給你行了吧?”

氣死,這都什麼人啊!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還臭。

他彎腰,拉開抽屜,把裡面的東西羊皮紙拿給他,“先說好,看完了就睡覺。”

公爵沒說話,而是伸手接了過來,展開,看的過程中,他慢慢的坐了起來,靠在靠墊上,眼睛盯着羊皮紙上的字,一眨不眨。

李司空坐在一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後忍不住說了句:“就那麼點子,你打算要看多久啊?”

良久,公爵終於看完,他面無表情的伸手,把那張羊皮紙一點一點的折起來,伸手放到旁邊,嘴裡說了句:“睡覺吧。”

李司空:“……”

看了他一眼,真的打算睡覺?他還以爲他要炸毛呢,這麼冷靜?

李司空打了個哆嗦,算了,還是別想了,寶和展姨一樣,都是那種一聲不吭,吭了就坑死人的德性,還是不要跟這種人多交流,會被氣死的。

一夜到天明,和煦過來的時候,竟然撲了個空,“人呢?”

“愛德華先生一早就起牀了,我們都勸不住,他說現在不是顧忌他傷口的時候,我看着,愛德華先生好像特別生氣似得……”

和煦抓頭,“生氣啊?生氣……那算了!”

他一把年紀了,要是被個破孩子因爲生氣落了臉,他氣不過又拉不下來,鬧翻後果不堪設想,還是避開生氣的人吧。

伸手把藥放到桌子上,“等人回來了,讓他按時吃藥,還有,要是他想早死的話,記得讓他多流點血,保證血空人亡,無藥可救。走了!”

說完,和煦動作麻溜的跑了。

留下幾個僕用面面相覷。

公爵這個時候正跟李司空在公爵府的地下室內,地下室一塊巨大的展屏上,呈現的是電腦做出的宮廷建模3D結構圖,放到細節,詳細到室內擺放都是一清二楚,更別說那些位置會有多少哨兵了。

“這些紅點就是哨兵通常所在的位置,其中守衛最多的都是前三道防禦門,從三十人到八十人,逐漸遞增,最新消息顯示,國王似乎也開始害怕,防禦門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二兩人。”

李司空罵了一句:“我擦,原來他也怕死啊?這麼怕死,怎麼盡做膽大包天的事呢?這人數不少啊,他這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堆在這裡了?我們這要過去,人數太少了不佔理,他們一人開一槍,抵得過我們依然開十槍啊!”

公爵的視線落在後方,“他們的槍支是前年的型號。”

李司空眼睛一亮,“那就是子彈十二發?說好怕死的呢?怎麼有新型號的不知道調用?”

公爵回答:“窮。”

沒錢是最主要的,公爵再有錢,也不會在關係緊張的情況下,還要給宮廷免費提供新型號的槍支,武器的價碼可是遠遠高於其他開銷,又不是一個兩個人的用量。

李司空笑噴:“真是我見過的最窮的國王了。”

公爵沒說話,伸手在屏幕上往後滑去,“這裡是居住區。”

他伸手一指一個臥室的方向,說:“這個位置是國王和王后的居住點,小五的住所應該就在這個周圍。”

李司空瞪眼,“她可是個俘虜,她能還能沒在牢房?”

公爵看了他一眼,“不會。小五不會讓自己搬到牢房去的。”

李司空:“……”

這是她想不想的問題嗎?她是被人抓去的!

公爵說:“她是自己過去的。”

李司空震驚:“哎呀我去,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啊!我真是看錯她了,竟然把你丟下,自己過去了。”

公爵開口:“不。小五知道我中彈了,她怕對方看出來,她在恰當的時機過去,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也拖延到了時間。”

李司空不知道說什麼了,咂咂嘴:“這樣啊,那我真是錯怪她了,看不出來小摳還有這膽氣啊。”

公爵又開口:“現在絕對不能讓國王發現,我們的目標重點是在小五身上。”

李司空點頭:“對,贊同。”

如果那樣,那就是等於是讓國王抓住了一把槍,一把可以直接要了公爵命的槍。

“他現在一定會提出條件,但是條件不會強硬,因爲會心虛。”公爵慢慢的說:“我們不能把他逼的太緊,他會惱羞成怒的拉人墊背,我怕小五會受到牽連……”

