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沒有。
她只是慌張中說出了若是天訣成親了,她纔會嫁給他的話。
她根本沒有想到天陽竟會突然的讓自己嫁給他,她......
只是,流星根本就不知道,讓天訣成親,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因爲,天訣的心中有一個大公主。
那兩人,終究是不可能的,而天訣那樣的將感情默默放在心中的人,萬萬是不會的娶別人的。
天訣的死腦筋,旁人不知,天陽卻是知道。
更讓天陽受不了的是,流星竟是會用旁的男人拒絕自己。
這裡面的問題,流星根本不知。
天陽看着流星的側臉,終究是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流星聽到天陽離去的腳步,身形一僵,想要將人叫住,可是,脣抖了抖,終究是沒有叫出聲來。
在流星看來,天陽這是不願等自己,心,空落落的。
流星的眼底有着一抹的迷茫。
爲什麼,會這樣的難過?
流星不曾經歷過,便是想不通的。
第二日,蘇小喜沒有看到天陽,倒是察覺到了流星有些不對。
原是想着詢問幾句,但想着流星對感情怕是最不瞭解的人了,有些時候還是得碰碰壁的好,於是乎也就沒有繼續過問了。
接下來的兩日,蘇小喜都沒有閒着,而是繼續做了男裝的打扮出了王府。
不過,這兩日蘇小喜卻是沒有去打聽消息,而是去了濟仁堂當坐診大夫。
用蘇小喜的話來說,就是要學以致用。
光懂還是不夠的,實踐纔是硬道理。
濟仁堂作爲京城最好的醫館,裡面的病人自然是最多的,也是一個很好的練手的地方。
當然,蘇小喜能去濟仁堂,肯定不可能只是因爲當初那假藥事件讓胡大夫記住了她,畢竟那治病醫人可不是能馬虎的。
所以一開始,蘇小喜只是打下手,順便學學經驗。
可是幸運的是,第一日蘇小喜就遇到了一個疑難雜症的病人,胡大夫雖是能治,但是蘇小喜提出了更好的醫治辦法,胡大夫這才發現蘇小喜小小年紀深藏不露,於是便讓蘇小喜當了坐堂大夫了。
在閒下來的時候,胡大夫還會就一些疑難雜症與蘇小喜切磋,因爲蘇小喜行醫經驗不夠,胡大夫還是會講述自己的一些經驗之談。
短短兩日,蘇小喜就覺得自己受益頗多。
蘇小喜覺得,自己的學醫的天賦竟是要比毒術更好,果然是基因強大。
而第三日,袁豎就被送回了京城。
據聞,一路上昏迷不醒的袁豎還曾被人追殺,讓那些護送他的將士全軍覆沒。
索性,蒼瀾陌出手,將袁豎給帶了回來。
袁家,在京城本就有一座將軍府,只不過幾十年不曾有人住了便是。
自蒼帝讓袁豎回京之後,就已經讓人去收拾了,倒也是能夠住人的。
袁豎一回京,就收到了各方的注意,百姓們更是會在將軍府門前走動,關心着袁豎的狀況。
畢竟,袁豎作爲鎮守邊疆的大將,可是保衛了百姓和平的人,這人的人往往都是受人愛戴的,關心他的生死的人自然是多了。
只不過,有讓他生的人,自然是有讓他死的人了。
此刻,丞相府,丞相的書房中。
秦授正一臉的陰沉,書房中早已一片的狼藉。
“廢物,那麼多人竟是沒有解決掉一個活死人!”秦授大怒。
袁豎,必須死。
只有他死了,他的那些部下才能真正的爲陵王所用。
畢竟,此刻的陵王雖成爲主將,但是威望畢竟是比不上帶兵多年的袁豎。
只要袁豎活着,陵王就無法徹底的掌控那十八萬的軍隊。
“相爺,是洛王,洛王跟鬼谷的人合作,我們的人根本就對抗不了鬼谷啊。”
那名屬下一臉的慌張,生怕秦授會將過錯全部給落在他們的身上。
秦授聞言,臉色卻是更加的陰沉。
洛王!洛王!他怎麼就是殺不了他?
看着秦授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那屬下身子一抖,隨即便對着秦授道:“相爺,要不,要不咱們趁着安王大婚的時候,動手?”
安王大婚的時候,洛王肯定會去,那個時候人多手雜,動手的最佳時機。
而那個時候,或許也能夠成趁機去將軍府解決了袁豎。
秦授聞言,眼眸一眯,似是在思考着這事的可行性。
而後,秦授便沉着臉看向那屬下,道:“葉挺堅那邊怎麼樣了?”
“葉家正在操辦着婚禮的事宜,只是安王那邊還沒有動靜,不知道安王是怎樣的想法。”
總之,就算是秦授,他也不確定蒼瀾愈和葉子柔的婚禮是否能夠如期的舉行。
秦授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去準備。”
如果,真的能解決了蒼瀾陌,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秦授卻是不知,他的書房屋頂,有人悄然的離去。
而此時,袁將軍府,衆太醫集聚。
早就聽聞袁將軍昏迷不醒,如今袁將軍回來,蒼帝自然是會讓太醫前往救治的。
此刻的袁豎,一臉的蒼白,氣息十分的微弱。
太醫檢查他的傷口的時候,卻是發現如今已經大半個月的時間了,袁豎身上的傷口,竟是還沒結痂。
雖說傷口早已用特殊的藥給止血了,可不結痂,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文太醫和幾個太醫輪流的給袁豎把脈,可是卻都是蹙着眉頭,完全沒有把握的模樣。
蒼瀾陌看着幾個太醫的神色,臉色有些凝重,卻也只是靜立一旁,看着幾個太醫忙碌。
最後,文太醫與幾個太醫商討之後,走到了蒼瀾陌的跟前。
“王爺,下官等無能。”
說着,一干太醫盡數跪在地上。
說來也慚愧,他們竟是檢查不出那傷口不癒合的問題出在哪裡。
他們也不敢胡亂碰你傷口,不然若是那傷口再次出血,他們也根本止不住。
而如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傷口雖是沒有出血,但是卻也已經發味兒了,袁豎的各項體徵都非常的薄弱。
蒼瀾陌看着文太醫,對於文太醫的醫術他最是清楚的,文太醫既是這樣說了,就表明了這件事確實是難辦的。
想着,蒼瀾陌的眉頭再次緊緊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