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蟬舞漲紅的臉頰,望着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想開口辯駁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可是,竟然被人說成了殺人兇手,她覺的委屈極了。
雖然這女人的傷是因自己而起,可她事先真的毫不知情的呀,她要是知道的話,就一定會去阻止這種喪心病狂的報復手段。
一念至此,夏蟬舞挪動腳步,準備上前去安慰那女人幾句。畢竟,毀容對一個女人來說,就等同於毀滅。更何況,她的悲劇,也是拜她所賜。
“安雅!”
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就聽見前方傳來義正言辭的制止聲:“安雅,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殺人兇手’?你怎麼可以把這麼嚴重的罪名,隨便安在別人頭上呢?”
“什麼叫隨便安呀”?女人一聽,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幫着別人來指責自己,心裡更加不舒服了。
再開口時,語氣不覺提高了n個分貝:“蘭頌!你都不知道她是個多麼可怕的女人,就在這邊替她說話嗎?你可別忘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
好驕縱的女人。蘭頌冷眸直視着眼前這個,空有千金小姐名頭,卻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氣質的女人:“我只是想提醒你:任何事情,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以免冤枉了別人。”
“我冤枉她?”
聞言,安雅心裡的火氣瞬間升騰,她直指着夏蟬舞狠狠地說道:“那天我是帶人砸了她的店,還不小心傷了她,可都是誤會,我也給她錢補償她了。
結果當天晚上,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劃傷了臉,就連我的保鏢們也被人砍的差點丟了命。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還不是她爲了要報復我,故意找人把我弄成了這個樣子解恨的。”
“好了,安雅。”
聽到這兒蘭頌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拉着安雅轉身朝病房方向走去:“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剛剛你說的那些,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不能作數的。你不是要出院嗎,走,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你先回去準備吧。”
幾天相處下來,他是太瞭解這位安宏集團的千金了:刁難任性有餘,而做人該有的善良與胸襟,在她身上,卻是半點影子都看不到。
再加上,她此番又受到了這麼大的創傷,脾氣就更是壞的再不能了,要是再待下去的話,難保她不會對身後的女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
這種情景,他並不想看到。
“你放開我!”猛地,安雅掙脫蘭頌的手,轉身朝着夏蟬舞大步跑來,與之同行的,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濃郁的火藥味。
“你說,是不是你找人把我弄成了這個樣子,啊?”
“回去吧,安小姐,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修養,動氣對身體不好。”至於你問的問題,恕我暫時不能告知真相。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空中響起。
此時的安雅已經逐漸失去了理智:“好你個毒如蛇蠍的女人,敢買兇殺人,卻不敢承認嗎?好啊,既然如此,我就打到你承認爲止。”說着又一個巴掌朝夏蟬舞掄了過去。
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夏蟬舞並沒有反擊,或者說這一巴掌,是她應該承受的。
比起安雅的容貌,這一巴掌實在是算不了什麼,所以在下一巴掌接踵而至的時候,她還是做好了默默承受的準備。
冷峰做下的惡業,由她來還。
可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都沒有來臨。耳邊傳來一個熟悉而霸道的聲音:“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緩緩擡眸,堵在眼前這個如山般高大的身影,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鋒?你怎麼來了……”
聞言冷鋒轉過身子,那張帥到掉渣的臉上,分明掛滿了憤怒:“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麼保護自己的?嗯?”
話間,冷鋒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直停留在安雅掄在半空的手腕上,隨着他力度的加大,這邊的安雅已經痛的驚叫出聲了。
“這……”見狀,夏蟬舞趕緊上前去掰他的手:“鋒,她還是病人,你別和她計較,快放開她吧。”
再用力下去的話,搞不好安雅的手也就廢了,那他做下的惡業,豈不是更深了嗎?
“……”。某爺望着她,不但無動於衷,反而將手指間的力度再度加大,一旁帶着顫抖的呼救聲也就更大了。
“冷鋒!!”
沒辦法了,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某妞兒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上前,對着冷鋒的大胳膊處就是一口。
這一口下來,某爺總算是鬆手了。並不是因爲被她咬痛了,而是被她咬醒了,不忍心她看到自己暴戾的一面。
火氣卻也因此更大了。
大手摟着女人纖細的腰身往懷裡一帶,緊接着,夾槍帶炮的低吼聲便從她的頭頂襲來。
“夏蟬舞!你是怎麼回事!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懦弱了,任由別人在這兒欺負你,你都不知道還手的嗎,啊?”
他冷鋒的女人,怎能由得別人欺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嘛,你就別插手了不行嗎?”某妞兒弱弱的哼道,聲音小的可憐。
“還敢頂嘴?”冷鋒低頭看着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笨女人,恨不得就此一把捏扁她:“我告訴你,這世上有資格傷害到你的,就只有我冷鋒一人。所以你給我聽好,任何時候,你都不許讓自己被人欺負,知道嗎!?”
“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