瞭解一個人的時候,他閉着眼睛也能想得出對方會做什麼事。

小五一定會千方百計的保護好她自己,可不是所有的事都會如願的。

送出的信已經連續聯繫上了南北方的家族,現在要做事,不是別的,而是剝奪國王的權利。

作爲一個君主專制的王國,貴族的支持纔是國王的主要力量來源,他要切斷國王的後繼力量,這樣才能防止他的反撲。

公爵的擁護者數量看似不多,可家族的實力卻是伽德勒斯數一數二的,聯繫上幾個大家族,就意味着他得到支持。

公爵現在要做的,就是逼迫原本想要中立的人表態,做出一個明確的選擇。

國王的疑點被一一傳送了出去,馬修哈爾當初送過來的視頻經過一天的傳送,開始在各大世家暗中傳送,連帶着哈爾家族也被捲入其中。

馬修失蹤多日的理由哈爾家突然找了出來,他們發現,原來是馬修發現了國王的秘密,所以纔會失蹤,至於馬修的生死,沒有人知道。

哈爾家族的旁系長輩終於有機會站了出來,他們不得不想辦法聯合他現在的那個階層的家族,想要通過更多家族的力量給王室施壓,最後發現他們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少之又少,除非他們能聯合所有的中堅力量,甚至要聯合貴族階層,纔有這樣的可能。

於是,當天下午,哈爾家族的長輩出現在公爵府,請求見到愛德華大公爵。

一個下午三個多小時的洽談後,哈爾家族的長輩離開了公爵府。

李司空問:“寶啊,你就那麼相信他們會這樣做啊?”

公爵扭頭看向他,“會。他們不一定是爲了馬修,不過,他們這一支要想在哈爾家族出頭,就不得不挑起大粱,現在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錯過了,他們這個旁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

李司空點點頭,“說的也對,不過,感覺挺難的。”

公爵笑了下,“不會,哈爾家族的地位在這個時候很微妙。在名義上,他們是沒落的貴族,所以,在貴族圈,他們的地方很低,沒有人會關注,但是在平民圈,哈爾家族又是高於平民,一般的平民高攀不上,他們爲了維持貴族的地位,也不屑搭理。所以,正常情況下,哈爾家族就是被孤立的,但是現在不同。”

李司空點頭:“現在啊,現在是他們找一個正大光明靠近貴族圈的機會,也是平民階層想要拉攏他們的好時機!說白了,哈爾家族這種看似尷尬的家族地位,在這個時候剛好處於貴族和平民階層的過渡圈,反倒是個最好的橋樑!”

公爵應了一聲:“是,貴族這個時候去拉攏平民階層顯然是不會被接受,因爲階層差距太大,哈爾家族剛好平衡了這種關係。如果老哈爾活着,這個事情由他來做效果會更好,不過這次來的幾個人更容易被平民階層接受,我來當這個推手便好。”

李司空問:“那馬修那東西?”

“他?”公爵笑了下,“他在送來視屏錄像的時候,價值已經沒了。”

一個年輕的、沒有出衆才華和情商的普通人青年,既沒有社會閱歷,也沒有生活閱歷,更沒有人脈關係,甚至沒有被更多的家族承認的人物,在這樣的關頭,他什麼用處都沒有。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成爲事件的導火索,主動去找哈爾家族,和讓哈爾家族主動來找他,他當然選擇讓對方主動過來。

李司空咂咂嘴:“寶,那個,與其有這麼多心眼,咱還是想辦法救救小摳吧?我雖然不待見那丫頭,不過,你不是喜歡嗎?趕緊弄回來,安心,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不用。”公爵說:“現在先不用管小五,那畢竟是宮廷,國王對外放話,說的冠冕堂皇,如果我們硬闖進去,反而會讓人落下把柄,與其我們硬闖,不如到時候讓聯合力量逼着他把人送出來。何況,就算現在小五回來,我也只能選擇把她送回青城,我想那樣她會很傷心。所以讓她留在宮廷,她暫時能應付得了一切。只要我配合她的演出。”

李司空咔吧眼:“嘛意思?”

