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廳,果真見着羽十一正在那裡。
而在蘇小喜和蒼瀾陌踏入前廳的那一刻,羽九也現身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羽十一,見羽十一無礙,羽九原本不善表露情緒的眼底帶着一絲激動。
最後只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身爲羽衛中的一員,羽十一的失蹤牽在這段時間,也牽動着大家的心,如今,終於是放心了。
蒼瀾陌掃視一眼羽十一,然後攬着蘇小喜坐到了主位上。
旁邊周錦書和寧久久兩人顯然的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兩人如出一轍的靠在椅子上,以手支撐着腦袋。
蒼瀾陌蘇小喜坐定,羽十一便單膝跪地,朝着兩人行禮。
很顯然的,這次迴歸羽十一的情緒也極爲激動。
“怎麼回事?”蒼瀾陌開口。
之前他確實找點些許的蛛絲馬跡,讓他推測羽十一可能並沒有死。
但是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屬下墜崖之後因爲有林木的緩衝,這才撿回一條命,只是......”
接着,羽十一便長話短說的將自己的經歷講了一遍。
原來,墜崖後的羽十一正好遇到了一個採藥的女子,被那女子所救。
只是因爲摔到的是腦袋,所以羽十一有段時間的記憶和視力都受阻,這才讓他即便是清醒了也沒能及時與冥樓的人聯繫。
在前不久,因爲記憶恢復了的緣故,羽十一才離開那採藥的女子,繼而朝着北海而來。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羽十一在提及那女子的時候,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和歉疚。
但是蘇小喜看到了羽十一的異樣,正要出聲詢問,這個時候管家蘇伯朝着過來了。
要出口的話便就這樣的嚥下。
“蘇伯,可是有事?”蘇小喜開口詢問。
對於蘇伯,蘇小喜還是極爲尊敬的。
不僅僅是因爲他一個人將蘇園打理的很好,還因爲他與旁的奴才下人不同,對於權勢並不畏懼。
而儘管如此,他依舊能夠得到海城一衆達官貴人的尊重。
“稟郡主,洛王!”蘇伯朝着蘇小喜和蒼瀾陌抱拳,隨即朝着周錦書點了點頭,這纔開口道,“信王來訪!”
對於信王,蘇伯曾有一面之緣。
所以當那個冷麪的男子出現在蘇園的時候,他便已經知曉他的身份。
蘇小喜和蒼瀾陌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
信王既是來了,那寧心澄呢?
從蒼瀾陌那裡,蘇小喜可是得知了寧心澄和信王在一起的消息了。
果然,正想着的時候,蘇伯又道:“信王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女子。”
蘇小喜和蒼瀾陌一聽,相視一眼,眼底都帶着一絲的興味。
感覺,會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而你就在這個時候,寧久久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到了蒼瀾陌的身邊,一臉的嚴肅。
看到寧久久,蘇小喜和蒼瀾陌的眼底都閃過一抹期待。
“陌哥哥,信王是不是就是久久的爹爹。”之前他們說過的,他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信王。
只是,現在他必須得問清楚了。
蒼瀾陌收起了眼底的情緒,很確定的點點頭。
“是!”
寧久久聽了,當即便是大怒。
“既然信王是久久的爹爹,又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爹爹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那孃親怎麼辦?”
說着,寧久久的臉上的怒意就更甚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爹爹。”
說着,寧久久就跑了出去,那十萬火急的模樣,真真是讓熱飯咂舌。
蘇小喜看着蒼瀾陌,兩人交換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隨即起身,隨着寧久久的步伐而去。
“唉,你們等等我啊!”周錦書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匆匆跟上。
有好戲,怎麼可能少了他?
寧久久此時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跟着一羣人,只一邊快步的跑着,一邊生着那個從未見過的爹爹的氣。
可惡的爹爹,自己和娘錢不在他的身邊就知道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了。
簡直太過分了!
正氣憤的想着的時候,寧久久停下了腳步。
不對,漂亮阿姆說了,久久的爹爹一定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所以爹爹應該不會忘恩負義纔是,可,爹爹身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寧久久一個人苦惱的站在原地想着,有些想不明白了。
而遠處,周錦書蘇小喜等人則是靜靜的看着寧久久。
“哎,你們說他怎麼停下了?”
無人回答。
“你們說九舅看到久久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啊,我好期待。”周錦書一臉的期待的道。
無人回答。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周錦書終於不滿的回頭。
“再不閉嘴就別跟着了。”蒼瀾陌冷冷的看着周錦書。
周錦書:“......”他聲音又不大。
而此時,寧久久終於再次動了,看着他加快了的步伐,似乎是怒火更旺了。
沒錯,寧久久更生氣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不是爹爹負心了,一定是爹爹身邊的那個女人趁着爹爹不在,所以勾引爹爹呢。
畢竟他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的。
所以,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錯,他必須要去教訓那個企圖當自己後孃的女人。
不然若是那個女人得逞了,孃親該有多可憐啊!
想着,寧久久就恨不得立刻奔到前廳去。
而此時,在前廳,寧心澄和蒼瀾景兩人各坐一邊。
蒼瀾景臉上並無表情,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注意着寧心澄那邊。
而寧心澄這個時候則是冷着一張臉,顯然是有些不悅。
“蒼瀾景,你到底說不說?”終於,寧心澄冷冷的開口。
跟在蒼瀾景身邊也有半個月有餘,她是問什麼蒼瀾景都不回答,讓她白白的浪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原本還平靜無波的心,卻是不知不覺的變得煩躁起來。
這一刻,她更是莫名的生出了一種要逃離的想法。
蒼瀾景視線微移,落在你寧心澄的身上。
“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是會說。”語氣與以往一般的冷。
只是,那冷眸深處卻有着一抹失落。
半個月以來,他想要換回她的記憶,卻都未曾成功。