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她出手扶落他鉗制在自己頭上的手。
反轉向上,雙手託着他的臉頰:“鋒,你一定要記住:那個人絕對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和他正面起衝突好嗎?”
“哦?”冷鋒揚起修剪的好看的濃眉:“他真的有那麼厲害?那我下次見了,還真要和他好好的過上幾招。”
夏蟬舞,你可真行,現在還學會漲他人志氣,滅自己相公的威風了?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瞧這位爺的言行舉止,是明顯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嘛,可井戈的手段與脾性,她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不論陰陽兩界,敢得罪那個變態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輕則被送去了陰間報道,重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所以,縱使冷鋒在陽世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可一旦到了他面前,還是如同螻蟻般渺小無力。
越想越可怕,越心焦。很快,眼淚便在夏蟬舞的眼眶裡打着轉轉:“鋒,你看着我,我是很認真嚴肅的在跟你說話。
那個人,你不是他的對手,放眼整個世界都沒人是他的對手,所以一定不要去招惹他,我求求你了。”
惹怒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蟬,你怎麼了?”她的淚,她眼底的擔憂,都讓冷鋒的心裡越發不安。擡手輕輕的拂去她眼角的淚,他突然覺得心裡亂極了:“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嗯?”
“沒,什麼也沒發生……什麼都別問了好嗎……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說……求求你了,別問,別問……”
夏蟬舞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任憑冷鋒再怎麼問,她都閉口不言。
冷鋒看到她是真的很痛苦難過,便不忍心再去勉強她,只好緊緊的抱着她,拍着,哄着:“乖,別哭了。我相信你,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他的初衷是想要愛她,疼她,給她快樂,而不是看她傷心,至於那個難解的謎題,他相信,她會願意說出口的……
時光總是腳步匆匆,彷彿永遠不知疲倦。轉眼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在冷鋒的精心照料下,夏蟬舞的身體,連帶她額頭上的傷很快便恢復了。
在此期間,夏家二老每天都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別墅一趟查看她的身體狀況。
井戈再也沒出現過,而冷鋒依舊不願意去醫院檢查傷情,夏博源便專門安排了兩名骨科醫生,每日來爲他治療。
醫院那邊,溫雪寸步不離,西弗兒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期間,在冷鋒的陪伴下,夏蟬舞去了一趟醫院,見到了西弗兒和溫雪,得到了他們的原諒……
不久後的某天,別墅裡又傳出了動靜~
“夏蟬舞,你再敢多走一步試試?”某爺手裡端着一碗雞湯,衝着樓下大廳裡的背影喝道。
聞言,正在加緊腳步往外趕的夏蟬舞停住腳步,轉身氣鼓鼓的瞪着樓上的某位爺:“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出去,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你沒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說完也顧不上身後的某爺,那張堪比鍋底的臉了,拔腿就向外跑去。
某爺見狀,肺都能給氣炸了,心想這妞兒還真是不經慣,越慣膽越肥,只見他一手端着湯碗,一手撐着欄杆——不到一秒,就平安着陸了。
然後再不到一秒鐘時間,某妞兒就被逮住了~
“夏蟬舞,膽兒肥了啊,竟然敢在我的面前開溜,嗯?”冷鋒輕捏着她的後頸對着自己,故意將最後一個字的聲調提的很高,想要好好嚇嚇這個不受管教的妞兒。
一看逃跑計劃又失敗了,夏蟬舞就只好裝貓:“好漢饒命,小女子知錯了,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爲了配合說出的話,她還誇張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再配上那雙幽怨的小眼睛,活活一副無辜受迫的良家婦女。
這一幕,引得一旁的冷鋒忍不住一陣憋笑。
夏蟬舞一看,機會來了。趕緊順着某位爺偉岸的身姿就貼了上去:“你笑了,笑了就證明你不生氣了是嗎?”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某妞兒索性再來上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那你就答應讓我去醫院,看望阿雪和西弗兒他們吧。”
冷鋒挑眉:“你三番五次的想要開溜,就是爲了去醫院看他們?”還以爲她又想借機逃離自己呢。
“是啊。”一聽有門兒,夏蟬舞脫口而出:“不然你以爲我想要幹什麼呀?”
“逃跑。”某爺直言不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