公爵回答:“小五讓國王相信,我認爲小五懷孕了,這是國王現在敢大張旗鼓的原因。”

“我去!”李司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事弄的……”

公爵的視線落在宮廷的的結果圖上,挪動着視頻,查看着各個方位,然後說:“趁黑的時候,想辦法在宮廷的各個關節點裝上監控。”

他還坐在輪椅上,走到一邊,坐着的程序人員離開讓開位置,公爵過去,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敲擊着鍵盤,調出密密麻麻的代碼,他的眼睛盯着屏幕上的代碼,快速的改動了幾個程序,原本是公爵府公共區域的監控畫面,突然都變成了宮廷的各個區域監控畫面。

李司空:“……”

公爵讓人查看着監控畫面,說:“還有幾個需要時間改動。”擡頭看向李司空,“晚上你去宮廷個一趟,有幾個重要監控是加密的,你過去要改接幾個線路。”回頭對伸手的工作人員說:“把宮廷的管道系統和下水道圖紙調出來,晚上你們配合李先生。”

李司空點頭:“反正,苦力活一直是我做就對了。”

公爵問:“不願意?”

李司空翻白眼:“哪能呢?願意,一萬個願意來着,呵呵呵……”

吃完晚飯,李司空就跟幾個科研人員開着滿是儀器和數據的車出去了,公爵坐在輪椅上,在實驗室看着屏幕展示。

高科技在這裡一覽無餘,電影大片裡的儀器和機器啊在這裡沒有那麼酷,但是絕對更先進也更實際。

天南海北全球聚集過來的科研人員個個都是行業的頂尖人物,很多一干多年的人,憑的也就是個愛好,當然,其中不泛很多被人各國通緝的人物,雖然這個地方跟坐牢沒什麼區別,可這裡可以滿足他們的內心的求知慾和破壞慾,甚至不用擔心被抓,因爲這裡有最好的專門從事反攻擊的人物,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公爵府曝光。

而最讓他們心甘情願留在此地的原因,則是因爲愛德華公爵本身就是一個能讓他們折服的人物。

“愛德華先生!”地下室接線人員跟他彙報:“梅林家族反饋最新信息,給您接通三號線。”

公爵伸手打開三號線,又一個結成戰線的家族。

如果說之前的拖延不過是他想要保留國王的最後一絲念想,那麼現在,他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對方,雖然他也知道,面對着一個國家的國王,哪怕是個什麼實權都沒有的國王,這個國王也足夠讓人頭疼和煎熬很長一段時間,畢竟,伽德勒斯本來就是個君主專制的王國,這裡的平民早已習慣了王權的存在,所以,擁護王室的人大有人在。

公爵現在要做的,就是要一點一點擊潰國王這麼長時間一來,努力塑造的形象。

宮廷裡,宮五一大早就跑到了國王面前,什麼話不說,就手托腮,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國王看,看的國王一陣一陣的毛骨悚然。

國王真想把眼前這個女人丟入大牢,這樣她就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了,別說是宮五這種一直表示幻想當王后的女人盯着他,就算普通人這樣盯着人看,別人也不自在啊!

但是國王還指望哄騙宮五,指望愛德華公爵在乎她肚子裡所謂的孩子,所以他不但不能對她粗暴,還要好言哄着,但是現在,他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國王忍無可忍的開口:“五小姐,我記得你說,你想要上學的,我安排你繼續去上學吧。”

宮五的眼睛頓時變的可憐巴巴,“尊敬的國王陛下,您真的要趕我走嗎?我好容易才住在了宮廷,難道您就不想多看看我?我看到了,王后陛下懷孕了,模樣有人不如以前好看了,我覺得我比她漂亮啊!”

國王想吐一口在她腦袋上,他眼中,自然還是金髮碧眼的伽德勒斯女人才最符合他的審美,雖然他現在厭惡格羅瑞婭,但是,他還是覺得格羅瑞婭比宮五漂亮,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事實。

聽到宮五這樣說,國王忍着沒鄙視她,微笑:“上學還是很重要的,我讓人帶你過去,記得按時放學回來,要是你被人搶走,我可就不能滿足你的願望了。”

宮五撇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那我走了呀!”

一步三回頭,國王氣死,趕緊走!

外面的聲音國王多少都聽得到,也知道公爵肯定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過他不害怕,畢竟以前也會有些風言風語傳進來,哪次掀得起風浪了?

國王覺得自己後期建立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他根本不擔心別的。

正想去那點貨出來吸兩口,便有侍從進來:“國王陛下,哈爾家族、梅林家族,艾瑪家族還有幾個大小世家的人進宮求見國王陛下!”

國王愣了下,腦子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說的是哪些人,他惦記着貨,含糊的說了句:“讓他們下次再來,我正忙着呢!”

