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且慢。”
未明強光襲來,讓夏蟬舞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顆心,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兒,堵的她幾乎窒息。
就那樣呆呆的定在那兒,女人一時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了,只好在心裡暗罵着自己。
唉,笨蛋夏蟬舞,你可真是笨的要命,幹嘛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作死的出聲呢,現在倒好,被人家發現了,還被無情攻擊,怕是小命都要丟在這,不知什麼年代的鳥地方了吧。
就這麼做着最後的思想掙扎,某妞兒已經不自覺的腦補出,自己被那束白光打下大樹,然後摔落山崖染紅一片的一幕了。
好在,關鍵時刻總有貴人相助。
在聽到清脆的女聲的同時,她就看見一道白綾在眼前飄過,然後那道襲擊自己的白光就不見了蹤影。
只聽得那個女聲繼續道:“師兄,樹上的只是個女子而已,你又何必爲難她呢?”
聽到女子這麼說,夏蟬舞頓時覺得,美如蛇蠍這句話,真應該換代了,瞧瞧下方這位,不就是美貌與善良並存的嗎?真該爲她點個贊呢。
“好,就聽師妹的。”
那位不問青紅皁白,就出手傷人的傢伙開口道,只見他的頭微微仰起,話音向着大樹頂端一路飄來:“樹上的朋友,現身吧!”
樹上的朋友?夏蟬舞聽清了這句話,也理解它裡面的含義,可問題是,她有那個本事嗎?
想了想,既然沒有,那就裝熊貓吧:“喂~!下面的兩位,這樹太高了,我要是就這麼下去的話,肯定會摔壞的,你們幫我找個梯子吧,我就能下去了。”
我呸!
說完了後面的那句話,夏蟬舞就想猛捶自己一頓,話說她怎麼說話都不過腦子呢,還梯子,也不想想,他們可能會有嗎?
“姑娘,你看看腳下,踩上它,我幫你下來。”
“腳下?”
咦,美人又開口了?夏蟬舞忍不住盯着她的倩影好一番打量,心想只是遠遠的看着,就足以令人爲之神魂顛倒了,若是近觀,還不知要怎樣呢。
又照她的話將目光鎖定在了腳下,真的就看到了一條很是平展的白綾,就漂浮在那兒,就像一個平臺似的,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別怕,姑娘,有我在,不會摔着你的。”
被稱作若魚的白衣女子見夏蟬舞還在原地猶豫着,心想她恐怕還是有些顧慮,便開口鼓勵她道。
“哦,好,我這就下來。”
大着膽子,某妞兒把心一橫,就一隻腳踏上了白綾,見沒有異樣,才放心的把另一隻腳也放了上去,然而過程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害怕,倒像是乘坐電梯一樣,短短的數秒鐘時間,便穩穩落地了。
下一秒,三個人,六目相對,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都忍不住怔住了。
想來也是。在當代社會裡,皆是俗人,又哪裡會有如此一身仙風傲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
自然,在這個相較落後,以修仙問道爲背景的世界裡,也不會有像夏蟬舞這樣,穿着打扮方面,都與當下時代格格不入的女子。
“你已經安全了,姑娘。”
若魚的開口,打破了三個人的尷尬,只見她輕移蓮步,走到夏蟬舞面前,關切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又怎麼會被困在樹上呢?”
“我……”
擡眸對上眼前這張美麗無雙的容顏,夏蟬舞的心波不由得一陣激盪。
是她,原來真的是她,那種讓人不敢與其直視的美,這世間除了她之外,又有誰人?
“若魚神女!?”就這麼想着,某妞兒就真的說了出來:“你真的是若魚神女嗎?”
看着衣袂飄飄,擁有着驚世容顏的她,夏蟬舞真心覺得,此刻的她比起畫像裡的她,美感更勝千萬倍。
“怎麼……你知道我?”
顯然,這個陌生女孩子的話,多少還是震驚到了這位,來自天界的若魚神女,可即便如此,她那片一塵不染的心海,也並未掀起一絲波瀾。
不知何故,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總是給她一種很投緣的感覺,讓她願意去信任她,相信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
“太好了,若魚神女,真的是你啊。”
真是奇蹟呢。誰又能想得到,這趟莫名其妙的穿越,竟讓她遇到了豐都大帝的妻子,井戈的母親。
福兮,禍兮,天下幾人能猜透?
不對,等等!
豐都大帝,豐都大帝……那他?
心隨意動,夏蟬舞轉眸望着一襲青衣的男子,脫口而出:“那您就是豐都大帝嗎?”
是嘛,能和若魚神女在一起的,又如此親密的男子,肯定就是豐都大帝他老人家嘍。
一念至此,夏蟬舞忍不住朝眼前人又偷瞄了幾眼,話說,井戈的父親年輕時也是很英俊帥氣,玉樹臨風的嘛,比起在陰間時見到的那副冷麪閻王的樣子,可好的太多了。
“什麼豐都大帝?小姑娘,你在說些什麼?”男子回頭,一臉嚴肅道。
“啊?我,我……”某妞兒一時口快,竟被人家的一句話就噎到無言以對。
唉,真是作死。既然他們還都是年輕時的樣貌,那要做豐都大帝的話,肯定就是後來的事啊,現在問人家未知的事,你讓人家怎麼回答你嘛。
見場面又陷入了尷尬,一旁的若魚神女主動上前緩和:“好了,師兄,你別嚇着人家小姑娘了。”
說完,她又看向一臉懊悔的夏蟬舞,耐心解釋道:“小姑娘,你說的豐都大帝是誰啊,我們都沒聽說過,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二師兄,冷裄。”
“二,冷??咳咳……”
聽完了美人的解釋,某妞兒更是被噎的差點閉氣,惹得她直盯着她身旁的男子,彷彿要在人家身上盯穿一個洞來,方可罷休。
怎麼,和若魚神女在一起,還說要娶她的不應該是井戈的父親嗎,爲什麼會變成了冷鋒的父親冷裄了呢?
難道說,那個時候,若魚神女真正喜歡的,並不是井戈的父親,而是冷鋒的父親嗎?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冷鋒他……
猛一搖頭,夏蟬舞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被甩出去,話說,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這時,她就聽到若魚那特有的婉轉嗓音:“小姑娘,我看你和我挺有緣分的,不如你就和我一起去妄修峰吧,正好也可以參加下屆冥王的繼任儀式,和我們的……”
婚禮。只是這兩個字,她沒有說出口罷了。
即便是兩情相悅的一對戀人,即便事情已成定局,那她也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是神女,她就有自己的傲氣。
“好啊,我和你們去。”有人收留,某妞兒自然喜不自勝。
話說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還讓她遇上了井戈與冷鋒他們的父母,要是不趁機弄清楚一切真相的話,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