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先生。你所說的那些,對我來說並無用處。”說話間井戈已經從文淑手上接過夏蟬舞,抱着她向二樓走去:“我會救她。明天天亮之前,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聞言,夏家二老暗舒了口氣,看來女兒有救了。
不過,放任女兒和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獨處一個整晚,這?……
“站住!!”冷鋒呵斥道。
一個不知曉其來歷的陌生人,抱着他冷鋒的女人去房間,還要求單獨相處一整晚?別說他不會答應,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未必放心吧?
“我要親眼看着你救她!”跟上二樓,欲從井戈手裡奪人,對方卻以肉眼難以辨清的速度,輕鬆躲過,“親眼看着我救人?恐怕你沒有那個膽子。”
“……?!”沒有那個膽子?笑話!這種話,可能是用來形容堂堂的孤狼的麼?
怒氣雖盛,卻抵不過心裡的驚詫。此人究竟是什麼來路?身手竟如此之神速?
“我再說一遍,我要親眼看着你救她!”
“若是還想要她活下去,我勸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兒。”躲過冷鋒,井戈抱着夏蟬舞,繼續向樓上走去。
“你說什麼!!!”
這人怎麼敢在他面前狂妄至此?要知道,他懷裡抱着的,可是他冷鋒的女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他竟也說的出口?
再次上前橫臂攔下井戈:“有種的話,就給我再說一遍試試?”某爺體內已經砰砰作響了。
和前面一樣,對於冷鋒的怒氣,井戈依舊視而不見。突然,在他的雙眸裡閃過一絲寒光,“這麼說,昨天晚上碰了她的人,是你?!”
“什麼,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冷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井戈。
昨天晚上他和蟬在一起,就連夏家二老都不知道,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又怎麼會知道?更要命的是,與他已交手多次,卻還是在他的身上看不透任何東西。
井戈的神秘莫測,讓冷鋒一再爲之震驚。他深知,此人若是友,將會是一個莫大的助力。可若爲敵,那他必然會成爲一個可怕的對手。
一陣冷哼,井戈冰冷的脣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我只想說,你的行爲,遲早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
低頭看了一眼懷裡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人兒,井戈眸色一沉。
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女人,在靈車上已經受到厲鬼的陰風所侵蝕,心光本就受損,又受了傷,怎麼還敢與陽人陰陽結合,難道她不要命了嗎?
“哼
!簡直是一派胡言!”常言說得好,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冷鋒一面緊盯着井戈,一面很是自然的摸索着,左手小指上的狼首戒指。
它看似一枚普通的戒指,實則大有玄機,內裡永遠擺放着六根致命的毒針。只等轉動機關,對手便絕無生還之可能。
“博源,你看他們,這……”樓下文淑拉着夏博源的手臂搖了搖,螺旋形樓梯上的兩人,雖然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可她還是能嗅到淡淡的火藥味。
而且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女兒的身體,看得出,女兒的身體,遠比剛剛分娩的女子還要虛弱的多。
夏博源一直在關注着樓梯上兩人的一舉一動,他轉握住文淑的手拍了拍:“噓……,你別太着急了,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好嗎?”
他心裡清楚,如果這兩個人的態度不能達成一致的話,那麼女兒是不可能順利得救的。還有一點他也清楚,這位姓冷的年輕人,在他心裡,必定視蟬兒的安危甚過自己。
這次爲了女兒,他必須放手一搏。
樓梯上,火藥味愈加濃重,似有隨時點燃之象。
“我勸你,別自掘墳墓。”井戈冷言道,同時,身體裡有一股氣息正在迅速地向着指尖凝聚。
“是麼?多謝提醒。不過嘛,我還是會繼續掘墓的。掘好了,免費送給你。”冷鋒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以他的性格,殺心既起,就絕無收手的可能。
“你們………不可以………”這兩個男人,誰都傷不起。
夏蟬舞拼命的張合着上下嘴脣,想要阻止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
奈何已是殺氣騰騰的兩人,誰也聽不見她微弱到極致的聲音。
“………?”
井戈驀地一怔,緩緩地俯下身子,任由夏蟬舞抓着他的衣領,將他拉至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求求你,別……傷害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聽覺系統裡到處充滿了,來自懷中女人的一陣陣溼熱的氣息,井戈下意識的揚起濃眉:“小菜鳥,你自己都快沒命了,還有能力關心別人的安危?”
擡眸對視冷鋒:“依我看,你所在乎的人,似乎對你的生死並不在乎。”
好一個激將之法,某爺成功逃離怒海,且大腦程序恢復正常。
“誰說我不在乎她的生死?你這個外人懂什麼?我警告你,最好治好她,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否則,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逼近一步,冷鋒以狼貫有的兇狠霸氣,對着井戈冷冽出言:“我就殺了你,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