侍從趕緊退了出去,國王去到自己辦公桌後面的密室內,這是他爲了方便自己隨時隨地吸食,特地讓人修建的密事,吸食了沒幾個,就看到密事內的監控裡出現了侍從的臉,他站在外面沒敢進來,低着頭說:“尊敬的國王陛下,他們說願意等國王陛下忙完之後再召見,現在在外面等着了。”

國王想殺了他們,他真是飄飄欲仙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就還逼迫他。

到底沒糊塗到一定程度,吸食了一點後,覺得精神好了不少,拉開門出去,終於心情有點高興了,說:“讓他們進來吧。”

或許是深在此山中的緣故,國王自己不覺得,但是從外面進來的人卻在他身上聞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煙味,卻又像煙一眼時不時讓人聞到。

其中兩個家族的人面面相覷,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傳聞,甚至還有不少人看到了視頻,說國王吸毒,那麼個味道是什麼?會不會就是吸食毒品後的味道?

他們進宮來不是爲了求證這個,而是爲了哈爾家族的那位新任家主來的。

結果,國王一口否認,“沒有,我爲什麼要讓哈爾的家族在我的宮廷?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拒絕的很乾脆,這個時候要是承認,就等於是承認了外面的流言。

外面的流言不就是說他吸毒嗎?不,絕對不能承認,伽德勒斯的國王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絕對不能照着流言的方向發展。

國王在外面也是有耳目的,他在愛德華公爵府也是有耳目的,他沒那麼蠢,公爵府內就有人說了國王吸毒,被馬修發現,所以國王把馬修暗中抓到,打算殺人滅口。

國王絕對不會照着這個劇本演下去的,絕對不會。

雖然他鐵了心不會承認,但是依然因爲這些世家的逼問有些慌亂,特別艾琳家族參與其中,這次來的不是凱瑟琳伯爵,但是她的家族也來了人,肯定是凱瑟琳授意的,國王還指望凱瑟琳的家族會站在那邊呢,西部的愛德華家族,東部的艾琳家族,都是富裕的貴族。

結果家族從國王這邊沒得到任何消息,國王否認的很乾脆,沒有見到馬修,他們只能黯然離開宮廷。

其後,馬修和王后對傳聞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傳出了出來,更有流言說,王后肚子裡的孩子其實馬修的,而不是國王的,國王因爲吸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根本沒有讓王后懷孕的能力。

國王打算殺人滅口的流言似乎有了第二個理由,可國王不承認,誰都沒辦法,當務之急,只能是聯合更多的家族,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哈爾家的家主究竟在什麼地方。

外面流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宮五安安心心的坐到了教室了,雖然教室門口和教學樓下都站了宮廷是守衛,不過並沒有影響到宮五的心情,她權當是自己的保鏢了。

溫妮和克羅維亞很擔心,卡萊爾也是擰着眉時不時看她,宮廷裡的事雖然國王下令保密,可當天那麼多參加宴會的世家,人多嘴雜,大家又都有眼睛,很多人都知道了其中發生了什麼事,越藏越明顯,誰壓傳的越廣,其中最可信的一點就是,國王想利用愛德華公爵家族遺傳病發作的時間,想要奪得愛德華家族龐大的財產,從而在宮廷埋下伏兵,不成想最終卻被公爵逃脫。

各大家族開始人人自危,特別是家族富裕的世家更是提心吊膽,國王竟然敢明搶伽德勒斯權勢最大的大公爵愛德華家族的遺產,就意味着國王一旦成功,就會肆無忌憚,他們誰會是國王的下一個目標?

而馬修的失蹤也激起了中間階層的憤怒,成爲中間階層的憤怒,今天是哈爾家族的人遭到謀殺,是不是以後就輪到他們家了?老哈爾的死亡也被掛上陰謀論的說法,各個階層如今的呼聲變的逐漸統一起來。

前後半個月的時間,不斷的有人進宮要見國王,就是想求證一些東西,結果國王推的一乾二淨。

事情發生的第二十天後,伽德勒斯的網絡上出現了一則視頻,視頻中清晰可見國王的面容,同時出現在鏡頭裡的,還有布羅德家族的長子,繼承者丹尼斯,根據視頻裡的畫面,分明就是國王和丹尼斯正在進行毒品交易,而後續的內容則是國王在衛生間吸食毒品的鏡頭。

雖然視頻只出現了兩個小時左右,就被刪的一乾二淨可神通廣大的網友們還是私底下傳的沸沸揚揚,證據確鑿的事,瞬間證實了有關國王吸毒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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